行走在艾比湖畔

文/民警小常

广阔的田野，风吹着，我走在田地里……临风怀想……

平房、庭院、院外的水井；

狗、鸭、鹅、红嘴雁；

还有拔凉拔凉的甘甜的井水……

我醉了，我睡了……

醉了，因为同事家的酒热烈、豪放；

醉了，因为热情的主人们一杯杯把盏把盏。

怎么能醉了，因为来到蒙古人的地盘，你就得下马举杯……

我睡了，因为我被忽悠醉了……

我走在艾比湖自然保护区里，

荒凉、寂静、震撼。

风，把我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找不到源头……

胡杨、红柳、梭梭柴……

大芸、蘑菇、苍鹰……

戈壁、鸿沟、湖苇，还有里面自由的野鱼……

一

    又忙了一个星期。周末，休息，同事邀我出去走走，买点野鱼，采点蘑菇。天气尚好，向领导告了假，一路前行，来到小叶子亲戚家种的田地。这片地很大，很空阔，水井、喷灌，几百亩地，甜菜叶随风摇摆；三三两两的人们在不同的地里忙活着；远处，朵朵白云下，隐约可见成片的胡杨、红柳、梭梭柴…..一派悠然的田园风光。此情此景，体会着一种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观天上云卷云舒的感怀。

    庭院里，主人很好客，杀羊、宰鱼，忙里忙外。聊天中，告诉我们，如果下点雨，地里就有很多长在甜菜叶下面的蘑菇，非常鲜美，同行者跃跃欲试，都希望快下点雨。

    喝酒是免不了的，能喝的都跑了，没多久，我也支持不住，倒在床上睡了。

二

    要到鱼塘里去打鱼，我们三个走路，其余人坐车。这是开荒的地方，大片大片绿油油的田地，整齐的垄线，现代化的耕作，洋溢着一种辛勤、满足和丰收的感觉。沿田间路边每家隔好远盖的平房小院，鸡鸣犬吠，回响在耳边，使人感到格外亲切。看见路边深深的自然形成的水渠有几个人在在网鱼，我们感兴趣的凑了过去往下看：两个人在一处支好网，另一个人从远处吃劲着趟水赶鱼，水很深，到大腿处。不一会儿，到了跟前，迅速提网，也就十来尾小白条，有点丧气，没有逮着大家伙，我们看着倒挺有意思。不禁想起了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和几个同学骑上自行车带着自制的渔网到乌拉斯台水库捞鱼的情景：翻山越岭、来到水库上游人烟稀少处，河水较浅，清澈见底，鱼儿影布石上，皆若空游…….好不欢喜，老杨指挥、下水架网，两人赶鱼、两人预备，一网一网、惊乎喜乎……夕阳西下、山谷融融，满载而归、顺风直下，我们的笑声、同伴的唠叨，顺流而下，回荡在身边、车上、小路、河流、山谷…….我们的梦中。…..历历在目，记忆在身。

    顺着往前走，水渠中的芦苇渐渐多了，叶子也渐渐茂密肥大起来，同行中有人就想起了端午节。

三

    走在艾比湖自然保护区里，举目望去，稀稀落落的胡杨，一簇簇的红柳，遍地的梭梭柴；戈壁的土丘，一波一波的连绵到遥远。临风怀想——满目的荒凉、苍白、寂寞，使我应接不暇。一路上看到倒下的、古老的、已经枯萎的胡杨，透着沧桑和恒古。偶尔一只苍鹰在天空翱翔，就有一种莫明的冲动，在这种恒寂、停滞的空间氛围中，运动着的生命在此存在的意义是多么的重要。

    风，扯着我，掠过红柳、胡杨，俯瞰这无际的荒原，找不到尽头…….没有了方向，更没了自我。泛泛飞起的尘土，迷离着我的双眼，触动着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的空旷。感叹恒古的伟大、永远、厚重和我们的渺小、短暂、浅薄。此时此刻，情感的震撼、冲动和大脑的贫乏、空白困扰着我，让我不知所思所想，无法倾诉。

    古道西风，我们一路走着，也一直在沉淀着情绪，过了一座小桥，芦苇渐渐多了起来，远处，一个小土房出现在眼前。终于来到目的地，坐车的早已到了，钓鱼的钓鱼，看拉网的拉网了。几个鱼塘不小，自然形成，很不规则，鱼塘的主人开源节流，稍加堵疏，便已然是之。据说艾比湖很大时，此处都是湖水。鱼很多，主人敲小铁船赶鱼的时候，就象下饺子一样，许多鱼都跃出水面，煞是好看，真像曾经有同事说的，一网一麻袋！鱼很大，好几公斤重，据说都不是人工喂养的野鱼。鱼肉很鲜，味道不错，是一位同来的南京人做的。

    通常意义上蘑菇是拣或采的，而这里是挖的。当地人带我们来到这儿，叫蘑菇滩，我们来时，已有人开始了。据说有很多蘑菇，都藏在红柳树下靠近根的土里。因为是第一次，很稀罕，兴致很高，跃跃欲试。不一会儿，我就明白，我这外行不行，摸不到窍门、找不到北，只好跟在当地人后面看。一会儿他就挖出不少，扔进我的袋子里，嘿，黑不溜秋，跟土豆似的，肉很实、很厚，就知道味道鲜美。天燥热，我们穿梭在密密的红柳丛中，手、胳膊、脸不时被剌、被刮，也不在乎；大部分红柳下都被人挖过了，又没下雨，并不是想象的多。

    习惯了繁华的街市，适应了繁忙的工作，这次走了许久的路，看到了另一种风景，体会到了别一样的感觉。

    坐车回来已是下午，一路无话，昏昏欲睡。

附：记于2007年8月一个休息日和同事朋友去乌苏西91团艾比湖自然保护区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