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二）

吃饭过程中，大家兴奋地说着家长里短，询问这个亲戚，谈论那个朋友，所有的信息对我来说都那么新鲜。恍然想起，我和大表妹竟然十年未见。时光真的是飞快流逝啊。父亲和我碰了两次杯后，我说不喝了，前两天拜年的时候喝醉了。父亲没有强求，也把杯子收起来，说最近也不喝酒了。我不相信，因为每天喝几杯酒，是父亲几十年的习惯。母亲说，还不是他看书，说喝酒不好，想多活几年。父亲笑着说，刚查出冠心病的时候，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还能不能喝酒，大夫说最好不喝。哪能说戒就戒？又喝了几年。现在都70岁了，想想，一家人要过得好，子女正派、平安是一个方面；老人健康也很重要啊，好多人家都是老人身体差，拖累了子女，一家人也不幸福啊。我连忙点头。

团圆饭吃过以后，父母和妹妹们摆起麻将。我和妻子都不会，就看电视。我说，我发现本人优点挺多，不抽烟、不打牌、不搓麻、不喝自己家的酒。妻子撇撇嘴。电视却被几个孩子把持，翻来覆去就是《武林外传》。所有的频道都没有了《武林外传》，却又津津有味地看《家有儿女》。郁闷。睡觉，刚好补回欠下的瞌睡帐。

晚上，他们打麻将，女儿和大表哥（姐姐的孩子）下五子棋，我和妻子到妹妹家看看。自从父母家搬到石河子以后，我很少到妹妹家，每次来，总是妹妹一家来父母这里和我见面。寒暄半天，无非是工作、收入、孩子的学习等等。一转眼，已经零点了，就告辞回父母家。

一进门，牌桌上多了一个不认识的，父母介绍说是小表妹夫。他们接着垒“长城”，女儿已经去卫生间洗漱。我打断他们，问父亲晚上怎么睡。父亲说，我自有安排。小表妹一家去妹妹家，我们一家在大卧室，妈妈和大表妹母女挤在小卧室，爸爸和外甥都在客厅睡沙发。真够挤的！

第二天早晨，我感觉腰酸腿疼。一张床睡三个人，哪能舒服？想想大家都这样，尤其父亲都七十岁了还睡沙发，心里怪那个的。

早饭后，我们非石河子本地的大小八人浩浩荡荡逛街。

妻子最喜欢在石河子逛街。比独山子大，比乌鲁木齐小，不累而且物价低。据孩子讲，照“大头贴”或者美甲，独山子要10元，石河子只要5元。精品店、名品店既多，东西又便宜，终于可以花钱“大手大脚”一些，仿佛找到“大款”的感觉。

中国人的节日毕竟以吃为主。女儿看见好几处都有贵州米粉连锁店，说很想尝尝。父亲打电话说饭做好了。赶紧返回。

中午的饭菜依然比较丰盛。增加了小表妹夫一家三口，又是一桌团圆饭。有了小表妹夫，终于不只是我和父亲两人喝酒，好像真的有点喝酒的意思了。几杯下肚，父亲主动热情地与表妹夫碰杯。因为小表妹夫来自我们真正的故乡下野地，我们不断地问着记忆中的一些人或事。女儿因为有这么多小朋友，吃饭自觉多了，难怪人家说“一个孩子哄着吃，三个孩子抢着吃”。

饭后，妹妹一家回去了，大表妹带女儿回乌鲁木齐。父母又要打麻将。我提议不打麻将的到旁边的世纪广场走走，竟全部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