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六年的春节,在一山清水冽的小 挖
野菜庙过年——惬意的生活总是让人怀念不已
坐在阳台听雨
山里终是山里,和城市不一样,老家也许还寒意沁人,小庙的春意早入了骨子。大年初一的阳光明媚,如满脸灿烂地等着要压岁钱的孩子似的。早餐一过,满身轻利,一眼瞥见几根鲜鲜的野菜,在阳光下仰着头,一脸的期待——也要压岁钱?我是个贪食的家伙,嘿嘿地边笑边差人跟小庙当家的马师兄要工具——挖菜,中午添盘佳肴!回的人说,初一庙里不让动工,许是怕我挖他们的猪耳朵吧,那有什么?初二再挖!
大过年,转眼便是初二!
初二的太阳依旧明媚,喜气洋洋地爬到坡上艳艳的笑,象个收了很多压岁钱的孩子的脸,满山的温暖满山荡漾——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一点也不假!
早餐后,我提着篮子就在小庙山前坡后晃悠起来——其实上山时我已注意到了,路旁地边,山前坡后,零星地冒着一株株或结实或丰满的野菜——掺些豆腐粉条包起包子或饺子吃,那是相当的美味!噫,满口的清香——滋——啧——
冉老和他的老伴,开心得似小孩子似的,乐颠颠地跟着我,交替提着小篮子,在山坡上跟着我移动。他们的儿女吃了年三十的午饭陪他们来的,一起在山上过的年夜,因为忙,初一下山了,两位老人留在这里自然成了大家的长辈。我,便呼引他们挖野菜,全当老莱娱亲吧。能把自己的快乐与众人分享,也是非常快意且美妙的,这种快意常超越快乐本身——这是太守之乐吧。他们俩老,也许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一直乐呵呵地跟着我满山跑
教授和夫人,起先是对坐在玉皇楼的阳光下打麻将,在楼下,能清晰地听见教授痛心疾首声嘶力竭的后悔,那厮老想打成大牌来掏夫人的零花钱,又总是因为贪而让夫人抢先和牌,教授便一直耍赖,在老婆面前,他相当地赖,两人争得前仰后合,满山的笑声乱窜……教授输多了,便直起身子,探头看我们挖菜,大呼小叫,夫人则唱起了“山也笑水也笑——”
小庙的张师兄,也跑来凑热闹,居然认不出我挖的什么菜,便满口笑我贪吃。小庙做饭的杨大爷,也极好奇地跟过来,问我挖了什么,抓起几根菜看了,眉头笑得打了五六个结,说哪里是菜,分明是猪草嘛,所有的人一齐笑——
我也笑,直觉得深山小庙的猪幸福极,居然日日能进食如此美味!只是,这挖菜的快乐,是猪们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猪就是猪,人终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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