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旧日记
(2006)8月6日,杜仅来汉。8月14日,他回家。心中不舍,说,仅仅,你回去,爸爸舍不得。
仅仅说,你过不了几天就会回去的。
可是,中午,在去吃饭时,就忍着,依然想流泪。吃了饭,直接上车。杜仅的事总是那么顺利。一去就有一趟车在那儿,1点50分的车。买了票就发车。我站在车窗外,任汗如雨淋。送别了仅仅,我坐411车回到住地。
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我躺在杜仅睡了一个多周的床上,泪水就是顺着眼角往下流。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他。现在,有种被割开的疼痛。原本,心里是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现在,不得不如此。想想将来,他终久会腾飞,那也是将来他的事,可是,这是自已,在他少年正黄金的时间,不在他身边。
忧伤一直持续到晚上。人处在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中。想到21日或22日我就会回去,可是,依然不舍,依然不能解心中的结。直到半夜不能入睡。想我的儿子。把拍的他拿出来放,心里更疼。深入骨髓。拼命写作,也无济于事。
早上起来时,感觉心情好多了。想心是周期性的症状。忧伤。可怜的忧伤。聊以弥补内心对儿子的欠疚。生命是残酷的,生存也是,可是,人的心更残酷。恨是残酷的,爱比恨更残酷。爱会让人流出看不见的血,比身体的血更浓更稠,更让人受到深度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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