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看画记（7）：西班牙天才画家——委拉斯凯兹、戈雅

17世纪西班牙最杰出的画家无疑是委拉斯凯兹，他也是西方美术史上的天才画家之一。几年前在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第一次欣赏了他的作品，包括他那幅著名的《宫娥》——西方美术史上“名作中的名作”。

伦敦国家美术馆收藏了不少委拉斯凯兹的作品，其中就有名作《镜前的维纳斯》。女子裸体绘画在17世纪的西班牙是极其罕见的，这幅画也是目前我们所能见到的委拉斯凯兹唯一一幅女性裸体绘画。从古希腊到近现代，不知道有多少画家、雕塑家创作过维纳斯，不同的艺术家塑造的维纳斯是不相同的。委拉斯凯兹笔下的维纳斯娇小玲珑、端庄高贵，优美的曲线，充满了青春气息。画中描绘维纳斯对镜而卧、小爱神为她扶镜观照，维纳斯背向观众，构图的含蓄明显是受西班牙宗教禁欲主义的影响。

《基督在玛莎和玛丽的家里》，取材于宗教故事，玛莎因为抱怨她的厨房职责而受到基督的劝诫。但这个故事在画面上只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画中有耶稣、玛莎和玛丽。近景则是一个老女人正用警告的口吻对一位年轻的女仆人讲话，而年轻女仆正在洗罐子看上去脾气不好。桌子上有鱼、鸡蛋、陶罐等，看起来像是一张静物画。

委拉斯凯兹好像很喜欢用这种“曲线讲故事”的方式来表达绘画的主题，记得在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欣赏其杰作《织女工》，这幅画原名《巴拉斯与阿莱辛》，也是取材于传说故事，但他将巴拉斯与阿莱辛安排在织女们正在编制的挂毯上，近景则是正在劳作的织女。

委拉斯凯兹是西班牙宫廷画家，我在普拉多博物馆就看过很多幅他绘的王室成员肖像，伦敦国家美术馆收藏了两幅西班牙国王菲利浦四世肖像，其中一幅半身像，另一幅全身像名为《穿棕色和银色服的菲利浦四世》：

在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除了委拉斯凯兹，就是另一位伟大的西班牙19世纪画家戈雅。伦敦国家美术馆也有多幅戈雅的作品，主要是肖像画，其中一幅比较有名，《波塞尔夫人肖像》。戈雅以细致的笔触和单纯的色彩塑造了一个西班牙年轻妇女的形象，那双明亮透露出自信的大眼睛，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她没有宫廷贵妇的娇媚和矜持，更没有珠光宝气，但充满着“自然美和饱满的生命力”，是戈雅肖像画中的精品。

有人评论有两个戈雅。一个是西班牙王室所喜爱的宫廷画师，他用最明亮的色调谱写着宫廷中的诙谐曲；另一个是被恶魔选中的人，他涂抹的都是黑色的恐怖、绝望与愤怒。《魔鬼的灯》显然就属于“另一个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