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马纪行03
(2024-01-03 16: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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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乡纪行:
一
我是北方人,南方去的少,更没有在那里长时间生活的经历。偶然去,多蜻蜓点水。长,十数八天,少了,也就三五日,办完事迅即返回。所以严格意义上说,对南方的地理风貌,人情风俗,基本上是个“盲”。
根据有限的几次南方之行经历,觉得这大都市,比如上海、杭州、广州,和北方没多大区别。交流之语言,各地之风土人情,甚至饮食习惯,随着全国大一统政治制度的建立和经济的高度融合,已呈现出大同小异的状态。不管北方人去南方,还是南方人到北方,基本上彼此都能接受。
这次去广西,友人专门安排游览了凤山县附近的一处溶洞。游走在大山腹地,目睹地下瑰丽奇异的种种景物,生出无限遐思。这是后话,最后再谈。
多年前去桂林,参观过一次溶洞。友人说要带我等游览几个景点,起初并没细问,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只管跟随他去是了。
车子离开巴马县城,在山谷里蜿蜒而行。不,不能说“谷”,说山包间的缝隙,也许还稍微准确一点。这里的山都不很高,相对高度也就几十米的样子,馒头似地摆在大地上。
但奇异的是,山包们似乎在同一个地平面上生长出来,车子在山包间穿行,极少像样的坡道。和北方的山相比,这里的山极具个性。各个山包一母同胞似的,极难分出张三、李四和王二麻子来。奇怪的是,他们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相互之间极少相互“勾肩搭背”,相互依附。“兄弟”之间,绝不拖泥带水,嘘寒问暖。一副亲兄弟明算账的状态。彼此间不能说没关系,但各有各的边界,相互明确清晰,谁也不依靠谁。
想找个“鹤立鸡群”、突出一点的山的主峰,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像北方的山,一定有个主峰,然后大家围绕主峰次第展开,脉络清晰。这里的山,高的自己高着,没人向他看齐。高点的,绝不把脚踩在兄弟的肩上。更没有谁谄媚似地攀附别人,低下头颅去缠绕那稍微高耸伟岸一些的兄弟。大家平等、尊严,商量好了似的,各自向上,群峰并起,努力展示着各自的人生价值。
这里的山,如同盘腿坐在地上的一群小矮人。虽说并不伟岸,但大家兄弟一样,各有各的生活。相互间错落有致,散落在这南国的大地上。山包们个头都差不多,长相严重趋同。不能说各自没有特点,但你要想分清他们,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盘阳河是巴马的母亲河。此刻,就流淌在我们的身边。正趴在车窗上欣赏冬季里依然葱翠如春的南国,领队的车子停了下来。友人来到我们跟前,说,来下来,一起拍个照!
正在纳闷这地界有啥拍的,突然抬头,发现前方巨大的山峰上,刻了无比巨大的一个寿字。
一个字,占据了一坐山,真是奇迹!
一行迅速下车,纷纷掏出相机一通狂拍。同行友人说,“连老师,你今天最有福气!”
打着哈哈,接受友人的祝贺。从不同角度,给友人们一通拍摄。在此长寿之乡这个最伟大的标志下,留下一幅幅纪念照。
二
仰望过高大伟岸的“寿”山之后,一行来到甲篆镇漠斋山下。这是一处非常奇特的山间盆地。极目远眺,周围群山竞秀,列坐四周,把这里围成一处不规则的坝子。
坝子不大,阔不过一二里地。山脚下,散落着几处精致漂亮的楼房。但家户不多,没有一丝喧嚣。周围群山竞秀,中间一水碧绿。河水满满当当,似乎要溢出岸去。岸边,数丈高的丛竹,莴笋似的,串上了天空。
群山青翠,碧水蜿蜒;三五田舍,修竹摇曳。这,不就是传说里的桃花源么?
我的心,瞬间静到了极致。
码头前,三五游船陈列在河边,等待着我们的到来。一行在主人周到的安排下,乘坐在游船上,在这画儿一样的风景里缓缓向前。
南方水多,江河动辄洪水滔天,多少给人不那么美妙的印象。昔日四处泛滥之滚滚长江,今日依旧惊涛拍岸的钱塘潮,北方旱鸭子般的我,之于这南方的水,多少有点叶公好龙的意思。
但眼前画儿似的一泓碧水,让我心头充满了喜爱。水还能这么清,人生里头一次发现。九寨沟的水也清,但那种清,似乎透着一种瑰丽,一种神秘,让人捉摸不透。贵德的黄河,也让我曾无比震撼,觉得那水之清,让人仿佛走错了家门、认错了人。斯处水虽清,但毕竟还是黄河,多少给人一种潜在的,虽说看不见,但绝对感觉得到的力量。它的汹涌和力量,让人不能轻视。武夷山下那一弯溪流,也清浅可爱,有着独特的韵味。说不清是朱熹老先生煮茶飘出的淡淡清香,还是偏安一隅的人们,早就超然物外的道家仙骨。
虽是初次相逢,但我敢肯定,自己真的更爱眼前这条盘阳河。她如同一位腼腆的少女,温柔、含蓄、内敛。虽然丰盈,但绝不自满,溢出岸去。她低眉顺眼,低声细语,极力放低自己的身段,但,还是掩饰不住她柔美的身姿,婀娜的曼妙和柔美。
船儿在水波天窗溶洞里走了一圈,归途再次在碧绿的河上缓缓行走。此刻的我,觉得真是游了一回桃花源。去了陶渊明笔下的那处仙境。
三
主人早已恭候多时,见我们到来,热情无比。我当然晓得,全赖曾经的同事,友人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