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里的止观妙法与禅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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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文化赵明生 |
分类: 随笔 |
在这一章里,老子站在天地的角度讲述了多层内容,具体讲有如何治理国家,如何管理家庭,如何平定天下,如何修身为人,如何入定修炼。
首先用三个排比句,告诉我们应该抛弃掉圣与智、仁和义、巧与利。此三句分别代指治国、理家、平天下,之中也包含了修身为已及如何入定守空。
这里的“圣与智”具体是指高贵与聪明,“仁与义”是指好心和正义,“巧与利”指乖巧与利益。这几者都是指人世间的那种所谓好的品德与行为。老子所站的角度是天地,而非孔子站在人世角度来谈圣智、仁义。但我们不能说孔子不如老子高明,也不可认为他们两人有矛盾,看法有分歧。只因两人所站角度不一,对象不一而已。就如同孔子面对的是一小学生,而老子针对的是博士生,不能用同一样教法教导。从天地角度来说,人世所谓的这些优秀品格都是必须抛弃的,不能追求。一追求,心就会乱。心一乱,天地万物都乱。
在治国上,最高统治者不能把社会成员分成三六九等,也不能自作聪明,戏弄欺骗百姓,应该让百姓顺其自然,自由自地而作,百姓就会得利无数。在理家方面,当家长的不可讲仁义道德,因为一讲仁义道德,就有非仁义道德。整个家庭既然都是自己的,都是自己的亲人,就不可有什么远近亲疏的分别,而应一礼同仁,每一心念都是自然而发,没有什么义与非义之别,这样的家庭众成员才会是平等无间的,也才可恢复生命本身具有的孝慈。对于天下而言,不可推行什么工巧与利益,否则,整个社会成员就会人人耍聪明,寻捷径,个个求发财,天下一定会出现种种弊端,“盗贼”就会四处丛生。此“盗贼”可是造反者,可是贪污受贿者,也可以是不择手段谋利者。如眼下的时代,这样的盗贼遍地都是。
能做到这三者,距离“文”者还是不足,需进一步去让心性归属它本来之地。如何归属?方法是八个字:“见素抱朴,少私寡欲”。“文”不是文化知识,也非古代典籍,而是天地正道。正所谓《弟子规》中所言的“行有余力,则学文”之“文”。“素”者,从治国理家角度讲,是指自然归常,从为人修身方面讲,是生命之本真,从入定修炼角度讲,它就是光明之境。“朴”从治国平天下角度讲,是自然规律,从入定内观角度讲,它又是生命最初之态。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第20章)
什么是倒着与顺着走?老子进行了明显的对比。不要过分挑他人的毛病,不要什么也分得一清二楚,不要什么都追求高大上。“遗”、“昏昏”、“闷闷”,与世人相异,这样才可成道。否则,最多只能是成人。
此章最关键的是“所归(所属)”。“所归”就是最根本的归属地,也就是治国、理家、平天下、修身、入定最后的归宿,即道之所在。道在哪,万物就在哪,人心也应该归哪。只有按照上述要求去做,才可以达到这个“所归”。“所归”在哪里?老子没有明言,正如佛始终没有告诉阿难心到底在哪里一样。因为告诉任何一处,都是错的。佛所说的“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错”是指进入特别的状态后,不能有具体的表述与固定不变的指代。但老子又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们,有那么一个地方,是我们心的最后归宿。它在哪里?不能说。这就需要自己去悟了。怎么悟?这就是禅。道家也有禅,《道德经》也有禅意。如何修禅?先把上述所求去掉,再让自己的心灵回归于原始之态,好似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占有求取。到那时,自然就会明白“所归”在那里了。
“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一句,可以指百姓高度自治之治国之道,也可指进入深境禅定后的止观妙法,它和“荒兮其未央哉”是紧紧相连在一起的。未央之荒、若海之澹、无止之风都是精妙之道法,三者结合起来,就是老子的止观法门。
欲得这一妙法者,必须“贵食母”,就是以“食母”为贵。什么是“食母”?就是生命之母,也就是诞生万千生命之道。尊贵天地大道,才可以渐渐进入道门,不断领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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