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悲歌对天鸣(一)
(2010-01-17 19:43:34)
标签:
生死线影视评论伤痛悲歌抗战古国日本文化赵明生 |
分类: 评论 |
从人类漫长的发展历史来看,最悲惨无情的莫过于战争了,对于人类这些软弱的血肉之躯来说,虽然还有更可怕的如地震、水灾、瘟疫等,但那毕竟不是人力可以与之抗衡的,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天灾,是短暂的一时的灾难,之后,我们还可以重建家园,重新生产。而战争却是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强暴,是强者对弱者的欺凌,是一些生命对另一些生命的祸害。换句话说,战争是人类最可怕、最可悲、最可恶的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一场巨大的人为的灾难,它对人类文明的进程,对生产力的破坏,对人性的戕害,对兽性的放纵,对人类所创造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的破坏程度是不可估量的。一个普通而无辜的人,他可以缺衣少食,可以到处流浪,可以平平庸庸,却绝对不可遇上那不可抗拒的残酷无情的战争。宁当盛世犬,不做乱世人,古语早就把战争的悲惨结果说得再清楚不过了。生命是最为宝贵的,没有了生命便没有了一切。然而,战争就是以消灭生命,征服生命为第一要素的。如此,那些处于战争旋涡和中心的生命,便悲不可言了。
纵观人类发展史,最让人心痛而久久不能淡忘的战争的悲痛,便是二战时,德国法斯西对犹太人灭绝种类的屠杀和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无辜百姓的枪杀了。相对来说,几千万中国百姓所面对的日本侵略者则更为无助与可怜,因为对方的屠杀更为凶残,是没有缘由的,是不论你进行反抗与否的,是不分老少男女的,是来到别的国土上对好多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彻底的肆意枪杀与血腥镇压的。面对德国法西斯强盗,犹太人可以到国外躲避,可以伪装,可以逃跑,而可怜的中国百姓却没有这等选择与福分,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路:死亡。处于生死线上这些无助可怜的生命,他们应该如何面对这些外来的侵盗,如何求得一线的希望,以继续在自己的家园里生存下去呢?这便是几天来,我看完四十八集电视剧《生死线》后,首先想到的一个问题。
仅仅为了一身当地农民的衣服,可以在短短几十分钟内,把整整一个村子里的几百口老少全部屠杀;为了赢得最后的胜利,可以让一个有几千年文明历史,可比作天堂的富庶宝地,人丁兴旺、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变成鸡犬不闻的荒凉惨残的无人区;为了自己帝国的荣耀,可以把一个城市的所有劳力全部驱赶到一地,让他们当狗做奴,为他们再去肆意屠戮生灵而制造工具,并且再把他们的骨灰撒在杀人机器天天跑过的轮子下面,以示对善良生命的肆意践踏与心理和精神的绝对征服;明明知道自己战败了,成了俘虏,应该马上放下手中的武器向对方投降的,但是,为了保存那已抢到的财物与可怜的尊严,竟然无视国际有关条例,还要做丧心病狂的垂死挣扎,向众多善良弱小的生命开枪。世上能做出如此非人道的行为的,我想,除了日本帝国主义外,真的再难找到第二个毫无人性的人种了。所以,对日本人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是这个民族最伤心、最久长的痛楚,这份伤痛与记忆,永远也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化,更不会因国家、政党、个别组织之间的什么友好往来、政治目的而有一丝的改变和减弱。
抗日的题材,最是触动国人大脑神经,可以产生同仇敌忾情结的一个历史性的话题,它可以让上千亿万人跨越百年而热血沸腾,因它,古国亿万民众的生活、意识、思想与精神将永远难有一丝的轻松,并且会因这份久久的伤痛而产生这样那样的巨大改变。这也是古国亿万生命多少年内最难以愈合的一次生命超线大伤痛,从肌肉到骨髓,从血液到脏腑,从心灵到精神,从思想到意识,从个人到集体的一次有关生命与生存,发展与壮大,从昨天到明天的伤痛。因着这个伤痛,我们的生活不会因物质文明的高度发展而有任何的幸福,我们精神的伤口更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有一点点的逾合。有关那场悲惨历史的一景一幕形成的抗战意识,通过大量的抗战片、抗战书、抗战故事等等早已深深地烙在了这个民族最显目、最重要的心脏的中心部位,无论是月明水清的夜晚,还是春花烂漫的时季,当年那震耳欲聋的枪炮声还会在每个中国人的耳边时时响起,并且把我们带回到那个最为苦痛的、难以置信的人间地狱。编剧龙晓兰就是抓住了民族这一永难消失的悲痛情结而创作出了他的第三部战争片《生死线》,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其巨大的生命力与吸引力便与之相伴而难以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