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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宝贝的《莲花》,是和《第九个寡妇》一起买的,那本第一时间看完了,这本却迟迟没有动,对安妮宝贝是存了戒心的,总觉得她写来写去就那么点破事,而且很不喜欢这书的装帧,和她的文字一样矫情,太过刻意,徒显空洞。真正读起来仍是一鼓作气,她的畅销不是没道理的,她的文字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无法替代的吸引力。
她写的那种人生,很多很多人都能找到共鸣吧?那些细腻的、感性的、拥有自己内心世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着她笔下的那种疏离感和叛逆感,只是我们都是活在俗世里的俗人,本能地想要趋利避害,本能地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开心一点,不能任性地放纵自己在那种疏离与叛逆中沉沦,那样的结果只有一种——痛苦得惟以死亡为解脱,痛苦一生也是需要勇气与毅力的,与其这样用力地痛苦活着,不如放弃一些天生的反骨,随缘吧。
随了缘的人普通如你我,读到她笔下那些执拗的、本是同类但现在已是异类的人们,是有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的,所以,任她写得再矫情,仍是忍不住一口气读下去,直到找到人物的最终命运,沉浸在她那种特别的氛围中,唏嘘一阵,慢慢从那种不健康的情绪里爬出来,该干嘛干嘛。
苏内河只有死路一条,死在墨脱大自然的怀里,算是死得其所,纪善生也了无生趣,世间惟一的知己已不在了,他的活与不活并无差别。只有庆昭,却心甘情愿地从飘着的半空中落下来,稳稳当当地做了凡人——幸福不幸福不要多想,有一颗那样的心,便与幸福两个字永远隔着一段无法企及的距离——这是命。
慢慢地不再觉得安妮宝贝矫情,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是苏内河与庆昭的结合体,她这样的人永远无法体味俗人的幸福,这已经够不幸了,就让她的书再畅销、再畅销一些,让她得到一点另外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