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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扬子晚报
众所瞩目的“医改报告”昨天终于揭开面纱,卫生部部长陈竺特别提到的“逐步取消以药补医机制”,更让百姓对医改充满期待。陈竺是在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三十一次会议上作上述表态的,这也是“医改报告”首次高规格出现在我国最高权力机关。到2010年在全国将初步建立基本医疗卫生制度框架,到2020年建立覆盖城乡居民的基本医疗卫生制度。
(12月27日《新闻晨报》)
新“医改报告”让人期待,可是人们至为关注的则是陈部长言及的两个关键点:一是降低药价,斩断医院以药养医脐带;二是适当提高医疗服务价格。在当前物价涨升一片的民生状况下,人们更为关注的是现实生态。药价降了,固然有益民生,能够缓解公众看病贵的难题,可是医疗服务价格上涨,似乎又对冲了药品降价的益处。一升一降之间,医院的利益并未有什么损失,公众的利益却是实实在在地损亏。难怪公众有“拆东墙,补西墙”的质疑。
从朴素的民生意愿看,人们不单是希望人人看得起病,更希望花最少的钱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健康权。所以,在新的医改方案确定医疗卫生机构继续“公益”和基本医疗“政府指导”之后,人们希望医院从迷失的经济人回归公益人的角色中道,放弃市场化的逐利欲望。而且,既然政府给予其“公益”身份,其生存就要以公共财政来进行奉养。在此情势下,所谓的“以药养医”也就成了没有意义的伪命题。这种身份的厘清,是政府和医院的双边事物,和患者无关。同理,既然是财政挹注的“公益”身份,医院医疗卫生服务的涨价问题,同样要有政府来界定,来管理。如果医院果真亏损,可以通过公共财政的补贴去补漏。所以,公益身份的医院是是物权将公共事业的成本摊薄到患者身上的。
吊诡的是,囿于公共财政的窘迫,医药利益链条的尾大不掉,新的医改方案在各方利益博弈的棋局上中庸妥协而成,从而使医院兼有“公益”和市场的矛盾身份,而新的医疗体制又实行“两步走”。在新旧体制的调整期,医院会就会拥有两种身份的自由裁量权,从而使患者已然陷入“看病贵”的尴尬中。即使到了2020年之后,覆盖城乡居民的依然是“基本医疗卫生制度”,国家埋单的无非是些小病小殃,得了大病重病,不仅转院程序繁杂,而且依然要按照比例自掏腰包。如果新体制给予医院提高医疗卫生价格的自由裁量,医院就可以堂而皇之地通吃国家和患者。
更重要的是,在老体制左右下的“看病难”问题,药费高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多来自医院漫无目的的各项医疗检查和化验。不知道医疗服务价格是不是包括这些部分。果如是,那将是患者的灾难。
新的医改,自2005年启动始,一波三折,但民意始终处于弱势,并未进入实质博弈的平台。尤其这个已经进入最高权力机关的报告,也没有经历民意拷问的听证过程。所以,一旦公众听闻有利于医院的“涨”声,自然发出呐喊的声音。
政府推动医改的善意值得肯定,但新的医改要尽量做到契合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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