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外行人看热闹,属于不求甚解的人。“专业对口”的纯证券类书籍、杂志、报纸看得极少,三大报也是多限于《上海证券报》,证券类杂志也不太看,博客只是穿行于固定的几个,包括投资类的书也看得很少,几秒钟就可以数得上来,
网上看文通常七拐八拐,这几天就一拐拐到马未都先生的博客,曾经听过他的几期《百家讲坛》,娓娓道来,印象颇好。博客从琴棋诗画到如厕、马桶文化,从风土民俗到人生百态,从手相面相到心理动向……怪不得庄子要慨叹:“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如果说收藏是用“证物”来解读历史,那么投资是用“文献”去解读未来。干的都是见微知著的工作。
历史学界有第一历史(真正的历史的真实)和第二历史之分,我们所能看到的都是第二历史,因为史学家客观上有漏笔、误记;主观上有曲笔和隐笔,如避讳和好恶。第一历史是无法还原的,即使是当事人说也无法完整再现历史,因为当事人也可能有遗漏或说假话。
因此历史的真实是依靠每个人的人生智慧与经验来最大程度地接近第一历史,分析合不合逻辑,有没有这种可能。所以,最后帮助我们理解前人的思想,还是自己的思想。
藏品与股票的不同之处在于,藏品本身的质不会发生变化,而股票的质随时在发生变化,因此,对2007年流行的所谓“股收藏”论,当然大可不必以为然,因为这只不过是2007年股市狂躁表现的其中一幕剧。不过某些共通的道理却是很受启发。
马先生曾讲过一个收藏经历,话说北京古玩城刚开张,就在忽悠忽悠直晃荡的房子里看到一个崇祯青花笔筒,非常激动,特别想买。经一番拼拼凑凑后,还缺二百块,卖主则咬定他非常想买,就说:“不行,少一分钱我都不会卖。”而身边的朋友直捅他,意思就是:赶紧离开,他就卖给你了。现在这个态度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想便宜是不可能的。
“但我知道,一旦我迈出这个屋,可能就不是这个价钱了。一个可能是他反悔说我不卖了,还有一个可能是他说我卖给别人了。无论哪种,我都再没有机会获得这件东西。”所以他当机立断,一分不少买了。事后当然证明是捡了个大便宜。
后来他总结出一个经验:“我那朋友不老捅我吗?劝我:‘你就别买了,赶紧撤出来最好,能省钱。’我就跟他讲:‘收藏有时候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理论上讲,我能出一万九千八百块的时候,那二百块钱对我来说,对他来说,都没有决定性的意义了,我们就不能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我想人生也是如此,不管你做什么事,有时你计较一点得失,会失去更多。在收藏这个领域,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根据资料介绍,马先生的博物馆以“观复”命名,意指世间万物你只有静下心来一遍又一遍反复仔细观察,才能认清它的本质。出自老子的“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意思是说:达到虚空的极点,安住於甚深的禅定之中;宇宙万物相互运作生长,我们得以观察到它们的本根源头。不论万物如何变化多端,终会回归根本。回归根本称作静,就是所谓的回归其本来自性。
说白了,价值投资讲的就是吃小亏占大便宜的故事。
二拐拐道名为孙超的博客,正遇征集如果有机会,想问巴菲特一个什么问题?正好两年前我也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源于那次段永平先生与巴菲特的共进午餐。看到跟贴都是离不了的如何价值投资、经济如何之类的问题,于是留下了一个与价值投资风马牛不相及的一问:巴菲特接触过中国的传统文化吗?因为我觉得巴菲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与美国文化不相符的,他与我另外三位崇拜对象范蠡、李嘉诚、金庸有许多相似之处,在某种方面,更与中国的传统文化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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