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完全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巧合·

《友谊是怎样炼成的》·连载之十一

(十一)

最后的结局是胡言诚到毗邻的山区小县任副书记，分管农业。欧阳春进城任和永区副区长，分管文教卫生。他们的家都还在丰阳县城，并且胡妻与欧阳妻两人关系陡然升温，好得如嫡亲姊妹。

时间是沉淀一切闲言碎语的最好溶剂。偶尔有人茶余饭后，再续起这两位“新贵”的任职风波，也完全是一副冷眼向洋看世界的超脱了，很是理解，甚至认为本该如此。归纳起来，大概的故事情节是:

一种说法是，胡言诚早已预料到他的拟任职，不仅会有人如往常丰阳习惯——提拔谁就告谁，一样一样的告他的状，而且说不定还有人猛告，狠告，不择手段誓不罢休地告。但没办法，胡言诚命好，自己是二婚娶了个未婚的外，偏偏老婆的叔叔又是当官的。这次胡言诚提上去，是老婆的亲叔叔陈副厅长一手权力交易的结果。知情人士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在市委常委开会讨论人事的时候，陈一善副厅长到了相和市，目的就是调研相和市申报“退耕还林”项目的准备工作。说穿了，就是敲定给相和市多少“任务”。分管农业的市龙副书记作陪。陈副厅长听了一下汇报，只说了一句话：根据相和市委宣传部编印的《我爱相和》介绍，全市人均耕地0.55亩，还退什么耕？报什么十万亩，我看连500亩部难以落实。“这一句”把市林业局长吓得几乎是屁滚尿流地把龙副书记拉到一边，说陈厅长有个亲侄女婿正在常委会上研究云云。龙副书记立即打通了市委书记的机要电话，汇报了利害关系。说每亩退耕还林补助300斤的稻谷，20元钱，连补八年还有第一年的树苗款。这算起来数字就大了。如果砍一半，减少5万亩，直接损失一年就是700万以上。市委书记当然是优秀共产党员，怎么能被这威逼利诱所打倒呢？给龙副书记的指示只一句话：解放思想还是要实事求是吗？结果，陈副厅长留下一句话：我也很想给家乡做一点实事，总得给我机会啊！陈副厅长答应下次再来。另一个山区小县的县委书记鼻息咻咻地闻到了味道，做足功课即刻向市委书记沟通。最后的结果是相和市的退耕还林任务不仅没有减，反而增加了3万亩，增加的则全部加在那个山区小县。朝言诚便快步成了这个山区小县的副书记，身价每年就是几百万。那个县委书记事后还说，就是每年给胡言诚50万天天在丰阳疗养不用去上班，也要打拱手谢天谢地!

另一种说法是，熊国昌其实上面很有马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在提拔胡言诚、欧阳春的过程中耍了一个花枪，所谓的告状其实都是他指使秘书一手操办的。另一方面，也正是他“不经意”透风出去，说出熊书记当年在师大时与胡、欧阳是难兄难弟。熊国昌不想让他们留在丰阳，这有碍他的手脚，怕他们总想到在师大时那样冷讽热嘲，想说就说。转个弯，把他们踢到外县去了，他们还不能有半点怨言，只有感激。同时，也警告了全丰阳的干部，我態国昌只是小试牛刀，你们都放聪明点。

再一种说法是，煎国昌本来挂职锻炼，回师大是准备任汉语言文学院院长的，结果还是关系不硬没有如愿以偿。还好他有个同学在省组部任处长，劝熊国昌不要在一裸树上吊死，再去下面干几年，也许还能上来。提拔胡言诚、欧阳春是被迫的。熊国昌没有想到自己身为百万人民的丰阳王，常常被昔日的朋友兼学生所左右，以为提拔他们就能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结果越提拔，关系越僵。熊国昌只得向前任书记温小三求助，要温书记把欧阳春要过去。为此，温书记还说了熊书记怎么这样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熊国昌亲自到省林业厅找陈一善副厅长。一是跑项目，二是跑胡言诚的乌纱帽。让陈副厅长把及时把雨下到相和市，也是熊回昌的策划。

以上的说法哪一种准确或哪一种更接近事实，无从考究，但有一个情节丰阳县四套班子成员可以作证。——熊书记主持举行盛大宴会，为胡言诚欧阳春庆升。在宴会上声情并茂地说了两句话，让大家深有体会：在师大读书时，我与胡书记、欧阳区长是师兄师弟。因难时夜宵共吃一碗清汤，激动时彻夜围绕一个话题；胡书记、欧阳区长两位都是人才型的于部，是真正的人才!二十年来，我国执地坚持这个观点。

2002年3月12日夜完于海潭

2024年秋修改于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