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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梦里的记忆(11)

(2024-01-12 08:3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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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留在梦里的记忆
留在梦里的记忆(11)

冬夜是诗的世界
酒香里无人共赏
听窗外的步履轻如落雪消融
孤影再难成双
任凭
杯中盛满喜与狂
以及
多情少年的忧伤
 
今后的世界里
鹊桥淹没在银河的碧波
诺言封禁在离别的高墙
那携手同游的街景
那纯美无暇的愿望
都将化成星际的尘埃
成为最美的奢望

让我用最虔诚的祈祷 
邀请上元夜的明月
照亮霄汉无边的深邃
召集所有离散的魂灵
回归
这沉寂已久的原乡
如丝丝春信温暖心房
融化旧约的封印
让你我相逢在相约的地方
写完这首诗的时候,正是高三寒假结束前的又一个元宵之夜。
和往年不同,我没有去找同学玩,而是一个人躲在小屋里,把炉火拨暖,然后拥被坐在炕上,顺手关了灯。如同入定修禅的和尚,独自面对小院里清冷的月光。由于前几日下雪,围墙上的积雪未融,将月光反射进我的窗口,使得小屋内一片明亮。
老张一家很早就去县城北门灯会看花灯了,远处鞭炮声“劈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我想起去年此时,我正牵着育霞的手逛灯会,在那满街璀璨花灯,到处欢声笑语的元宵佳节,我俩顺着人流漫游,享受着纯美的心境,体会着人间最温馨的时刻。而如今佳节如期而至,育霞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小屋,我多没希望在此时此刻,她会迈着轻快的步子,笑盈盈地走进来,对我伸出手说:“哥,带着我去看花灯吧?”
然而,小院外除了被花炮声惊吓而吠叫的犬声,没有我熟悉的脚步声。唉,我顿时难忍这种寂寞的煎熬,便跳下炕,穿了棉衣,出了小院,像幽灵一样来到育霞家大门口。
我透过她家半虚掩的门,看见她家正屋檐下亮着红灯笼,院子里无人走动,却偶尔传出她爸的咳嗽声和她妈妈的说话声。
我想直接进去找育霞,却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站在她家门口犹豫不决,冻得脚都发麻。过了还一会儿,决定还是不去想她了,转身回家。我进了院子里,我看见爸妈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而四叔和我的两个弟弟、还有堂弟堂妹等几个小孩子一起在楼上玩扑克,四叔输了几毛钱,正和几个小辈争得不可开交。
父亲见我进来,显得很高兴,便斟满了两盅,叫我在他身边坐下,说:“来,把这酒喝了!”
我正觉得身上冷,赶忙端起酒盅喝干,又给他敬了两杯。以前,父亲的酒量很大,现在由于胃病,不敢多喝,只是高兴的时候就有些贪杯。在这普天同庆的元宵之夜,父亲自然要喝几杯,好像鼓励我似的又斟满酒盅,让我接着喝。于是,我俩一面看电视,一面你一盅我一盅地喝着闷酒。不一会儿便到了午夜十二点,远近的鞭炮开始集中爆响起来,到了接天的时辰了。
四叔和我的弟妹们一听见响动,便一窝蜂地涌下楼来,兴奋地开始在院子里忙活起来。父亲也起身在院子里开始布置香案和贡品,领着我们进行接天仪式。之后,四叔和小辈们一起在院子里放炮放花,玩的好不开心。
放完花炮,四叔邀我和大家一起打牌,我摇头谢绝,对父亲说:“爸,我回下院去了!”
父亲知道我喜欢独处,便点头说:“去吧,早点休息!”
我也向二老说声:“您们也早点休息!”然后郁郁地出了院子,信步向小院子走去。当我踏过大门外的小石桥,走进小巷子时,看见一个人从对面慢慢走来。那人看见我的身影,忙站在一旁让路。我从那人身旁走过时,闻到一股淡淡的很熟悉的香味。
这时,那人叫了我一声:“某某!”
我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只见那人摘下口罩,解开了头上的围巾,一双明澈大大眼睛里揉进了明亮的月光,原来是秦梅。
我不由愣住了,尴尬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她微笑着说:“我刚才去小院子找你,见大门开着,但院子里面没人。我正犹豫是不是去你家找你,没想到碰上了呢!”
我心里一暖,说:“那去小屋吧,我还在那里住!”
“好啊!”她很高兴地点着头,跟着我往回走。
此时,老张一家还没回来,院子里洒满了明澈的月光。我将她让进小屋,请她坐在炕沿上,然后拨弄炉子,扇旺炉火,并添了几块蜂窝煤;接着,我又用热水涮了涮杯子,给她倒了杯热水,双手放到她面前的桌角。
秦梅静静地坐在炕沿上,默默看着我忙来忙去。最后,我从抽屉里拿出半塑料袋瓜子,放在她面前,说:“来,嗑瓜子吧!”
她用手指拈起一颗,放在嘴里磕,没有说话。
我故作镇定地问她:“你在大学还好吧?”
她点点头,很平静地说:“不太好!”
我有些没趣,也没有问为何不太好,就自顾自地嗑瓜子。
沉默了一会儿,她突然说:“你把那信和照片寄回给我是啥意思?”
我刚要解释,就看见她突然泪流满面了。我慌了手脚,有滋没味地劝她:“别哭、别哭、别哭了。你听我说!”
她抽泣半天,才镇静下来,抹去眼泪,用很生气的口吻道:“你知道吗?我已经差点死过两次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说:“千万要想开,不至于,不至于啊!”
她说:“我们认识的那次,我确实是想跳河的!”
我愕然地看着她,觉得那次应该跟我无关,不由暗暗松了口气,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为啥会有那种想法?总没机会问,又怕触动你的伤心事,就没好意思问。”
“你知道吗?我家就在后面这三渠河的上游,离你家不是很远,也就是城关中学那附近。我家是个普通的农民家庭,我爸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从来不顾家。我妈自己含辛茹苦地拉扯我和我弟弟,还要忙地里的活,过得非常苦。妈妈最大的希望就是我有出息,将来有个好工作好归宿。所以,家里再累,她都不愿意拖累我,耽误我的学习!说真的,我看到妈妈那么辛苦,好几次都想放弃学业,替母亲分担一份重担。但我妈强烈反对,绝不容许我放松学业,我只好坚持着考上了大学!”
听到这里,我才对秦梅的家境略微知道了一些,从心里很佩服这个坚强的女孩。我将杯子往她跟前推了推:“喝点水!”
她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接着说:“那次遇到你之前,我爸又喝醉了,回家寻衅打了我妈,打得很重。我上去拉架,也被我爸打了。我绝望极了,就跑到洮河边,想跳河了却一切。可是,你却鬼使神差地出现在河边,让我打消了绝望的念头!”
我心里一乐,笑道:“这么说,那天还真是我救了你啊!”
她瞅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那天看到你一脸真诚,我突然觉得世上还有真善美,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舍不得留下妈妈一个人受苦,如果我死了那她还怎么活呀!”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我的心猛地一暖,没想到自己及时出现不但救了秦梅,还让她获得了活下去的希望。于是,我很真挚地劝她说:“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傻了,起码你有个伟大的母亲。有人说母爱是抚平一切创伤的良药,你应该感到幸运!”
她抬起泪眼,看着我说:“我知道你自小就没了亲生母亲,我理解你的痛苦。本来,本来我以为我俩同病相怜,很有缘分。没想到......"
我从她闪闪的眸子里看到了一股怨愤,也听出她的心语,不由低下了头,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秦梅见我这个样子,接着说:“可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吧?那次看到你毫不犹豫地帮那个陈育霞,丢下我不管,我才明白你把我只是当普通朋友。可是我不甘心,在那以后我好几次去找你,每次都看见那个女孩来这里,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怨恨自己无能,也恨那个女孩!”
我吃了一惊,以为育霞到我这里来学习只有她爸妈知道,哪料到秦梅也了如指掌。我急忙辩解说:“你别误会,我把育霞一直当成我的亲妹妹,我只是受她母亲之托,给她辅导功课的!”
秦梅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微笑,瞬间又消失了,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把照片和信退给我?还写那么绝情的话?”
我不能向她说我其实喜欢另一个女孩子,因为我连那女孩叫什么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感觉像是骗人的谎话,连自己都不相信。
秦梅见我不回答,接着说:“当时我收到你的信,我头脑里一片空白,竟然忘了在课堂上,起身就走出了教室,在学校操场上来回走了一个上午。后来我就到黄河边去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
她冷笑了一下,说:“我觉得我的所有希望都破灭了,活着真没意思!我到了黄河边,看到到处都是人和游船,连个安安静静的地方都没有。后来,还是两个室友找到我把我劝了回来,她们说为那种人不值,更要为家里人着想。唉,俗话说‘娘的女,鞋的底’,我连死的勇气都没了!”
我成了“那种人”了!!我的脸一阵阵发烫,心里有些自责,却又觉得冤枉。说实话,我确实把秦梅当成了值得敬重的知己之友,却从没对她产生过爱慕之情。尽管多情善感的我在收到她的信和照片后很是激动,也陷入深深的幸福感,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一方面是没有主动将友情上升到恋情的意愿,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己未来的迷茫和不自信,总觉得自己担负不起爱的责任。所以,面对秦梅的大胆表白选择了退缩,选择了无情的拒绝。
如今,与秦梅再次促膝交谈,再次听她吐露心声,我依旧感到惶恐,沉默无语。
“你说话,给我个理由,只要是合理的理由,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了!”她有些咄咄逼人。
很对不起!秦梅。”我犹豫了一下,索性直言道:“我这个人除了有点文艺天赋,几乎没有任何其他优点。我每日生活在苦恼之中,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说实话,我也是个胆小懦弱的人,活得很累,更谈不上给别人幸福。”
秦梅好像没听我前面一大串话,只记住了最后两句。她擦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用很坚定的语气说:“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等着你!”说完,站起身就要走。
突然大门咣当一响,人声嘈杂,老张一家回来了。
张阿婆还没进院子,就欢快地赞美:“哎呀,哎呀呀!今年的花灯比去年好看多了,尤其那龙灯,活灵活现的。啧啧!”
我急忙把小屋的门关上,并上了栓。然后一拉秦梅的胳膊,她一个趔趄,跌坐在了我的身上,我们俩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只听张爷爷在外面说:“哦,小李没出去看灯,真是不错的孩子,爱学习不爱玩!”
张阿婆也附和说:“人家这娃可真乖,你看那街上的小青年,个个狼虎似地,刚才我看见他们一大帮挤人家一个小姑娘,真是不要脸!”
我一听,发现秦梅坐在我怀里,把头靠在我肩上,显得很幸福。我脸一红,急忙起身,又坐到椅子上,低声说:“那老太太爱说闲话,等他们进屋了,咱们瞅个机会出去!”
秦梅笑着点点头,脸红扑扑的,低声说:“万一出不去咋办?”
我说:“那咱们就只能坐等天亮了!”我暗自庆幸过节期间,家里生意也歇业了,要不父亲又来叫我,发现秦梅在我屋里,岂不糟糕!您们看,我又犯胆小怯懦,思想守旧得毛病了。
老张一家子显然要过个快乐的元宵节,他们将屋子里和院子里的灯都点得通亮,丝毫不给我们机会。而且小张媳妇开始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切菜做夜宵,张爷爷和张阿婆、小张在大屋里看电视。一家人又是聊天又是评论电视剧,笑声不断,好不幸福!我突然羡慕起老张一家了,虽然他家贫寒,但是其乐融融。相比之下,我家似乎就少了这种气氛。
秦梅顺手拿起我写的那首诗看,看完轻轻放下,然后低声说:“你这首诗是写那位陈妹妹吧?”
我脸上一热,忙把写着诗的日记本合了起来,低声说:“没有啊!只是有感而发。写诗嘛,很多时候都是虚构的!”
秦梅无所谓地笑了一下:“诗都是一个人内心情感的抒发,我看得出来,你不用辩解。我也希望有人能够给我写诗,但是目前还没有呢。”
我看了看她,见她说话时表情很恬静,声音平和舒缓,透出一种善解人意的成熟,我不由暗自把她跟我暗恋的那个女生做了对比,说实话,那个女生个头比秦梅稍矮一点,但长的要比秦梅漂亮很多,而且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总会把我的心从课堂上拉到教室外面去,让我想看又不敢看。而秦梅明显成熟稳重很多,更像我的姐姐,让我觉得跟她坐在一起很自然,甚至心跳都出奇地安静。
我为了避免尴尬,找了个话题:“说说你的大学生话吧!”
秦梅说:“其实大学生活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八个人住一个宿舍,各有各的性格,经常为小事彼此挤兑。要学的专业很多,但学习不是很紧张;每天在宿舍、教室、食堂之间来去,三点一线,偶尔一个周末会跟同学出去游玩,仅此而已!”
我很向往地问:“那你去过中山桥、白塔山、五泉山吗?听说小西湖的牛肉面非常不错!”
“你说的这几个地方我都没去过!”秦梅摇了摇头,“牛肉面倒是吃了好几次,在学校里面的和外面的都吃过,味道还可以!”
我也是听别人传说的,听秦梅这平淡无奇的话好像那些地方也没多大意思。我有点失望,但还是没话找话地说:“我倒想去尝尝牛肉面的味道。说实话,我还真没去过兰州呢!”
秦梅笑着说:“只要你想去,机会随时都有。要不等你高考吧,去兰州亲眼看看吧,我接待你!”
说实话,我所谓四处漂泊的梦想其实不是很远,也就是想去省城兰州,没有更远的目标。我知道,兰州作为甘肃的省会,是西北的工业重镇和经济中心,对我这个封闭小县的人来说,那里简直就像梦幻中的马孔多,就像天堂一样美好!
秦梅见我又不说话了,便笑着说:“把你写的作品拿给我看吧!”
我也觉得这样枯坐着有些尴尬,便从抽屉里拿出几本厚厚的日记本,让她看。那里面都是些充满激昂斗志和无奈慨叹的诗歌和小作文。秦梅却读得很认真,几乎是逐字逐句。我被她的认真感动了,记得有一次育霞翻出了一本我的诗作,走马观花地翻了几页,然后丢在一边说:“看不懂!”我被她的这句话伤心了好几天。也只有秦梅能够如此认真地对待我的拙作,这让我感到了一种被人尊重的自豪感。此时我的心情就跟荣强叔一样吧,对尊重自己艺术的人总会心存感激。
秦梅读到一首诗处,很投入地反复读了几遍,然后微笑着问我:“这首诗是写我吧?”
我拿过来一看,诗的名字《相遇》
“你沉思的眼睛
荡漾着河水的清波
在黄昏的小桥
和我轻轻擦肩而过
像一只忧伤的夜蝶飞过
在我身旁
静静地走远,带走芬芳
 
黄昏的小桥
在寂寞的山野静候
你我的相遇
让我再次迎接你满含雨季的目光
握住你那冰冷的双手
任那夕阳的怜光
把你的身影投在水里
不停摇晃......”
我被她的洞察力折服了,点头说:“这首诗确实有你的影子。呵呵,我只要有灵感就会写成句子。不过,这里还有一首,也是跟你有关。”我翻找了半天,找到那首诗让她看,是的名字叫《伤逝》
“曾在夜色朦胧的小路
用凄迷的眼神
挽留你的背影
瑟瑟风声
叹息成一场失落的花雨
 
久久伫立
想让你回头
赐予我一个微笑
无法执子之手
让落花零落成一片永恒的哀愁
 
不知今宵的夜雨
将你浸染成什么颜色?
如爱的紫丁香
错失在寂寥的雨巷
任由浓酒包含苦涩
把云水相映的故事诉说!”
秦梅看完,合上本子,微笑着说:“没想到你还真把我写到里面去了,这是我的荣幸啊!某某,从诗里看出来,你其实还是很看重我这个朋友的。只是如你所说,你太封闭自己了。虽然我们还不算成年人,还没有能力担起爱的责任,但是我认为爱是鼓舞人不断前进的力量,绝不是沉重的负担。我这样说不知你是否明白,可能过了五年十年之后,我们回想今天的此情此景,肯定会明白的。”
我暗暗赞同她的话,不由又陷入了沉思。
这时,老张家的电视里传出电视剧的主题歌:“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
我们都不说话了,静静地坐着听,直到歌曲唱完,开始插播广告。
秦梅轻吁一口气,站起来说:“我该走了!”
我不知是舍不得让她走了,还是怕被张阿婆看见,低声说:“再等一会吧!”
这时,老张家也把电视关了。小张媳妇收拾了碗筷,回到厨房洗。老太太在院子里不知在忙什么,折腾了大半天,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我一看是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
我低声问秦梅:“你家大门估计关了吧,等会你怎么进去?”
她说:“没事,我在临街铺子里睡,可以不走大门,从铺子门里进去就可以了!”
我看老张家灯火已熄,就轻轻开门,去把大门打开,然后向秦梅招了下手。秦梅很配合地轻身轻脚地出了小屋,我们俩悄悄飘出了院子,又绕到了小院后面,越过冻结成冰的二渠河,踏上空旷的田地,地上积雪在清亮的月光下白晃晃的很刺眼。远处的人家大部分都灯火零落,除了几声犬吠,几处鞭炮声,天地一片静宁。
我把秦梅送到她家门口,看着她走上台阶,拿钥匙把铺子门打开,然后,她回过头来说:“想进来坐一会吗?”
我摇了摇头,说:“太晚了,你早点休息。”
“好吧,过两天我就回学校了,可能又很长时间见不到了!”
“高考后我如果去兰州的话,肯定会去看你!”
“一言为定!那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我挥了挥手,转身往回走。突然,产生了喝酒的念头,便顺着小街往县城东门里走。当我走到老王家的杂货铺门口,见里面还亮着灯,就进去买了瓶葡萄酒和一些吃食。
老王瞪着喝红了的眼睛,说:“某某,这是跟谁喝酒吓?来,进来跟叔喝一杯!”
我说:“王叔,我是自己喝,我不会喝白酒,多谢您啦!”说着话我往回走,刚到离我家不远处,就看见月光下几辆自行车奔我家而去,听那叫门的声音,就是我那几个要好的同学。我暗自庆幸秦梅刚刚走,要不然这帮家伙又不知该如何作弄我!
我赶到家门口,对他们喊:“喂,我在这里!”
我爸还没睡,听见叫门声,便出来开门。见是我的一帮同学,便拿出两瓶白酒和两盘下酒菜,又让我去厨房切了些卤肉。我们几个便端着酒菜出了家门,浩浩荡荡地向小院而来。
到了小院门外,我怕把老张一家惊醒,就让他们几个低声点,于是大伙轻轻地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然后挨挨挤挤地进了小屋,脱鞋上炕,在中间铺了报纸作当餐垫,开始喝酒。
看到这里,你会发现我们老家的人不分老少都特别爱喝酒。不是我夸张,说起喝酒岷县人绝对个个海量,这是大西北人特有的好客习俗,无论节假日还是平常,也无论家里来客人是亲是疏,只要你登门,主人就会拿出好酒招待,即便没有下酒菜也要对着喝,不醉不休!
我的性格内向又腼腆,在学校里好朋友不多,也就这样几个从小学到高中的老同学。当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几个人属于比较爱学习的一类,同样继承了父辈们好酒的风格,只是苦于学生兜里没钱,喝酒时相对比较收敛。到我的小屋就更加收敛了,因为本人酒量小,又不会划拳,大伙尊重我的特点,只喝文明酒,但两瓶白酒一瓶葡萄酒一会就喝光了,天也就亮了。
于是大伙收拾收拾,又去到另一个同学家玩,一去又开始接着喝酒。就这样,我的这个元宵节倒也不是那么寂寞寥落,甚至与秦梅的对话让我记忆颇深,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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