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吾信光

今天上午去一家公司联系业务。早上不到八点出门，八点五分到达航天桥东三十七路车站，就看见我前面已经有二十个人在排队。我想用不了多一会儿就会有车来了。没想到，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三十七路车不见踪影，可是后面等车的队伍却一再延长，没有十几分钟就有二百人左右。左等车不来，右等车不来。一干人等不断扭动脖子向车来的方向眺望——不要忘了这可是起点站。

等候时间长了，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维持秩序的大姐说，可能是因为文博会长安街实行交通管制。还有的说是堵车。也有老资格的乘客说这种情况屡见不鲜。由于很多人扭动脖子次数多了，有点发酸吃不消了，于是在维持秩序的大姐的动员下离开了，我也由二十多位进步到五六位，可是三十七路依然不见踪影。此时，维持秩序大姐的判断更加深入人心，因为不论是等车这一面还是对面，车辆鱼贯而行，并不见到堵车。

八点四十五，等候了四十分之后，终于看到对面一辆三十七路车开过去，这下有希望了。过了五六分钟，车子来了，大家吵吵嚷嚷拥拥挤挤上了车。尽管有乘客询问为什么如此长久等候没有车来，售票员却是稳坐钓鱼台，不妄加评论。可以想象，终点站挤压了那么多人，沿途其他各站等候的人能少了吗？每到一站，售票员都要大声叫喊，让人们往两边走。车开到南礼士路，照样是一大群人网上挤，车上一老妪行动不便，想从众门下车，结果不知是哪位上车的一挤，那老妪就被挤到了一边，头朝车里栽了下去。这时候乘务员脑筋快速转了一下：“是谁把人家挤下去了？还不快点给人家扶起来！”可是售票员却不动地方。此时有人高喊拨打“110”，意思是让警察来给当裁判，看看是谁的责任。至于躺在地上的老者是死是活，是好是伤，则没有人张落送医院。过了几分钟，售票员只好说“都去车”，接着大家都下车。正好赶上一辆三十七路干了上来，大家呼啦啦都跑向那辆车。走下车的时候，眼见老太太仰面朝天躺在车门旁边，与车身呈平行状态。

众人议论纷纷，三十七路若不是长时间不来车，也不会积压那么多人，也不至于让老太太摔下车去。再者说，如此长时间不发一辆车应该有个说法，是堵车了还是交通管制，还是什么。反正没有人说明一切。我快下车的时候，听我换乘的那辆车的售票员说，是大北窑拥堵造成早上发车间隔巨大。是这样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二○一○年十一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