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姜汉忠

北京一年一度的高考再过二十多天就要填报志愿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考试了。高考虽然是一座独木桥，可是千军万马依然要从上面挤过去。

我女儿是三年前年参加高考的。虽然考试之前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女儿进了考场依然傻眼——出题思路出现多年以来没有的重大变化。结果怎么样呢？平时自以为学习好的，这次有不少掉了下来。原来是题目的难度大大降低，可以说是给学生来了一个突然袭击。

面对这种局面，不论是孩子还是家长，所能做的是很有限的。至于那些有种种“关系”或者“背景”的家庭是否也是如此束手无策，不得而知。然而，根据以往的社会经验来判断，这好像是不可能的，因为中国是一个非常讲究“关系”的国家，有关系就有一切。没有关系怎么办？

孩子花了多年的功夫，最终的结果也许是失败——至少在考场上是这样。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生存法则——不论你怎样努力，只要你没有努力到位，一切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即便你到位了，也会因为运气不佳而丧失绝好机会。此时此刻，归咎于客观原因只能更使自己心里失去平衡，产生新的问题。

冷静下来，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高考就像很多事情一样，里面赌博的成分很大，也就是我前面说的“运气”。有的人最后赌博成功了，跟他的运气好有关系；如果输了，运气不佳不可否认。换句话说。初衷很好，过程也很美，结果未必如愿，甚至会大相径庭。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这恐怕也是一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吧？原因很简单，你所能管的只有你自己，你管不了别人，你管不了考题，你管不了考官，你管不了招生人员。

有人依然坚持说，从整体来讲，付出多少努力，就会得到多少回报。这话听起来没有错，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或者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过，有的时候，世界上的事情不是“大概齐”就能解决问题的，相反有的时候就是因为有分毫之差，最终结果会像我们前面说过的那样大相径庭。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你耍鬼花活，那样做实际上已经超过了你努力学习的初衷。

如今的社会是一个竞争越来越惨烈的社会。就大多数人的能力以及水平而言，是十分接近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古训并不能在所有人身上应验。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种瓜得豆是有的，种豆得瓜讨了大便宜也不是罕见的。这是什么？这就是运气。

面对世事，宿命论会丧失努力的动力，而有努力就有回报的观点又往往令我们面对意外的结果不知所措。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一句话，那就是“尽人事，顺天意”。用哲学观点来讲，就是主观能动性要发挥，尽力去做。至于客观因素，有的时候瞬息万变，我们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把握转瞬即逝的机会对我们这些凡人而言好比是上蜀道一般。此时此刻，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平衡自己，调节自己，积累经验，下次再战。

虽然遭受了一次挫折，女儿还很坚强，在那段十分压抑而又忐忑不安的时期，一切事情都想得很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拿得起放得下。不论是种瓜得了瓜，还是得了豆，都要坦然面对。

从这个意义上讲，三前年高考的经历对我女儿以及我们全家有着不可多得的积极意义。如今，女儿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虽然没有如愿考入一本院校，但是个人努力还是在继续。去年，她还获得教育部颁发的国家奖学金。用女儿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种瓜得豆只能说明过去，是金子总会发光则象征着未来。

二○○九年四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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