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紫禁城下的奇遇 |
人们哄笑起来。“你想要谁命呀?”“我告你,可别找事儿,小心人告你!”“这儿有客人,你要干么呀!”杨雪忙把他抬起来的手给揪了下去。望着地毯上的人民币,冯优假装吓了一跳:“怎么啦?什么面值都有,换零钱呐?不会吧?”杨雪红着脸说:“这是真藏族,藏族同胞。人家买仪器带的钱不够,你看怎办?”冯优说:“差多少?”杨雪把计算器递给了他:“就是这数。”冯优看了看说:“两千?”杨雪说:“嗯。”
冯优,假模似样儿的端详着:“藏族同胞?不对吧?昨个晚上西藏卫视台,就是西藏民族歌舞团的演出,那台子上,各个都白白的、嫩嫩的,怎不一样呀?”杨雪脸上有点挂不住,偷偷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角。这冯优,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多得罪人!人家是少数民族。她忙说:“那些演员,恐怕整天不见太阳吧?那边儿是高原地区,紫外线那么强,不可能都长的那么白。”
徐京侠一看不好,真是越描越黑,多招人讨厌!他忙说:“冯工,您老没事吧?”冯优说:“活跃、活跃气氛,我有什么事?在我印象里,藏族人的钱特多。头年,我去塔尔寺,见过朝拜的藏胞。那钱,忒吓人了,海了。那藏袍里头,揣的都是钱,成捆成捆的往那儿送……”那女人笑了笑:“我们是国家干部,他是院长,我是书记,都是工薪阶层。”明白了。
林媚可怜巴巴地望着徐京侠:“徐总,我想自己给他们,添、添些钱可以吗?”那院长说:“那怎么可以?我们还留了二千的路费,再给你们一些,够我们买站票回去就行。” 徐京侠百感交集,听听人家说的,再听听林媚的,还残酷积累不?好意思吗?别缺德了。他把杨雪叫了过来,俩人嘀嘀咕咕,敲了一会儿计算器。
杨雪蹲在他们面前,指着计算器说:“我们经理说了,不用您再凑钱了。除了说的那五千,我们再给您落下来一万元,省下的钱,算我们支援老少边穷地区……不,支援西部了。您不要和别的客户提、提起这价儿就行。”她把计算器递了过去。
女书记说:“那谢谢了!太对不起。我们不应当和你们绕圈子,是小看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这么大的国家,也不能到处是奸商呀!还是老实人多。”那院长说:“谢谢你们,回到家乡,我一定把首都人民的热情关怀告诉乡亲们。今后,我们一定把家乡建设的更好。你们这种精神,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以后,对出不起钱的病人,我们也会像你们一样,处处为病人着想……”林媚说:“你们别这样客气,我们徐总都不好意思了。”
那女书记又说:“还有点不应该说的,看你们也是正直的人…我也就不客气了。那回扣,你们是不是考虑考虑,这种事情实际对谁也不好。误党、误国、误人,理法难容,早晚有清算的时候,那时…你们千万别介意,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怎说起这话,咳……”
送走了藏族同胞,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一句话。徐京侠情绪极是低落。就这么半天,哪是做买卖呢?就是钱挣到了手,又有什么可高兴的。他脑海里不断地更迭各种画面。死皮赖脸的要回扣、笑眯眯的讨价还价、七百斤的牛,八百斤的……一明一暗的香烟、床上的裸女、又粘又湿……我这是受什么教育呢?有这样儿教育人的吗?看起来,想做个正经商人,难,太难了。我,我他妈我!靠那老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