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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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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

(2007-04-09 07:41:27)
标签:

人文/历史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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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杂文/原创

教育

分类: 麻辣教育

师德漫谈之一

                                 君子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

孔子在中国文化、教育方面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杜甫的这句诗把他老人家比作一颗太阳,照耀着中国历史。他的德行泽被苍生,滋润万物。

   我羡慕这句话已久。总幻想着哪一天把它改成“天不生彭飞,万古如长夜。”。但我知道这仅仅是幻想而已。我和圣人是无法比的。圣人在中国只有一个。就算我再修行一千年,也未必能达到这个境界。我只能望着他的后背。

   但我不能老是望着他的后背。于是我走到他面前,想一窥圣人的真面目。结果大吃一惊,又略有一些遗憾,略有一些安慰。圣人竟如此平凡,就像邻家含饴弄孙的老头一般。微微一笑,露出几颗稀疏的门牙,牙间还塞着几丝昨晚才吃的弟子颜回送的肴肉(束肴)。

  我的胆子大了,竟上前和他对话:

  请教夫子为师之道。

  君子!

  圣人的眼里放出光来。这时我才觉得圣人毕竟有点与众不同。

  何谓君子?

  这个么?君子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圣人又恢复常态。背着手,眯着眼睛像个私塾老先生似的娓娓道来:

  仁者爱人。一个人如果有了宽大、仁厚的胸怀,就可以不计较小的得失,不纠缠于无聊的细节,这样才能做到内心平静、安宁,是谓仁者;面对花花绿绿的世界,我自有一双慧眼,知道如何取舍,是谓智者;内心宁静,无所欲无所求,自然也就无所畏惧,所谓无意于生死,反而戡破生死,是谓勇者。

  我听了两眼发直,双颊绯红。喃喃自言:这是做人的最高境界呀!

  也是为师之道!圣人盯着我,非常肯定的语气。我被他盯得发毛,慌忙问:

  这又如何做到?

  修身!

  修身?可…要修到何种程度?我小声嘀咕着。

  圣人仿佛听到了我的嘀咕,又抛出一句:不器!君子不器。

  为师之道就是一个漫长的历练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夫子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由“器”到“不器”,按照你们今天的说法就是,从自发,到自觉,到自由,从不自由到自由。

  今天的教师大多是学校分配,或者招聘的。这种分配或者招聘往往带有一种不自由和无可奈何,内心深处或许并非真的愿意当教师。只是境况所迫,急于找个工作,混口饭吃。这时候还谈不上“器”,师德自我意识还没有形成,犹如懵懂少年,惘然、犹豫、无知,不知所措,人云亦云。就像旧时贫苦人家的孩子迫于生计,被迫剃度当和尚,跟着老和尚念经,人家念一句,他念一句,未必知道自己念什么,也未必真的愿意当和尚,有时忍不住还会偷块肉吃…

  就像您收了颜回的束肴么?

我不知趣的插了一句,马上后悔了。

圣人的脸微微一红,没有睬我。

…稍有转机,便蓄发还了俗。现在不也有很多教师“还俗”跳槽了吗?

  留下来的和尚继续修练,渐渐地成了职业和尚,有的成了大师,有的成了主持,有了地位、尊严、荣誉,于是,也就把清规戒律当作必须遵守的法则,在内心为自己立法。虽然偶尔也会冒出一些想吃肉、或者其他邪欲的念头,但总是努力地把它压下去。表面上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宝相庄严。此时的和尚自觉但不自由,内心充满了痛苦和压抑。

  我看到夫子此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时而有些痛苦,时而有些幸福,眼中还有一丝春意。

  我知道圣人在想什么。那年春天和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同坐一辆马车的情景又浮现在圣人的脑海里。绿草茵茵,莺歌燕舞,身旁又有风情万种的南子夫人相伴,年轻力壮的夫子又如何不心潮澎湃。一路上欢声笑语,夫子竟有抱一抱南子夫人的冲动。可这一切被弟子子路瞧见了,子路毫不客气地指责,逼得夫子再三辩解:如有此事,天厌我也,天厌我也!

  我没有子路那样傻,我保持沉默。

  圣人继续:

  你们教师在这个阶段也就成为“器”了。把教师当成自己的职业,有了师德规范和标准。自己在内心为自己立法。很多人当上了高讲、教授,成为名师,教坛之星。有了荣誉,自然要珍惜。但是看到旧时的同学已经大富大贵,难免在心里有巨大的反差。心里有龌龊,还不能让它表现出来,还要装出一付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难为他们了。很多教师因为长期压抑、压力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心理问题,做出一些违反人伦常理的事。我听说有教师为了上几节课而弃病重的父母于不顾,我不知道他(她)是否能讲下去,是不是少了他(她)地球就不转?。打住!我不说了,我知道你下一篇文章要讨论这个问题。

  夫子竟然知道我的心事。

  那么,“不器”呢?

  为师之道的最高境界是“不器”。不再把教师当作一种职业,而是当作一种理想,一种向往。你所做的每件事都是自觉自愿的,没有丝毫的勉强和压抑,你的举手投足都是随心所欲的,但都是合乎规矩的,你的内心充满了善良、感激和平静。这就是“不器”。

  我咂舌。

  夫子,您做到了吗?

  我?我无能焉。

  我知道夫子是谦虚。子曾经曰过:“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圣人自认为到了七十岁才随心所欲不逾矩。

  可我听了很多优秀教师、教坛之星的报告,听他们所讲的,似乎已经到“不器”的境界呀!夫子,是吗?

  圣人哂之!

  “器”与“不器”之间而已!

   那么我呢?

   你?

   圣人笑而不答。

   渐渐地,圣人消失了。

   圣人,孔夫子!我努力地想把他喊回来,想留下圣人对我的评价,那怕是片言只语。

   可是,圣人已去,空留余音。

   我没有得到答案,可我又知道了答案。圣人的境界很高,可是曲高和寡。我想我就是穷其一生也达不到“不器”的境界,也成不了君子,可是我可以朝这个方向努力。或许正是因为千千万万的教师努力地使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器”,兢兢业业的工作,才成就了教育的理想境界。这其间,可能有些痛苦,有些挣扎,不太如意,不太完美,没有达到夫子的理想境界,但这又如何?天本来就是不完美的呀。

  我不禁想起李敖在访问复旦大学时的留言:“天又生我们,长夜才复旦”。

  这个我们,包括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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