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错怪了流氓燕(文/跳楼先生)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有些激动,不是忏悔,更像一种领悟。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最可耻的,一种是主动出卖人格和尊严的,包括集体的人格和尊严。一种是自己不去做反而批评那些一天到晚默默奉献辛劳忘我者的人。后者我一直认为是犯贱的真正含义。对不起,不要对号入座,我没有批评任何人的意思。
最近看倪兄无事跑到流氓燕的博客“捞”来一幅照片,自娱自乐,挺乐呵的样子,心想这流氓燕还有博客呀,赶紧找了来。
其实我写过很多批评流氓燕、竹影青瞳等的文章,大抵是谈及其成名过程中的“脱女”姿态,但我很少看到其真人面目,和有关她们的真正思想。一如那些至今还在漫无目的的谩骂者,就像她们都欠我们什么似的,那样恨之入骨。而她们却一直很和谐地活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只是我们多心了而已。而且这心多得有些不合逻辑。
她很普通,也很渺小,和你我一样,穿梭在大街小巷,作为女人,她也有性幻想,也有家庭琐碎,甚至连相貌都显得那么平凡而瑟缩。
前些日子在和朋友聊天时,谈到一个话题就是妓女的合法性问题,突然一个朋友大叫起来:流氓燕,流氓燕,听说流氓燕与中国妇女儿童保护组织合作联手关注妓女的人权问题。我突然感觉到,天啊,小样,成熟了嘛。
其实当我看到她的言论时,我觉得她相当的成熟。比如:爱情,性,生活与成名。
看惯了一言不发的半老徐娘,也领教过一些疯疯癫癫、痴言痴语的黄毛丫头。不是矫情就是任性。若或懂一点生活,也是那种只知道消费的附庸高雅。有时候会觉得生活莫不就是这样,淡然得忘记忧伤,到后来,尽是些灰姑娘的黄粱美梦。
真的懂得生活的女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淫荡不堪,她可以把性当成一场革命来做,可以把爱情拍成一部动人的纪实片,可以把成名比作一曲自怜得孤芳自赏的哀怨。瑟瑟缩缩、唯唯诺诺,却又看似趾高气扬。更重要的是:流氓燕她有自己作为一个普通名人的事业——走近妓女。
这是一项需要勇气和胆量的工作。或许她也可以如嫖客那样醉生梦死,但她嫖的一种社会现实,一种看起来那么刺眼的现实。或许用她稍显叛逆和平实的笔触去领悟现实有点痴人说梦,但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她一样可以在那些耸人听闻的世界里我行我素,没有人去关注过,没有人去感叹过的领域在她看来就是一种逼真的生活现实。妓女们也是你我周围那些和蔼可亲可爱的人,只是他们选择的是一种逼迫无奈的谋生手段。
最近新浪网在论坛上又推出了一个新人,可以把流氓燕叫“教母”的二月丫头。有时候想,为什么她们能出名?为什么她们能“一脱成名”?而你再高尚,再伟大也只能被人看成是戴着面具的伪君子,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市场需求”。再进一步研究,就会看出问题,如果“市场需求”得不到满足,或者“供不应求”,就会发生“市场风暴”,引起蝴蝶效应。而她们的出现完全是市场发展的必然结果而已。是符合市场规律的,如你说是道德和风气问题,那也是道德和风气先其而变得凌乱不堪,与流氓燕何干?
“你不要做世界上最叛逆的妓女,而只能做世界上最叛逆的女人,因为没有人把妓女当女人。”这是流氓燕在博客里说的,有些让人沉思的话,暗示着她对女人的理解,暗示着她对自己行为的清醒。
如果抛弃那些成见和杂念,一个柔弱的女子,仅仅只是想混口饭吃呢?我们或许会有太多的同情,而流氓燕做出了让很多大老爷们都大跌眼镜和颜面扫地的事情,自强,她用最不单纯的思想作出了最最单纯的事情——写作。为了生存的写作。
虽然我们现在看流氓燕的眼光还是那个“脱女”形象,可是一旦她的写作有了主题,有了拯救妓女这一不毛主题,流氓燕将是伟大的流氓燕。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跳楼先生2006年4月4日于海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