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看完马原的长篇小说《牛鬼蛇神》。

此书以文革初期串联开头，题目让我以为是写政治改造的，却不是，分着写海南吊罗山、西藏拉萨的鬼神人事。我对这两方面都感兴趣，部分章节也有点吸引力。

身有“鬼”气的李德胜（李老西）还不错，而从藏地返回以后的这个“鬼”好像丢了魂儿，连人也少了影子，本来该跟“牛鬼”大元有番从朋友到翁婿的角色碰撞，结果却没有出现，不是败笔也是失策。

大元在西藏拉萨时还有些意思，沾染了一点神意，出离藏区来到内地则还原为俗人，与此前的那个大元判若两人，变成了作者自己的缩影，这让小说有点脱节有点突兀，神鬼之韵顿失。

每章里的0目录下是人生哲学意义的思考问答，越往后越脱离了小说本身成了作者的自问自答——马原在写法上故意将章节倒置，123改为321，还加个0，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也谈不上手法的创新。

此书完稿于2011年，出版至今籍籍无名，一点也不像代序里说的那样神、那样好，当然那只不过是朋友的溢美之辞和推书常用的营销手段。

这本书是16开本，字体却跟刘瑜的32开本《送你一颗子弹》一样小，为什么字体不大一些呢？即使不为年老眼花的读者群考虑（其实看这类书的多是我这个年龄段的读者），挺大的书页印那么小的字，很累眼睛，这不能不说是出版设计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