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不戴口罩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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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我等单位六人接到去南京做客的邀请,我掐好了时间从家出来,不慌不忙地去火车站,走到铁路发现一列绿皮车进站,正是我要乘坐的火车。我撒腿就跑,心里纳闷咋就晚了呢?进站检票肯定来不及了,直接上车吧,可我的两腿怎么使劲也掰不开……我走向集合地点,老远就见一大群人旗帜招展地列队于101路口。这些都是去南京的人,南京那边吃得消吗?我们排队去卧里屯火车站,走着走着就我一个人了,脚下的路变成乡间土路,泥泞不堪难走得很,一辆陷入坭坑里的四轮子横在路上,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去,过会儿又遇路面下沉,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滑入水坑。我努力地往上挣扎,眼瞅着要上来了,可手抓的树根松动了,我又向下滑去……这个梦沿袭了“老路子”:迈不开腿、滑向深渊——如果释梦,大概是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潜藏着恐惧与危机,可是,生活里不是一直风平浪静的吗?不过细想,这只是表面现象,未来的不可预见性和现实的不安感不是常常来袭吗?这不是我个人独有的,人大多如此啊——生命长河的主流下面涌动着危机四伏的潜流,那是历代遗传沉积下来的焦虑恐慌,现实中被自主意识掩盖得若无其事,可是在梦里无意中透露出了这一层消息,暴露出人软弱的另一面。
直到现在,附近还是没有卖面食的,只能自己动手制作。一早起来,爸在厨房蒸发糕,房间里平时的湿度不超过35%RH,现在达到70%RH,窗玻璃敷了一层水汽。昨晚爸把小米磨成面,兑入白面、苦荞粉,加了白糖,打里俩鸡蛋,和好后放在暖气上发着。今早将蒸锅烧上水,在屉布上撒一层豆馅,把发好的面倒在帘子上,蒸上20分钟就可以出锅了。
窗外一地精湿,看不出下雨,过会儿有稀疏大片的雪花急急如律令地垂直落地,稍停,细密的雪线垂斜着织划灰色的天空——哦不,没有楼房地面的参照是看不见雪的。这些空中的雪一落地都化成了水,天上是雪,地上是雨。
中午女儿下楼,出去取个快递,半个多小时回来,顺便买了些酸奶;她好多天没下楼了,能出去走走有种解放的感觉。
午后,雪减弱继而停息,“消失”数日的西山露出了真容,像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须发皆白,浑身的白霜。我到冷泉村买菜、买面、买水果,“年也过了节也过了”,受疫情影响菜价仍然高企,不管这个了,卖家也是担着风险的,贵点儿也可以理解。我两手拎了将近40斤东西踩着雪水冰凌回来,粮草充足心里踏实啊!晚上用排骨汤做酸菜粉,再弄个咖喱苞米粒土豆胡萝卜黄瓜丁,三口人一起用完了当日的最后一餐饭。
打开电视,满耳全是“戴口罩勤洗手多通风”的提醒,在非常时期这样的提醒还是必要的,即使这样,还有个别人不戴口罩呢。现在口罩都有点儿像衣服一样了,出门不戴口罩就跟没穿衣服一样不自在,看到没戴口罩的眼神儿都不对,觉得那人没安好心,成心散播病毒似的。
五十多年来,我应该是头一回戴口罩,就连2003年非典时期都没戴过(东北的SARS疫情没广东北京那么严重)。以前,我看到有些人戴口罩还感到不可思议,后来知道他们有季节性过敏症。那时我对好多女人捂着口罩觉得不可理解,冬天怕冷情有可原,大热天的不嫌捂得慌?后来我才悟出她们那是被“美容”整的面皮娇嫩以至于嫩不禁风了。
经过这次新冠疫情,大家都养成了出门必戴口罩的习惯,如果疫情长久不退,我们会不会产生口罩依赖症啊?这时方才感到自然态的可贵,我多么怀念从前不戴口罩的日子啊!什么时候才能还我裸面阳光的日子呢?在疫情还在肆虐的当下,这个还是奢望,但愿那一天早点到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