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打春想到革命
(2018-02-04 21:3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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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十天就到年了,兴化大街又开始往树上张挂满天星了,就跟年年街头卖挂钱儿(春联)、年年烧纸一样——“这个嘛,啊?不搞不好,你不搞就有人说了,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儿,就让底下人弄去吧。”反正呢,只要做了这笔“预算”,就是“合理”的支出。这些个地方官心里的潜台词还有许多很多,不敢明说,肚里都有个小九九——上头好大喜功粉饰太平,我得保持高度一致啊,更不能妄议啊,否则,头顶的乌纱就没啦!
艺术家、作家的作品在提示我们应该注意细节,不是他们所描绘的细节,而是生活里的细节,这是需要我们去领会的,如果我们注意到了,就会知道生活中哪些事情是应该较真的、那些事情是可以马马虎虎的。书本教人做人,看你怎么读它,获得一定经验的人读它与一无经验的人读它当然不同。现在我再看以前学过的物理、化学、数学,跟从前就完全不一样,现在我是怀着诗意去看的,人类世界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而科学现象又完全可以从生活中找出数不胜数的例子来。我感兴趣的是这些例子,例子是活生生的。任何科学都是为人服务的,而且是为了人活得更好,更好就是快乐、幸福,反之,就是反科学,也就是反人类。
革命运动中混杂了形形色色的人,大致分为几类,有义无反顾的志士,有奋不顾身的斗士,有呐喊助威的,有摇唇鼓舌只号召别人参战而自己远离危险的宣传家,有脚踩两只船的墙头草,更得有众多的被主义、思想忽悠得热血沸腾的盲从者以及更多的被文武裹挟进来的大众……革命的成功,上述的这些人都不可少。革命成功后,论功行赏排座次,没有悬念,智力优先,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别把它看得多么崇高,说白了就那么回事。
社会分配的不合理在一个大的空间内或框架内被认为是合理的,人总有这种误区:钱挣的多少凭的是能力——啥叫能力?起跑线不一样啊!人们已经屈服于社会规则了,不屈服又能怎的?只要小的框框内我跟某某一样就知足了,若是不一样,就要较劲,他凭啥比我拿的多?上层不要笑话、鄙视底层,从上到下,以小看大,高层不也为了摆平各方面的利益而斗争最后才达到妥协平衡的吗?
“……我并不希望胜利,我在斗争中感到快乐,并非因为它是斗争,使我快乐的唯一理由是我有事可干。作为这样的斗争,它所带给我的快乐显然比我实际上所能享受到的要多,比我所能赠与的要多,也许将来我不是毁灭于这种斗争,而是毁灭于这种快乐。”——卡夫卡不是个爱斗的人,行为上也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他的这一说法绝不是我们伟大领袖所热爱的那种“与人斗”的斗争,而是指内心的、精神性的斗争,纯粹精神世界的灵魂的斗争,这样的活动占据着他的内心,才会使他充实快乐;这种快乐因为充满矛盾,心灵又是痛苦的,所以他说可能会“毁灭于这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