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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生日

(2017-11-17 21:3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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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小鲁的博客

母亲

史铁生

《有关庙的回忆》

《合欢树》

分类: 母亲
      登山小鲁的博客里贴了两篇史铁生的散文,一为《有关庙的回忆》,一为《合欢树》。这两篇我都读过,不过史铁生的文字是经得住一读二读乃至百读而不厌的。
    读完后我留下几句评论:“我在北京城里见过很多庙,有的已为俗用,这都够多的了,老北京该有多少庙哇!人住的房屋破破烂烂,却把庙修得富丽堂皇,这不合理嘛。我不喜欢庙,总想把它们扒掉。我认为它们占据了空间,还养了一堆闲人(和尚),哪个角度看都是浪费。有人说那是信仰,心灵的需要,这是胡扯,有几个真的有信仰,不过是烧香贿佛罢了。”史铁生对庙的想法依然改变不了我对寺庙的固执己见。
    《合欢树》里深含了对母亲的悔疚与思念,我在其后长叹一声——母亲树啊!它让我想到自己的母亲,再看桌上的台历,今天是农历九月二十九——太巧了,这是我的母亲的生日啊!如果母亲还活着,就是一个82岁的老人了,可她老人家走了快12年啦!82岁的老母亲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想会是这个样子:某个天还没亮的冬日的早晨,略有佝偻的母亲臂弯里挽着马扎走出小巷,慢慢地走上人行天桥,来到小月河边的三角地,跟一群老人一起讲、说着先天自然功……

一晃快七年了,一直在苦难中思索的史铁生也已去了那个世界。他在《有关庙的回忆》的结尾写道:

——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看见了我的母亲。

我一直有着一个凄苦的梦,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我的黑夜里重复一回:母亲,她并没有死,她只是深深地失望了,对我,或者尤其对这个世界,完全地失望了,困苦的灵魂无处诉告,无以支持,因而她走了,离开我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不再回来。在梦中,我绝望地哭喊,心里怨她:“我理解你的失望,我理解你的离开,但你总要捎个信儿来呀,你不知道我们会牵挂你不知道我们是多么想念你吗?”但就连这样的话也无从说给她,只知道她在很远的地方,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这个梦一再地走进我的黑夜,驱之不去,我便在醒来时、在白日的梦里为它作一个续:母亲,她的灵魂并未消散,她在幽冥之中注视我并保佑了我多年,直等到我的眺望在幽冥中与她会合,她才放了心,重新投生别处,投生在一个灵魂有所诉告的地方了。我希望,我把这个梦写出来,我的黑夜从此也有了皈依了。

感谢登山小鲁,在这一天及时地送来一棵《合欢树》,带给我“有关母亲的回忆”,谁能说这不是冥冥中的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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