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旅感闻

标签:
北京 |
分类: 北京 |
我相邻的铺位是一对夫妇,他们带着一个四岁的女孩儿,那孩子一路上不停地叫“奶奶”、“阿姨”,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毛病的孩子。除了这几个称呼,她顶多能说“上来了”、“下来了”、“累了”、“再净(见)”等几个词,同样是反复地说;这显然是个智障孩子。这两口子摊上这样一个孩子,将是一辈子的累呀——妈妈专门在家伺候孩子,爸爸在北京给人开车,太不容易的家庭啊!早上起来,我看见当爸爸的盘腿坐着抱着那孩子,好让搂了孩子一宿的妈妈舒坦地睡一会儿。那孩子晚间睡得还可以,没听着动静,而白天则一睡不睡,就那么翻来覆去地叫,那叫声一遍遍地敲打她爸爸、妈妈以及邻近几个人的心弦……
我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小说题材:——一个极爱女儿的父亲,当女儿生下一个智残(或别的残疾)的孩子,这个孩子必将毁掉女儿一生的幸福,这位老父亲百般思量、倍受心灵折磨,既心疼女儿,又可怜那孩子,最终、最终,这位老父亲痛下决心,背着女儿给那孩子喂了毒药,自己也饮毒而去……
一个女人带上一大堆吃的,我怀疑她怎么能吃进去这么多东西?商家绝对欢迎这类爱吃、能吃的人,那些花哩胡哨的食品被精明算计得华而不实且不抗吃,赚的就是这样的女人的钱呢。
一个单薄瘦弱的白发老头儿隔会儿便捏着一棵烟、佝偻着颤微微的身子出去抽烟,有人说都这么大岁数咋还不戒烟呢,他比了个八十(岁)的手势、笑笑说:“嗨,戒不掉哇!”又有人说那就别戒了,硬戒反而会戒出毛病来。
长途列车经过许多地方,不管城镇大小,都被牌匾覆盖着,这个公司、那个集团的,可是极少能从牌匾上的信息得知该地的地名,如果错过车站的站牌,它们就变成了一个个无名地了。
这趟“慢旅”有《读者》和《易中天谈美》相伴,时光隧道把我送回了东北——看惯了京城的春花乱眼,乍见东北无丝毫绿意的苍茫枯黄,虽然火车不快,也变换了两个世界,仿佛我把世界弄得倒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