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奥斯丁《爱玛》读后
(2013-10-31 22: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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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奥斯丁《爱玛》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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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以前没少看英法小说(部部都是经典),所以我对十八、十九世纪欧洲的贵族生活并不陌生,对他们那套假模假式的方式、虚伪做作的举止、毫无意义的言谈厌恶至极。
现在,这一幕情景又晃动到我面前,简.奥斯丁的《爱玛》使其复活了——瞧,在那个虚弱得像个女人似的伍德豪斯先生家里以及周围,处处散发着令人讨厌的气息——如果作者的确是在嘲讽上层的酸腐,那这类的书也不在少数。一个人的到来就能成为一个地区的话题,这样的生活多没劲啊,而这些人还津津乐道着,这说明他们是多么的无聊!
这本书里最不可思议的人物就是女主人公爱玛了,一个年轻美貌、自己还待字闺中的女子怎么那么热衷于当媒婆呢?我没看出她有什么独特之处来,不过是自视甚高,而骨子里与那些讲究门当户对的贵族没什么两样,与追求她的埃尔顿没啥质的区别,反而是后者的作法更合乎情理。与这些虚伪、衰弱(下个雪就怕得连门都不敢出)的贵族(现在该叫“土豪”吧)相比,社会地位同样不低的奈特利哥俩显得更率真、有见识,更像个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所看的译本是不是最好的,阅读时觉得有几个地方不对劲。
比如第一卷十四章中,伍德豪斯及一干人坐着马车去3/4英里外的威斯顿家作客,有一段我看了几遍也没弄明白:“当她(指爱玛)来这儿之前,就已经得知哈丽埃特患病的消息了。伍德豪斯已经静静地坐了许久了,他讲了自己的状况,这时伊莎贝拉和爱玛也相继赶来了,此外还讲了哈丽埃特得病的过程。当别人进来时,他的确刚刚讲完对詹姆斯能来看望女儿而高兴的话,实际上威斯顿太太的注意力差不多完全集中在他一人身上,这时也扭身去迎接亲爱的爱玛了。”
看了上文又看下文,我也没弄清谁“已经得知哈丽埃特患病的消息了”,第一句即主语不明;“这时伊莎贝拉和爱玛也相继赶来了”应该是伍德豪斯说话的内容,而文本中看上去像是一个作者叙述的进行时态,感觉非常别扭;最令人不解的是其中提到的“詹姆斯”,这个人指的应该是他家的马车夫,而伍德豪斯在那个场合肯定不会提到一个下等人,这就把人给搞糊涂了,我看了另一个译本,的确是“詹姆斯”,看来不是错译,那就应该是原作者的笔误了。
读这样的书,我对贵族一直心怀鄙视;跟他们相比,受苦的、地位低下的人更能被我接受,至少他们不装模作样。底层人迫于生计,没有“思考人生”的条件和时间,而贵族们有的是条件与时间,却成天在繁文缛节里打哈哈,为了显示高贵,搞出一套礼仪(这倒与中国的孔夫子的主张挺接近),高谈阔论一些无聊的话题(门第了、联姻了等等),没啥扯了、不愿谈了就以天气谢客(就跟中国古代上层以茶送客相仿),整个过程,哪里能看出一点儿“灵魂生活”?
看个小说引来了这么些个“感言”,嗟叹中,第一卷翻过去了,那就瞧瞧第二卷是咋个进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