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天的目的地是松原。这条线已走过多次,无甚可说。
中午在肇州吃饭,14时骑到肇源城边,像从前一样搬车上桥,8KM后到达风华收费站,我没像以前那样走普通公路,而是继续在大广高速上骑行了30KM,16:30在宁江区出口下来,自松原大桥过江,17时骑进市区。
大广高速开通近三年,经过三冬的考验,路况保持完好,这是质量最好的证明。
两次过江(松花江第二大桥和松原大桥)使我产生这样一个猜测:松花江在历史上可能有过多次改道,才会在肇源与松原之间造成宽达40KM的流域——翻开地图你就会看到,这一带的河岔子像湖泊一样。
在居民楼里的一家旅店住下来后,我出去吃晚饭,一边追记当日的事,一边听着旁人聊天。
两个女的:“瞧人家孩子的名儿起的,爹姓包、妈姓韩,包涵,多巧!”
一小伙子捧着笔记本跑进厨房向厨师通告:“丁俊晖让希金斯给淘汰啦!”“真的咋的?”“那还能错?我在电脑上看的呀!”
另一桌人酒喝得挺热闹: “那回我们都喝大了,牛二整了八个!”“这牛二真能喝呀!”“那咱们今天整点儿啥?”“牛二呗!”“菜上来了,酒也倒上了,还等啥?”“等牛二啊!他咋还不来?”“哈哈哈!”
两个老头走进饭店,其中一个老头像是喝多了,舌头硬硬地贼能摆谱儿:“点菜!今儿我得点个硬菜!啥硬菜?不知你家能做好不,我一吃就能吃出来——溜肉段!”
喝着喝着要唱:“我唱段儿你听听——就两句,行不?”
松原跟大庆有相似之处,都产石油,都有相仿的小区。我觉得松原人的整体收入水平不太高,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家把自己住的楼改成旅馆、饭店以增加收入。
回到饭店打开电视,正在播五一晚会,感动两把产生异样的感觉:感动不能维系长久,艺术产生的感动更可以伪造,是不可信的,至少不能全信。生活中我们能老是感动吗?感动只有在社会与个人的持续美好中才能稳定为积极的力量,才有永久的真实感。人人干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分配机制能保证每个人应有的合理报酬,那就无须去歌颂,干了自己该干的,有什么好歌颂的?要歌颂就全体都歌颂,那还不是等于谁也没歌颂?不绕扯了,睡觉。
当日里程:185KM。
(兴城路口)

(刚刚播种的黑土地)

(上回进肇州时没发现这个雕塑,又是满洲大辫子或蒙古将军吧?)


(迎官亭当作晾晒场也算派上了正当的用场)

(“世纪龙门”四个字是时任县委书记的田凤春写的)

(我将跨桥过江)

(去年野餐之地似有变化)

(从此搬车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