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英语口语班(1)
(2012-12-07 12: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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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口语班校园 |
分类: 过去的岁月 |
午间吃饭的时候,大家说起建厂时候的事,说起自己提升时的岁数,不由地感叹起时间的威力真是太强大了。我想到了1997年参加的由当时的总厂举办的英语口语班学习的事,而今15年过去了,那半年的脱产学习给我的印象很深,所以在后来“打捞昨天”的时候,我第一个“打捞”的就是那次学习——
我报名参加总厂举办的第七届英语口语班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并进行了外教面试。根据考试成绩的高低,50个被录取的学员分为两个班——前25名编为一班(快班),后25名编为二班(慢班)。我属于二班。
口语班全脱产,学期半年,由国外请来的外教上课,很多人都想利用这个机会提高一下自己的口语能力,因而报名者甚众,但名额有限,许多人便无缘于口语班的学习。我成为幸运者,当然很高兴,内心里着实地想好好学习,让英语更上一层楼。
一班的外教已经到位,所以成绩公布后他们马上就开课了,而我们二班的外教不知什么原因还没有着落。培训中心的领导让我们暂回原单位,外教一到就会通知我们开课。我们都担心这事可别黄了、空欢喜一场:外教真要来不了,这难得的学习机会自然就泡汤了。
老天没有让我失望,5月中旬,我接到了通知,二班的外教已到,可以开课了。巧的很,我的女儿也是在开课那一天( 5月20日)上学前班。我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就坐公共汽车去了龙凤。我们的上课地点在培训中心的四楼教室,窗外是密密麻麻的炼油生产装置。
外教上课之前,培训中心的处长及管理科科长特地给我们二班学员讲了一些外事纪律及其注意事项。他们还特意强调,作为主办方,培训中心对这届口语班从硬件条件上进行了改善,比如,更新了新课桌、座椅套了白布罩,为了应对炎热的盛夏安装了两台吊扇并配备了一台落地扇。
开课了。
一个瘦瘦的外国老太太走进了教室,有点腼腆地冲我们笑笑,放下挎着的背包,做了番自我介绍。我们的耳朵一直是受的哑吧英语训练,根本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在外事处派的翻译、也是我们的辅导员Lisa的帮助下,我们大致了解了一些老师的情况:Violet Costello(我觉得这个姓有点像是卡斯特罗,但后来了解到它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古巴的那个卡斯特罗),来自加拿大那个与大庆结为友好城市的卡尔加里(Calgary)。
Violet说了很多,我们虽听不明白,估计是类似开场白之类的话。她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起一个英文名字。这也是例来的习惯,对一个老外来说,要她记住我们的中文名字就太难为她了。老师一个个地问我们所取名字的含意,并修改了一些名字,如Bush、Flora、Mark等。有人起的名叫Tiger(虎),老师很是奇怪,她“嘟噜”了一会儿,将其名字改为Richard。我们半听半猜地想可能是,在西方虎并不是代表“勇猛”的褒义词,而认为狮子才是英雄的象征,要不老师为什么提到了狮心王查理呢?
我起名Louie,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与自己的中文名谐音。于是,我们二十五个人都有了一个外文名字,并打印出纸签摆在自己的桌子上,以便于老师尽快地记住我们。
我们开始了口语班的学习,课本是外语出版社出版的《大学英语》。
Violet在黑板上的板书用的全是大写字母,这对于已经看惯了小写字母的我们来说看起来很费劲。开始时我们得在脑子里将那些大写字母还原回小写字母才能理会意思,后来没多久,我们渐渐地适应了,而且在她的熏染下,笔记也不由自主地用大写字母了。
正式上课了。
Violet滔滔不绝地在前边讲,我支楞着耳朵使劲地听,刚抓住一两个句子,正在想某个单词的意思,她的下句就出来了,刚才讲的就忘了,听了半天,啥也没听明白。
有时,Violet按照书本领我们读着读着,不知她想起了什么,抛开课本讲起了别的事情。她对文学、同情心、医学、心理方面的事很感兴趣,一遇上这样的课文,她就口若悬河、眉飞色舞,我们就大眼瞪小眼,跟傻了似的。我跟不上她的语速,就将她写在黑板上的所有东西都记在笔记本上,抽间隙翻词典查不会的单词,然后连蒙带猜地琢磨老师讲的是什么意思。
我最开始的笔记上有PSYCHOLOGY、BEHAVLOUR、MENTAL ILLNESS、SYMPATHETIC、MEDICINE、ANTI-DEPRESSANTS等单词。她也看出我们听不懂,有时就把她要说的意思写在黑板上。比如有一回,她在黑板上写了一句“MITCH IS LOOKING HESITATING”。MITCH可以说是我们班英语能力最差的学生,他的发音极不准确,Violet在他身上付出了极大的耐心,总是将他留下来单独“吃小灶”,并在课堂上对MITCH给予了极大的鼓励。
不谦虚地讲,我的发音在班上算是不错的了,但现在我感觉到由于从前过多的“望文生义”,许多单词的发音并不对。发现了这个毛病,我就不放过任何一个读音可疑的词,没用多久,我成了全班以及Violet所认为的发音最纯正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