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半睡半醒之间

标签:
梦孩子杂谈 |
分类: 随笔 |
天寒地冻,清晨不愿醒了。不过今晨,一个美梦让我不得不摸黑提笔,结果是记下了残片,美梦却做不下去了,躺了一个时辰挨到了起床的时刻,天色未明。
美梦大致是这个样子的:
我脚下踢着一只黑色的皮球跟着前边的一只白鸭子,迎面走来一对儿母子,小娃娃极可爱地冲我笑,我把球踢给他,他嘻着小嘴把球回传给我。我也冲他笑着,仍旧跟着前边那只像云朵似的鸭子。鸭子引着我来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场,又有一大片白白的鸭群飘过来,走到跟前所有的鸭子都飞走了,我看见一群小孩子载歌载舞地欢笑着。他们是鸭子变的吗?孩子们时而变作花朵时而变成明灿的云霞,有时又变为一现的昙花或七彩的霓虹,把我搞得眼花缭乱、喜不堪言,只怪自己没有随身带着像机……后来,这一切不见了,我转到了一个山谷里,从树林子里跑出来一只小虎崽在我脚边嬉戏,后来又跑来一只幼虎;它们是我养的宠物,多日不见跟我亲昵得不可开交。这俩小家伙没轻没重起来,尖牙咬痛了我的脚,我拿小棍子赶开了它们——我打开一扇门,屋里有个教授,他放出一条怪鱼,问我敢不敢跟这条“鳄鱼”一起呆上20秒钟。我说那有什么,把脚伸出去逗那条“鳄鱼”。接着,他又放出一个更凶猛的怪物,我心里有点打怵了……我走进一座房间,见到一伙花团锦簇的小孩儿在跳舞,舞蹈动作是模拟现实的包饺子。他们以舞姿擀出了饺皮儿、放好了馅,却不包,包的工序要等老师来才做。只见那些含馅的饺皮儿一个个变成会跳舞的精灵,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排出美不胜收的造型,令我瞠目结舌……我一回身,父亲说该种香菜了。我扭头一瞧,地上果然长出菜来,却不是香菜,而是韭菜——梦到这里被迫中断,如果就这么信马由缰地做下去,真正醒了以后全都会忘掉;这样的情形太多了,我损失过好些美梦。这会不能再损失了,就记了下来——醒着做不成梦,梦着还抓不住,只好于半梦半醒间揪几片梦的鳞片……
梦里出现了好多次孩子,我越活越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孩子和动物是最可爱的生命,而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大人们则几乎个个生厌。想一想每个人都离不开吃喝拉撒这等俗事,厌倦之后是心底渐生悲凉。所以,我宁愿在书里为真实的人而感动,也不想面对现实中的人领略失望;更愿意沉浸在精神世界里去感觉人的美好,因为人只有在那个世界里才能超脱凡俗。这么说不是我喜欢躲进文学的象牙塔里,事实上我更讨厌没有烟火气的“文学”。我最喜欢的还是直面现实的书。那么,何以产生这样的分裂?爱抽象的概念甚于具体的人,是很多人潜在的心理。比如,我热爱“人民”,可是面对现实中“人民”的一员却很难爱起来,甚至满心憎恶。另外,这里也有艺术升华、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在起作用。尽管现实是沉重的,人也不可爱,面对现实之余,不妨抽空放松一下,以艺术的眼光看看世界吧,至少心情会好一些。
贴几张我收藏的美图养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