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分厂在卧里屯宾馆举行新春团拜会，规定了到场时间。我掐好点儿，走着去，半个小时即到。

我到的时候，先到的那些人照例是玩扑克。幸亏有人发明了扑克以消除大家聚会的无聊，不过没有扑克肯定还会有别的玩艺儿。无聊的消除往往靠无聊的方式，人本身就是无聊。

由于厂长、书记在公司开会还没到，大家都等着。大厅内烟气罡罡，我出到外面在院里转悠，冷是冷点儿，但神清气爽，比烟熏着强。

照原定时间迟了一个小时，厂长到了，团拜会开始了。

工会组织各个车间搞了一台像模像样的节目以活跃气氛，其间穿插了几个游戏、抽奖项目，然后宴会开始。

参加新春团拜会的是厂里副科级及以上的干部、公司级双文明先进个人（劳模），还有从我厂退休的老领导。厂领导敬过老领导的酒后便挨桌敬酒，各桌的人则乱轰轰地向老领导敬酒，这些程序年年如此。一般地，领导敬完酒后很多人就陆续撤了，也有一些人不等领导来就溜之大吉。这样的场合就是个形式，越大的场面则形式味道越浓，形式完了也就散场了。

团拜团拜，拜完各奔东西——踏着夜色我走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