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牛年

标签:
凤凰岭母亲祭扫神泉灵山杂谈 |
分类: 随笔 |
腊月廿八,我到了北京的家中。
进屋时爸一个人在看电视,仍是丁俊晖的台球赛,似乎上回来也是。
北风硬朗,阳台的自燃锅炉已烧到最高,屋内温度仍旧不高,大屋 18℃,小屋只有16℃。钵盂内的两只小龟一动不动,多日不再进食,进入了冬眠状态。
傍晚,五口人一块儿吃晚饭。爸做的是豆角炖土豆、角瓜溜肉段,还煎了一盘马哈鱼。
饭后,然然痴迷于他的游戏,接着就是对着墙练他的乒乓球。我打开电脑看照片,有段老弟SUN的新年联欢会视频,他表演的节目是模仿博尔特赛跑。
腊月廿九,清晨起床后,我在南阳台上蹦跳、活动。
外面的风依然强劲,几条肥胖的流浪猫在灌木丛里悄然滑过,时而有几个早起遛狗的人走动。那个遛狗老头已成了院里的风景,苍老的身影背着手、佝偻着腰牵着小狗围着楼绕了一圈又一圈,小狗不会絮烦,老头也不会絮烦,似乎得永远地这么绕下去,一圈、两圈、三圈......
爸一早起来就在厨房里忙活,早饭做是菠菜汤面片,午饭炖的是酸菜粉条,又是蒸山药、熬皮冻、又是洗苹果、准备橘子花生兀的。
闲下来时看会儿高行健的《灵山》,待到再看会儿别的,一时还走不出那种语境,以为还在灵山之中。
午饭后,我和老弟去凤凰岭为妈扫墓。
大风扫荡着墓地,墓碑蒙上了灰尘和鸟粪。我用湿毛巾擦拭干净黑色的大理石墓碑,抬眼望一眼冬季的凤凰岭。墓地永远是肃穆的,这里远离喧嚣。
这是我第二次来,妈到西山已有8个月了。
擦拭的时候我是平静的,倒是来的路上心里有一阵儿发酸,眼眶有些热——过年了,妈一个人在这边多孤单啊!
我们做这个仪式是遵从心的需要——肃立片刻,想一想老妈的音容笑貌......
我们随身带着水桶,开车进到景区里接取山泉。
凤凰岭北线有一“神泉”,涓涓细流长年不断,经年累月有人取水饮用,多是上岁数的老人,取水健身两不误。
此刻的神泉旁只有一个老头在接水,但他带了不少瓶和桶,我们就先去爬了会儿山。
快到年了,风又大,几乎没有游客;再者说,冬天的山到底缺了不少颜色。我们登到桃源观便从“天梯”那儿下来了。
轮到我们接水时,又有一个老头来背水,他带来仨饮水机用的大桶!
三点钟,我们抱水而归。烹此山水以饮,老弟说这跟自来水比起来就是不一样,没有水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