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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 |
小雨润湿了清晨,树更绿而花也更羞涩了。这雨逐渐成了气候,演变成哗哗密集的声响透过窗子拍击了我一天的耳膜。天老早地就黑了,我一身雨装毫无顾虑地迎雨踏水回家,斟酌小酒望迷离窗外,怎的唐诗意境?雨配诗才够味啊,更何况对酒独酌?叵耐我乃枯涩之人,只觉此境当诗却一时半会儿作不出诗来,忽想起某年立冬日得的两首,虽眼下当春,权且拿它应景吧。
独对疆图孤室中,心欲飞去却无风。
枯眼向天寻相慰,一腔寂寥尽在胸。
青山重重呼汝去,绿水涔涔唤吾行。
无奈时缘吝借力,长锁独龙叹长空。
《江城子》
转眼数载化飞蛾。自扪额,对心说。
那年依稀,音信两相隔。
昨夜清霜见立冬,衣衫薄,酒心热。
叶落草疏雀归窠。高寒处,风作歌。
旧梦乍现,觅与故人啜。
欲展尺素抒胸臆,君不见,心空落。
今早起床一看,窗外舞动的竟是雪了——雨夹着雪,雪裹着雨。北风刮得咔咔的,很是夸张,怒不可遏的样子。雪被吹得横横斜斜地向地面扫去,落而成水,亮晶晶的一片一片。外面窗台上积了一道冰雪,再看树梢也成了白的——明明刚进春天,怎么一觉醒来又回到了冬天?刚刚还“桃花依旧笑春风”,立马来了个“风刀霜剑严相逼”!绽绿不多日的草坪盖上了一层白雪,白绿相间悦人眼目。那些含苞正放的树丛被雪染白了,那些新鲜的颜色被冷冻保藏起来,底下洒落一些柔弱的叶瓣儿。榆树下一片狂风摇落的虫籽,成林的榆下就是一地的虫尸。看着这些在春天的诱惑下绽放了的生命惨遭摧凌,担心她们能否安然地挺过来。老天不像是开玩笑,更跟人惯常做的那样在玩弄一个阴谋,先让你百花齐放,引蛇出洞后再斩草除根。不过这些貌似脆弱的生命也许有着意外的坚强吧?植物在自然界里有着内敛顽韧的生存能力,人往往小窥了她们。经此风雪,但愿她们像跟前的青松一样仍能笑对人间。
风雪雨水交加的世界,在几天前的高温过后,难免给人以怪怪的感觉。年初的那场雪灾是不是也给南方人这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