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我记录我的情感梦想生日母亲文化 |
分类: 母亲 |
正月二十,我的出生日。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生日那天最该回到母亲身边,而不是给自己开什么生日PARTY。每个人都应该在自己生日那天从心里对因你的问世而受难的母亲道声感谢,要不你怎么可能“Happy Birthday”?
我蔑视很多无意义的形式或仪式,但有些仪式是不能省略的。比如,除夕那天,我跟弟弟去东郊给妈的骨灰盒擦尘,这件事本身有什么意义吗?再如,过年的晚餐桌上为妈准备一副碗筷,好像她还跟我们在一起一样,谁会认为这是可笑的事呢?这是我们心的怀念,是不忘养育之恩的表示,是天地良心的要求,也是为了我们内心能安。
妈不在了,但我不能忘了这个心灵的仪式。所以,今天,我照例按自己的方式,在今天跟妈的在天之灵说会儿话。
1981年,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入学那天,妈送我到学校,坐的就是我通勤三年的“小票车”。在我老家的小站上,我用入学通知书买了两张火车票,都是半价的。车上检票时,女列车员拿过车票和我的入学通知书,看了一会儿说:“你可以是半价票,你妈该买全价票啊!”虽说跑了三年车板,我还真不知道这回事。看见妈要掏钱补票,那个好心的列车员说:“算啦,不用啦!现在家里供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你可得好好学将来好报答你妈啊!”这个人很理解家在农村里考出个学生的不容易,我在感激之余,也更体会出爸妈供我念书所付出的艰辛,就像那个列车员说的,得对得起父母——可我的实际表现却让爸妈没少操心,这是我永久的痛了!我报完到,妈给我铺好了床,仍坐傍晚的“小票车”回家了。我的心里永远刻下了在香坊火车站与妈分别的画面:我拎着一个包,望着“小票车”徐徐地开走,妈在半敞的车窗里向我笑着摆手……我记得当时心里酸酸的,在车站的月台上跟一个没妈的孩子一样……
“唷,这不是我大儿子来了吗?”这是我每回去北京、妈看见我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妈走了以后,这句话常常在我想起她老人家来时响在耳边,心里便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又看见妈步履蹒跚着从水塔下的墙角走过来……
妈,这些话我是默默地在心里说的,可我知道您听见了……
写这些文字,不是纪念或庆贺我的生日,而是为了感谢妈在44年前的今日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给了我这44年的生活。
还是1996年,时已初冬,在天坛前妈跟我的女儿。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妈已感觉到胸疼,可她没说,一直到年底才知道得的是癌、做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