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在街头,脚步懒散一如内心的平和。
醒了酒的天空回复了湛蓝,它下面的一切都空旷并闲散。离年还远,商场、市场的门前就撑起了充气彩门,开始营造促销春节的商业氛围,寒冷的冬天并不冷清,或是年就是为了驱赶肃杀而设的吧。
西风吹得时间长了,耳垂儿都有点儿冻,而被太阳直射的雪竟要融化,像覆了一层泪花。大多的雪没有这样激动,仍是严肃地捂着大地草木。
衣服要一件件地穿来适应变冷的天气,不能秋风乍起便冬衣裹身,假若真的寒冬降临又当如何?一下子捂得太厚就不抗冻、没了御寒能力了。感觉也是这样,一层层递进才总有新鲜感,如果一下子给你巨大的刺激,就对小一些的好事兴奋不起来。
人有时不如一道菜,你虽然把它吃了,可这道菜传了几百上千年,而你只如草芥一般活完了就灰飞烟灭、无影无踪了。人若不在有生之年把灵魂深处的东西留下,死也就死了,跟没活过一样。
人本来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活着来着,是靠自然活着的,而今却得靠人活着。开个饭馆得靠顾客维着,办个学习班得有学生啊,就是当个歌星影星兀的,不也还得靠个人气捧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