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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长走(1)

(2006-08-22 14:21:56)
分类: 户外徒步

2005年长走的日子定在教师节这天,并不是我故意的安排,而是因为这是个周六,而且这个休息日的天气很不错: 25,晴,西风3级,紫外线指数5。以后几天的天气都不甚好。必须得做的事要趁早,等待往往会使计划泡汤。计划是为了行动。

立即行动。

下午1330,我从家里出发走的还是卧龙路。

我的装备与去年、前年相比有所变化:后背上印着11号的白色足球衫,蓝色运动短裤,双星牌运动鞋取代了足球鞋,头上多了顶遮阳塑料帽——既可防晒,还能让人认不出我来。

我的行动是与北京同步的,不过至今也没听到有关北京今年的长走信息,上午与老弟网上聊天时顺手GOOGLE了一下,还都是去年和前年的消息。我跟老弟说:管它呢,我走我的。是啊,这只是项非正式的群众活动,就是知道有长走这项运动的人都寥若晨星,它的鸦雀无声也没什么可奇怪了。就拿我们乙烯来说,又有几个人知道呢?我不也是从网上才获悉有长走这项运动的吗?不过只有我拿它当了回事儿,而且还给自己立下个规矩:每年走一回。

头两回长走时天气都很凉,很有秋天的样子。今天的阳光还与夏天恋恋不舍,诱得草木仍是那样绿绿的,哪有秋的迹象?在金灿灿的阳光辉映下,世界宛若装在巨大无垠而又澄澈透明的淡蓝水晶球内,我就像只甲壳虫一样在球里动弹着——与大自然共呼吸真是畅快呀!

淡蓝色的天空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单纯如无皱的蓝绸,好不容易在化工料管线上方发现一小块白云。这块小如手帕般的云使我想起这几天的网上出现的关于在吉林、沈阳两地发现了UFO的报道,而且还有手机所拍的照片为证,前者是一根“飞棍”,后者是条舞动着的“飞龙”。至于到底是不是UFO呢,专家也下不了结论。这些不着边际的联想,无非是说——这天忒好啦!

宽而平的路面油迹斑斑,因北方冬夏气温温差大而裂开的缝子里灌浇了沥青,乍一看跟龙飞凤舞的书法似的。路灯杆齐刷刷地站在路中间的隔离带里,顶端的灯具像燕翅一样向两边探着。一群园林工人手持电锯在修理着树墙,工具发出的噪音盖住了过往车辆的风声,空气里沁着一股清新的芳香。

湿地的芦苇茂密而厚实,没有船网的捕捞,水鸟有了栖身之地。不过,今天怎么看不见鸟呢?倒是有好些蜻蜓在我眼前翻飞起舞,路上还有它们静卧不动的尸骸,有一只还趴伏在另一只的身上,它们在爱中死去,到死也没分开。湿地深处正在建一座圆球顶的瞭望塔,还隐隐约约能看见深绿色的施工护网。作为省级自然保护区,市里在湿地里做了一些文章,搞了几个项目,如建湿地公园和标志等物。假若能驾一叶扁舟划入湿地深处,挑一远离尘嚣的僻静之所枕楫而眠,岂不神仙?满眼的芦苇,再就是蓝天,仿佛世界就你一人,世界也就是你的,该有多美!想象都是好的,也许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路边的几个小泡子边坐着几个晒得脸膛黧黑的男人在钓鱼,他们是开着摩托车来的,枯坐不动在我看来得练番静功才能守住耐心。大热的天,芦苇不能为他们遮阳,戴着根本不顶事儿的短檐帽,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太阳的曝晒。有一个脑袋上像戴帽子一样地支着一把小伞,像长了一棵蘑菇一样,将老头变成滑稽的小孩儿。他们能钓多少鱼呢,应该没多少,那干嘛还拎着那么大的杆秤?看见钓鱼,不能不让我想起远在加拿大的老友,他经常在周末驾车出行垂钓,在他发给我的一张照片里,只见他手捧着一条大鲈鱼,明显晒黑了的他一脸阳光地笑着。我虽不喜欢钓鱼,但我认为那也是一种可理解的生活方式,因为钓者能从中体会到快乐。

水面上浮着一群白鹅,真有红掌拨青波的意思。放鹅人却躺在路边芦苇的阴影里睡着了,难道他不怕野地的蚊子叮咬?再说过往车辆如狼似虎地擦身而过,他怎能睡得如此踏实?不远处有人在捞草籽,自行车后架上驮着滚圆的麻袋被染成了绿色,滴滴哒哒、水淋淋地。

我又来到了龙凤少年宫前的转盘道,这是我的折返点,照例车一般地绕转盘一圈。

我心神宁静,耳边却风声大作。大小车辆列队迎面扑来,然后飓风般呼啸而过。

“飓风”一词在当下成为热点,“卡特里娜”让美国的新奥尔良遭到灭顶之灾。似乎真像基地老三扎卡维所说的真主动怒,天灾也如噩梦一般缠住了美利坚。自从四年前双子塔的轰然坍圮,美国这片令多人羡慕的土地就没再消停过,以反恐为名的伊拉克战争使恐怖活动愈演愈烈,世界再无宁日,美国则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一句谎言就能把当局折腾得够呛,老百姓更是草木皆兵。嗐,美国离咱远着呢,至少咱们还过着太平日子,老百姓可以在楼下的树阴里搓着无聊的小麻将,我呢,这不正无忧无虑地长走于蓝天下呢嘛。

一辆货车车厢里立着一架落地风扇,急速的风吹得风扇叶片像是通电了一样旋转着。职业习惯使我本能地想它这不成了发电机了嘛。由此我扭头看着路旁湿地里与我同行的高压输电铁塔,高压线以流畅的弧度悬在湿地上空,优美而不可接近。多远该立一座铁塔呢?我忘了规程里是怎么规定的,不妨步测一下,心里查着数,大约两塔的间距有200吧。

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在我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念头——大车与小车谁的价值更大呢?这一念头有点荒谬,但多少能影射出我内心深处潜伏的想法或说是对外在事物的看法。别看大车乃至农用车缓慢而沉重,可它们所载的物资满足了各地之间的物流需求,它们最有效地利用了公路,将动脉枢纽功能最大地发挥出来。而那些小车像跑兔一样地飞来跑去,大多是运送一两个人(还有光司机一人空跑的)。如果它确实能间接地创造经济或社会方面的价值,也不算是资源的浪费。但有些车是我熟悉的,很清楚一些车是没什么正经事的。一辆加长的、我叫不上什么牌儿的豪华轿车在龙凤的街头招摇,我只觉得它比阳光更加刺眼——奢侈是人类的一大恶习。我走在上风头,闻不到油味,但能看见随风飘散的油烟。如果说车辆对空气造成污染不可避免,那么大车所创的价值远大于污染,而无功空跑的小车不但破坏自然环境,而且还浪费石油资源,瞧现在的油价涨的,我们中石油及中石化亏损降产,广东还闹了油荒。这么一想,线条流畅的小车在我眼里也丑陋起来。我甚至向行进缓慢的满载车辆投以尊敬的目光,而对豪华小车则予以厌恶的一瞥,就跟平素感恩底层人的劳动而憎恶某些“上等人”的不劳而获及市侩的游手好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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