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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

(2023-08-10 10: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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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情感

文化



回不去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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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

回不去的故乡

兰州在中国的地图上恰好位于最中间,说兰州遥远那是他没有认真拜读中国地图。我们这些从小生活在这座西域城市的孩子,内心更向往的还是自己遥远的老家——哈尔滨,因为我们的父母多数来自那座寒冷的北方冰城。
就在兰州黄土弥漫的城市里,生活在一个又一个院子的孩子都讲着清一色的“京兰话”,实际上就是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充满着高粱米大碴子味道的语音四处飘逸。在我们的上一辈子人里全多是这样的口音。
他们教会我们简单的生活,教会我们干着与东北相似的家务事情,像点炉子,煮粥,蒸窝头发糕,做高粱米水捞饭,蒸蒜茄子,腌酸菜,就在西北的城市里依然顽强地固守东北生活的传统,再就是说话咋就没有东北人的味道啊?
 就在我们日常生活的夜晚,喜欢东北人的“串门”,进屋就上床,像是东北的热炕。那时最熟悉的字眼就是:“唠嗑”,家常里短无所不包。老人们经常聊起哈尔滨市的摩电车,那时候,老哈都会称有轨电车为摩电车。那条横街是靖宇大街,非常长的一道街。还有什么徐秋影案件,现在一看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可那时却耳熟能详。还有李兆麟被暗杀,老人们说起来就像他们亲眼目睹一样的,煞有其事,直到20岁时候,我第一次去哈尔滨,还专门去探望兆麟公园,就在松花江边。
东北人喜欢冬泳,这可是我们兰州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的事情并且谁也难得一见的事情。但是兰州的滑冰的高手却在我们生活的院子里,一个姓李的老爷子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在五泉山滑冰场,绝对掠夺在场女性惊艳的目光,那真叫网红哈。
那时有一种叫“坦克帽”的皮帽子,帽子的上面几道凹凸的杠,像是驾驶坦克车战士所戴的帽子,特别耐寒。多数还是从东北过来的小孩头上佩戴的新颖皮帽,我们只能眼红地仰望他们。
俄罗斯风味的餐饮文化深深地吸引着那些老哈们,总是绘声绘色地讲述:牛排、色拉、土豆条、西红柿、豌豆、樱桃、煮苹果、火腿肠、苏波(汤)冰淇淋、还有伏特加。他们会经常情不自禁充满感情地地讲述老毛子子哈尔滨的贵族般的饮食文化,馋的我们只咽口水,那时我们只能吃着土豆白菜或者咸菜头,还有玉米面和高粱米,那有什么西餐大菜啊。
华梅西餐厅,这是哈市最富情调的一家餐馆。历史上哈尔滨是一座被欧风熏染过的城市,本店腌浸的酸黄瓜、基辅红菜汤,沙拉,法国煎蛋,大马哈鱼子酱,罐焖羊肉,还有秋林公司售卖的大列巴,三斤重一个,像巨大的饼一样。
他们开口就来:道里、道外、南岗、动力、平房、香坊。最贵族的是南岗,富道里,穷道外,破破烂烂是平房。那时他们一说起这些遥远的地方名称时远比生活的七里河、城关、西固等名称还要娴熟和富有感情。仿佛那些兰州的地名就根本不屑一顾似的。现在我一想也是,他们怀揣着理想,支援大西北,没有想到就是一生的时间,就是几代人的光阴,甚至远处的哈尔滨是他们这代人再也回不去的故乡,只能挂在嘴边说说而已,在梦中永远的思念的远方。
其实,哈尔滨在哪里?哈尔滨是什么?哈尔滨代表着、意味着什么?这些问题都很难回答。我想起《青年圆舞曲》、三套车、还有后来关贵敏演唱的《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这些旋律乃至歌词,我依然完整无误地演唱出来,与幼年所想象的哈尔滨,美丽的北方冰城顽强地在脑海里存留。
这些零碎不成系统的思考,有的就是半截子的、不成熟的判断,在相当程度上左右了我写文字时的想法,我不是单纯甚至是赤裸裸地抱怨,而是想:我们和这座城市的关系,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形成这些关系,对我们的影响是什么?我们何以接受或传承这样的关系?
再而言之,我们和现在生活的城市的生活状态,我们的焦虑、紧张来着何处?我在如何深层次寻找相互间的关系与缺憾,这是需要认真面对的。
我在兰州生活了十几年,现在有很多发小,同学都在兰州,可是他们很多人都不是兰州的原住人,但是他们还在这里生活,与他们的父辈相比,他们难有强烈的思乡之情,他们已经能够平静地对待这些纠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地想着这事:我是哪里来?我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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