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电影时代看我们的电影
(2022-06-15 14:41:01)| 标签: 杂谈 | 
这几年很少看电影了,另外除了一些好评的国产片可以看看外,国外的电影越来越难以让我有兴趣,这可能也印证着时代的变局已经在不经意间到来了,我发现不止我一个是这样,哪怕是论坛中对于一些国外电影的影评中也流露着越来越多厌倦感,因为电影中相似的逻辑太过于频繁,而这种频繁恰恰与时下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而遑论其中传递出来的东西已经令不少年轻一代对其产生了警惕与排斥,因此厌倦感也就产生了,而于厌倦之中,年轻一代也会理所当然地去主动思考一些东西,进而试图找回我们曾经轻易丢掉的那些珍贵的东西。
我觉得我们迟早会重新拍出具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种精神内核的电影来,即便是电影工业进步到现在这种地步,且大多数领域已被资本深度渗透绑架的时代,也无法阻挡人们对于理想的追逐,如果整个社会都执着努力着回归我们曾经梦想中的道路上去时,资本也会瑟瑟发抖并进而“理性”地向我们表白自己的心迹,而不似现在这样像是发现了财富密码般生硬地套用着某些标签,这需要一个过程,更需要一段时间,也许很长,也许要不了那么长,我们的电影就会变得相对自然与阳光起来。
虽然我不敢说中国电影的崛起大势已定,因为现在的东西方电影远远谈不上泾渭分明,我只能说目前的中国电影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与发展已经不可能再同西方电影亦步亦趋了,首先,国际化不可能是我们单纯妥协就能办得到的,比如看《长城》时我就能清晰体验到什么叫尴尬到头皮发麻,什么叫极尽讨好之能事下的自轻自贱,这种国际化以后大概还是会有的,但观众还会买账吗?答案已不用多说,经过这几年的种种事情,我们已经清楚这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了,说到底电影只是个载体,你可以向里面放各种东西,只是他们觉得只有放了他们标准的东西那才叫国际化,为此可以不惜胡说八道虚伪无耻,那么这样的国际化还是大可以不必了,因为现在的世界越来越渴望我们去以自己的方式认真讲好自己的故事,而按那种国际化标准,我们怎么做都会矮人一等,因为制订标准的从来不是我们自己,我们只是被动的执行者,是可以随时因标准变化被他们丢到对立面去的。
主动去思索我们的未来,主动去实现我们心目中的未来,这应该是中国电影接下来必须完成的使命,在这一点上,我想大家都是有共识的,只是对于电影圈的很多人而言,这样的变化并不一定能够契合他们固化的思维,特别是建立文化上的自信并非只是简单在电影中增加几个中国要素就能做到的,如果事情可以这么简单,那么我可以直接说西方人可能做得比我们还要好,他们可以把心目中的中国元素直接零件化,需要时直接加进去,无论有多么怪诞,他们管这叫做尊重,而我们如何承接这种尊重呢?当话语权因为影视娱乐的扩展而被西方人掌握在手里时,我们就很容易变成易收割的韭菜,这样的例子太多了,直到我们被其影响,主动去迎合这种异化的文化逆流,仿佛不这么做就跟不上时代了,当然,在那个相对封闭的圈子里,他们可以轻松为自己完成逻辑自洽,然而只要还有些思考能力的观众,就会如我一样产生不适感,只是这种不适在过去并不一定能够迅速阻挡到那些电影在中国的疯狂输出与收割。
问题的产生需要时间的累积,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当然,问题的解决也决非一日之功,当你意识到西方电影试图侵袭我们的思想与价值观时,想要立即建立起自己的堡垒却只能从打好地基开始,如果没有从根子上理解自己的优势并进而努力诠释自己的价值观,我们的电影就很难彻底摆脱西方电影对于我们的影响,比如思维角度的问题,即便是可以理直气壮伸张理应属于我们的正义的抗战电影,我们却仍要挖空心思去替穷凶极恶的敌人反思,这是一种怎样滑稽的思维角度呢?当这种自以为是的以己度人变成电影画面后,我一时语塞,我实在想像不出作为受害者后代的我们为什么要站在敌人的角度痛苦并站在上帝的视角去评判战争,而我们曾经遭受苦难的先辈却要如圣人一般承担属于全人类的悲剧性命运,这是一种怎样的可怕思维角度呢?混乱的产生,首先在于思想,产生混乱的思想,恰恰是意识形态攻击的目的,尤其是电影界,当对方已经炉火纯青将电影作为攻击渗透我们的投枪并进而培植大量代言人在各种文化领域不断复制其“成功”经验的时候,我们的反应着实有些迟缓,又或者说,在着重物质领域建设的时候,我们对于文化领域的建设却不尽如人意,看似投入不少,但在华而不实的表面之下暗藏了某些势力的各种小心机,也难怪有人评论说,这是我们大步向前时,自觉前景大好,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竟被别人偷了家。
好的电影,好的、属于我们与世界的电影,理应会自然而然为世界所接受,而这恰恰是拥有五千年文明史的我们最应该拥有的宝贵财富与能力,而更为高远的社会理想与整体发展目标,则为地球文明的未来指明了一条光明道路,这显然有别于西方文明与其整体狭隘的思维方式,然而想要彻底实现它,却需要我们坚定地完善自己的文化内核,不断升级自己的文明形态,而在其间发展变化的电影,注定会因不同时代呈现出不同的风貌,但我以为中国电影的自信迟早会建立起来,无论技术还是思想内核,都会因此不断成长,想必二十年后的中国电影比起现在更多了些自信与洒脱吧,又或者说彼时的我们不必再纠结外人是否喜欢我们的文化与如何看待我们了,因为那时的我们也确实没有时间与精力去迎合别人的价值观,这个世界本就应该多姿多彩,努力展现出我们自己的电影既属于我们,也属于全人类,而想要从中找寻各自答案的人们,自然也会耐着性子看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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