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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品,就是小品,春晚上的喜剧小品也是小品。由于容量有限,便难于照顾到方方面面。赵本山在春晚上的小品,不过是根据发生在鞍山的一件事,进行了艺术加工,揉进了笑的元素,让劳作了一年的人们,在守岁熬年中,笑一笑。
这笑,有酣畅淋漓的大笑,有会心的微笑,有赞许的含笑,当然也许会有凄婉的苦笑,阴险的狞笑。吴祚来是带着怎样的心术看春晚,发出了怎样的笑,是他自己的事。但能从赵本山的小品《捐助》中,发现“不尊重弱势群体”的内容,大概是学者智慧超常的体现。倘若笑,也必狰狞。
春晚的领导和导演,便没有这样的智慧,以至让《捐助》出笼,登上了春晚。我等小人物更是在笑过后,看出了《捐助》恰恰是生活的艺术反应,表现了对弱势群体的尊重。
一个农民能为了一个行将失学的孩子,捐款3000块,这本身就是大善。而生活中这样的捐助,许多人都能遇到。吴祚来高居象牙塔,很难有机会参加这样的捐助。即使有这样的机会,却也因为眼睛里塞满了流油的富裕,也会以“尊重”的名义,而拒绝。于是,便惊诧于赵本山小品的内容,进而上纲上线到“不尊重弱势群体”的高度。吴祚来的尊重,大概就是让弱势群体自谋职业,自己解决困难,绝不捐助吧。
小品大概是为了解决这样的困顿,便为那孩子设计了一个单亲母亲。“寡妇”一词,诞生于古代,至今依旧通用于现代汉语。吴祚来仿佛刚刚来自另一个世界,忘记了这个词语的渊源。不仅把她特定给了弱势群体,而且加诸了贬义的嘲弄。难于解决的是,现代汉语将给那些失去了丈夫的女人,一个怎样简洁的称谓。倘若用“单亲母亲”,是否有失缜密,也有些拗口。
也正是为了尊重,在小品的对话中,才出现了用单亲母亲解说寡妇的台词。而学者却为了嫁给《捐助》一个不尊重弱势群体的罪名,竟不惜时间,统计出“小品中出现最多的语词,就是寡妇二字”。可统计固然神秘,计数却很平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却患计数不准。信口开河的数字,不仅不能增加吴学者嫁祸的力度,反倒是图增笑耳。成了又一部小品。
受捐赠的母亲,究竟应当有怎样的形象,也许需要吴学者与时俱进的设计,但叩头的大礼,却至今出现在生活,甚或出现在媒体的银屏记实。无端地将这位受捐赠母亲,比较于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大概除了给小品多嫁一些祸,于别人却感到茫然。单亲母亲下跪,即是生活的真实,也意在引起下面的“对拜”。而“对拜”,却恰恰与尊重,与搞笑有关,与贬低、不尊重无涉。
小品《捐助》的笑料,源于捐助者本想捐出三千,却因失误而错捐了三万。这样的被捐助,大概生活中常有。把本来准备相亲娶媳妇,或者别有用途的钱,无奈捐出的现象,吴祚来不知,民间是有感受的。生活中的悲哀,却可能成为小品的笑料。小品设计了两个两个捐款者之间的纠纷,是生活的艺术再现。其间深沉的蕴意,是建筑在对弱势群体的尊重上。学者倘若如白痴一般茫然不知,那是因为远离了生活。
至于吴学者说:“三年前的春晚,北京行知学校的一群民工子弟朗诵《心里话》,被媒体认为是春晚的良心诗篇,深深打动了人们麻木的神经。”却也让人感到,这“麻木神经”的讥讽,也并不严肃,倘若就此上纲上线一把,学者也会无地自容。何况悲悲切切朗诵出的《心里话》,以吴祚来的学问,升华到“无尊严”,也不是不可能。春晚毕竟不是捐助现场,他需要的是笑声。眼泪能给人感动与尊严,笑声也同样。关键不要用扭曲的神经看,发出狰狞的笑。
吴祚来是学者,总应当知道一点喜剧小品的本质和诞生过程。没有误会,没有笑料的喜剧小品,似乎尚需吴学者的创作。但在他自己还没创作出来之前,最好不要动则讨伐别人的创作。事怕翻、理怕颠。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的事,谁都会干。但学者的身份在于学问,而不同于民间信口开河的议论。让学者的高见,建筑在样板上,不算为难吧。
民间的好恶,千差万别。永远不可能一致举手通过。小品《捐助》,也有瑕疵。但学者故作高深,上纲上线,就有些用心不良了。为了引起关注而找茬,不仅下三滥,也是对弱势群体笑声的不尊重。赵本山小品却恰恰是尊重弱势群体的艺术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