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导游阿东——澳洲十日记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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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凌晨4时起床,到酒店总台领了早餐盒(里面有一小盒麦片、一小盒牛奶和果汁),5时出发去机场,乘8点10分澳航空客A380班机飞新西兰奥克兰。约经3小时飞行,航程2727公里,于新西兰时间下午1点30分抵奥克兰。
新西兰入境安检也极严,像进澳大利亚时一样,我们团队每个人的托运行李和随身物品都被开箱开包逐一仔细翻检,末了见无问题,检查官友好地用汉语说“谢谢!”
来接团的导游是40出头的中年人,个字不高,但十分壮实,平头、方脸、细眼、粗脖、熊腰,还有个将军肚;开头我以为他是司机。他自报家门,说的详细,我们在澳洲共接触了7位导游,就数他把自己的情况说的明白。自我介绍越详细,与游客的距离就越近。这也是导游的基本功吧!这里姑隐其名,就称他阿东吧!
阿东说他是山东人,老家在梁山,就是《水浒》中的水泊梁山。要不他看上去怎么就像个梁山好汉呢?10年前他移民来新西兰,但可不是《北京人在纽约》里王起明式的人物,他是直接申请技术移民的,一落地就获得了新西兰公民身份。他父母都是老革命,当年在延安当兵。他对毛泽东感情很深,大赞毛泽东的功绩。他生于1967年,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时适逢北京天安门风波刚过,大学生分配似乎均不理想。他曾做过松下电器销售,在新西兰做专职导游已7年。
他说新西兰是地球上最后一块净土,除了南极就是它了。为何说是最后一块?他把新西兰的自然环境种种优势作了阐述,说明论断持之有据。他说新西兰有20万华人,其中有国籍和绿卡者15万人。新西兰社会是“三高”——收入高、福利高、税收高。这里富人少,穷人也少,中间阶层多。大家都有车有房。政府规定时薪不能低于13.5元(纽币)。社会收入差距不大。新西兰几乎没有轻工业也无重工业,连铅笔、橡皮也不生产。新西兰是治安最好的国家,警察不带枪。新西兰被世界旅游杂志列为全球25个人一生中最值得去的地方之一。
他说新西兰是靠畜牧业的发展成为发达国家的。全国有6500万只羊、2500万头奶牛、50万只羊驼、300多万只鹿。是世界上唯一没有枯草期的国家。所以,奶牛只吃草,不吃饲料。也所以,是世界上唯一没有疯牛病的国家。新西兰也是唯一没有蜂螨虫的国家,所以蜂产品的品质特好。现在澳大利亚为保护民族奶粉工业,禁止新西兰奶粉入境。澳大利亚的主要奶粉品牌是可瑞康,新西兰是恒天然。但新西兰从今年5月份起,也对奶粉销售进行控制了,邮寄奶粉到中国大陆也不允许了,只有几个大代理商可寄。新西兰的超市也限购了,每人每次两包。淘宝网上买到新西兰奶粉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新西兰奶粉只供应超市,不供应货运公司,淘宝网上低于200元人民币的都是假货,因货运公司也得从超市套购再装集装箱,成本高,200元一罐是赚不了钱的。
望着沿途一望无际的绿色牧场和埋头苦干勤奋吃草的牛羊大军,阿东饶有兴味地跟我们说起新西兰“马穿衣、羊无尾、牛排队”的趣事。他说,新西兰紫外线强烈,为防马被晒伤,就给它穿上古代盔甲似的防护衣。果然,我们在一个牧场上看到了正在吃草的马身上穿着长长的“马甲”。这防护衣还有一个用处,在赛马时,防止马因突然发力而膝盖或脚部受伤,就在防护衣的口袋里装上铁块或沙袋等重物,让其先热身,慢慢适应分量后再发力就不会受伤了。而羊无尾,是新西兰没有山羊,因山羊会吃草根,毁坏牧场,所以这里都是绵羊。但绵羊的尾巴是个废物,还易引发生殖器感染,所以就从小给剪除了。至于牛排队,是说奶牛挤奶时会自觉排队。这是在小牛时期在其耳朵植入芯片,里面记载该牛所有信息,奶牛到挤奶时通过芯片指挥其训练,形成习惯后就会条件反射去排队了。我们看到了马穿衣、羊无尾,可惜没机会看到牛排队的景观。阿东说,新西兰的牧场没有牛棚,也没有羊圈,全是自然状态下半野生散养。新西兰的羊多达19种,羊毛多,连房子的隔热层也采用羊毛,不用化纤了。羊大多在南岛,这里北岛牛较多。
为保护新西兰的生态环境的纯净,新西兰海关可谓最严厉的海关。为防止生物污染,严查入境的种子、水果甚至旅客鞋底的泥土……新西兰人不吃海参、海带,也不许滥捕海参、海贝,海贝每次限制捕捞数量。
阿东大赞新西兰的社会福利制度。他说,新西兰人从摇篮到坟墓,都有一套完整的福利保障制度。他择其要者而言之。孩子一出生,政府即发给每周60纽币生活费,一直到18岁,并随着年龄增长而增加。读高中也免费。读大学贷款免息,还款无期限,只要每年还一点即可,即便最终无力还清也无妨,政府不予追究。大学期间政府还给每位学生每周200元学生津贴。大学生毕业没找到工作期间,也有政府津贴,政府也帮助其找工作;但若学生不愿做政府帮找的工作,则须说明理由。新西兰没有强制退休制度,你愿意干就可以干到老。凡在新西兰住满10年者,到65岁就自动领取政府养老金。65岁以上老人乘公交车免费。新西兰人进公立医院看病免费,光着屁股就可以进去,而且越是大手术越不花钱。做一般手术倒要排队。而家庭医生是收费的,低收入者一次16元,年薪6万元以上者一次40元。新西兰实行定期体检制,每年或两年一次,医生到时候会提醒你,不收费。一般检查在社区医院,以及时发现病情。
阿东说,新西兰无公证处,实行太平绅士制度,各区有一位绅士负责公证工作。
阿东说奥克兰曾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城市(市区),现在是第二(第一为约翰内斯堡)。蹦极跳是新西兰人发明的,也是毛利人的成人礼。新西兰为什么没有海底隧道,岛屿之间交通靠渡轮?因为地处地震带,海底抗震问题无法解决。于是,巨型轮渡大显身手。新西兰是个女权主义国家,女人在家可以打男人,反之不行。
阿东对中国新《旅游法》颇有微词。他说“《旅游法》是一帮外行人制定的。一帮暗访记者傻乎乎的(意即记者提供的材料误导了制定法律的人)。什么违规罚款30万元人民币!这个法律造成很多困扰。现在旅游局又出来解释了(指若游客集体同意可以增加自费项目等)……”阿东是聪明的。他善于灵活应变。在奥克兰的两天时间里,他在滔滔不绝地发表导游词时,巧妙地看似不经意地插播项目广告,引得人们心痒痒的,于是每人50元澳元(他开价60),自费游览鸟岛、逛“黑金沙滩”。在帆船码头,他耐心地让游客们在免税商店久久逗留……但总体看,他还是称职的,知识面广,富有幽默感,让游客有所感悟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