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恶归恶，无须拐弯——《论语》译文比较（56）
(2009-07-04 21:3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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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同上）
——（子贡曰）“殷纣王的不善，不如传说的那样严重。因此，君子非常憎恶居于下流，（一旦居于下流，）天下的一切坏事（坏名）都会归到他的头上来。”（《论语通译》；《论语全译》、《论语（拼音、注释、今译、诵读本）》基本相同。）
——（子贡曰）“商纣的坏，没有现在说的那么严重。因为君子不愿意居于下流，所以把天下的坏事都归结到商纣身上了。”（《论语【译评】》）
——（子贡曰）“纣王的坏是坏，但并不是后世所说的那么坏，一个人，尤其是一个领导的人，如果自己做得下流，做得坏的时候，天下的错尽都归到他身上。”（《论语别裁》）
上述三种译法，对“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句的理解各异。究竟是作“因此，君子非常憎恶居于下流”解，还是作“因为君子不愿意居于下流”解，抑或作“一个人，尤其是一个领导的人，如果自己做得下流，做得坏的时候”解？我们知道，殷纣王身后的骂名是因生前的暴行而来，至于人们骂得有点过火，我看情有可原，大抵是出于对暴君的痛恨和鞭挞。而暴君在位之时，是大权在握，忘乎所以的，因此，所谓“君子非常憎恶居于下流”之说，是一种很虚妄的境界，你即便憎恶居于下流，又有何用？暴君之穷途末路，并非人为使然，而是历史规律的不可抗拒。实际上，暴君在位之时，是根本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居于下流”的，因而也根本不具有“憎恶”之类的想法的。所以，第一种译法对“是以君子恶居下流”的理解是错误的。第二种译作“因为君子不愿意居于下流，所以把天下的坏事都归结到商纣身上了。”其语病是很明显的。这句话的因果关系让人莫名其妙，所以就不必评述了。第三种译法，从整段语录的逻辑关系上看，还是比较顺的，正因为你恶，才被归恶，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其他的译法胡乱拐弯，反倒不伦不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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