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阳货第十七》)
这段语录的翻译,诸译在几个地方有所差异。
一是首句“阳货欲见孔子”,有的译为“阳货想要见孔子”(《论语别裁》;《论语【译评】》、《论语(拼音、注释、今译、诵读本)》基本相同);有的译为“阳货想让孔子去拜见他”(《论语通译》;《论语全译》基本相同)。说阳货想让孔子去拜见他,这从原文中是很难看出这种意思的,大概译者是从当时俩人的身份地位的差异来做的推断吧?而南怀瑾认为,“阳货是鲁国一个大坏蛋,一个奸臣,可是很能干,总想拉拢孔子,有所企图,一次他想要见孔子……”这就不一定非得孔子去拜见阳货了。
二是“豚”究竟是什么东西?《论语别裁》说是“豚”应为(“口”旁换作“月”)的“啄”,即蹄膀,等于一只火腿。也许南怀瑾之说是有道理的。火腿是腌制品,容易保存,送礼也方便;而烤乳猪就麻烦了。所以其他译者译为“蒸熟的小猪”之类,可能不太靠谱。
三是语录中的两处“曰:不可”,究竟是谁在说?《论语别裁》说是孔子的应答,而其他译者则说是阳货在自问自答。关键是句读的问题。但从孔子与阳货的关系来看,似乎孔子还不至于到那种唯唯诺诺的地步。不过从最后他的表态“诺,吾将仕矣”来看,又是听从了阳货之言的。那么,究竟如何翻译才是准确的?有待专家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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