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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子的魅力何在

(2021-02-04 15: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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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杂说

孔夫子的魅力何在

【编者按】

20世纪末,世界诺贝尔奖获得者聚会巴黎,发表了著名的《巴黎宣言》:“人类要在2l世纪生存下去,必须回首2500年前,从孔子那里汲取智慧。”儒家学说之世界意义,可见一斑。作为中国人,我们更是深切地感觉到儒学的博大精深。孔子乃“万世师表”“至圣先师”,其人其思其智,绝不是一遍两遍就能读透的——随着阅历的增长,哪怕遭遇再阴冷昏暗的季节,我们都能够看见那愈来愈耀眼的圣光。

 

孔夫子的魅力何在

 

林语堂:孔子在雨中歌唱


尽管孔子缺点难免,经常疏忽大意,但他不失为一位富有魅力的人物。其魅力在于他具有强烈的人情味和幽默感。《论语》中记载的许多格言,只有当作孔子与其亲近弟子之间轻松幽默的谈话来读,才能得到正确的理解。

有一次,孔子与他的弟子在郑失散。有人看见孔子站在东门,便告诉子贡说:“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他们重逢后,子贡把那人说的话告诉了孔子,孔子说:“形状未也。而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我相信这就是真实的孔子,他强挣扎,时而得意,时而沮丧,但总是保持自身的魅力和良好的幽默感,也不惜自我嘲弄。这是真实的孔子,他并不是儒家学者和西方汉学家欲使我们相信的那种圣洁完美、无可指责的人物。

实际上,人们只有通过孔子的幽默感才能真正鉴赏他的人格美。他的幽默不是庄子式的睿智和讥讽,而是和蔼可亲、听天由命的幽默,这更具典型的中国特色。孔子的人格美经常不为批评家所注意,要感知他身上的巨大吸引力和真正可爱处,惟有与他朝夕相处,形影相伴,就像他与其门徒那样的亲密无间。在我看来,孔子的伟大不在于他是社会公德的光辉典范,而在于他是中年老成的孔夫子。他在政治上失败后才彻底放弃政治抱负,潜心从事学问研究。

《史记》记录他一生中这段时期的事迹,其动人心魄的力量,可与《新约·福音》写客西马尼园的一段相媲美,不同的是前者以幽默的情调结尾,因为孔子总是敢于嘲笑自己。那时,孔子周游列国,想找到信任他的统治者,让他掌权,结果四处碰壁,饱受羞辱。他两度被捕,还曾与弟子挨过七天饿,因为他要像疯狂的预言家一样游说各国,而得到的却是轻蔑、嘲笑和闭门羹。他愤然离开齐国,连半小时就能够做熟的午饭也等不及吃,仅带上从锅里舀起的湿米就走了。在卫国他羞辱地坐在车上跟随卫公夫人的车子招摇过市,他只得自我解嘲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他论说仁义时卫灵公仰头看着凌云展翅的大雁,于是他在陕西涉黄河往见赵简子,却又遭间阻,他呆在黄河边叹道:“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此其命也乎。”因此离开卫,又回到卫,再离卫后,接连去了陈、蔡、叶、蒲诸国,跟随的有几个忠诚的弟子,犹如一群流离失所的人,这时弟子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和些微的懊悔,但据说孔子“仍旧讲诵弦歌不衰”。《史记》里说,孔子那个时候正是“温温无所试”。

那时孔子及其追随者发现自己困于陈蔡之间,他们当时的谈话深深感动了我。这是孔子一生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孔子便回到故乡鲁国致力于编著书籍。

孔子在雨中歌唱,谁能不为雨中高歌者所感动?他在那里,带着弟子飘泊荒野,无计可施,无路可走,像一群难以言状的叫化子或流浪汉,但他仍会开开玩笑。他没有愤怒的情绪。我不明白,中国画家为什么不绘出一幅最能表现孔子其人的荒野图。

(摘自《月读》2014年第1期)


孔夫子的魅力何在

钱宁:孔子的“激进”


今人看孔子,多见其“复古”,见其“守旧”,其实,回到2500年前,孔子却属激进一派。他对现实采取批判态度,有“不同政见”,还能看到未来。

春秋之际,诸侯们一心想的是争霸天下,谋士们建言献策,谈的都是如何富国强兵。诸子百家中,兵家讲攻伐之道,法家说刑罚治国,墨子“非攻”,研究的却是攻城之术,要“以战止战”,就连老子的《道德经》,虽为道家经典,“无为”中也暗含着“帝王术”。这其中,只有孔子的政见卓然不同。他说,富国强兵,争霸天下,绝非“大道”,“仁政”才是“大道”。

可惜,没有君王愿走他的“大道”。君王自有君王的道理,但孔子不肯放弃自己的理念。“仁政”之路在鲁国行不通,他便毅然辞别父母之邦,周游列国,游说每一位可能给他机会的诸侯,甚至发出“道不行,乘桴浮与海”的毒誓。这完全是一个流亡者的作为,没有一点忠臣的样子。显然,他忠于的是自己的理念,而不是各国的国君。

孔子不仅执著于自己的理念,还将“仁政”上升为“大道”行于天下的“天意”,并以“天意”来抗衡君王的“寡人之志”。正是这高悬于所有君王头上的“天意”,将君王们置于被衡量和被评判的地位,千百年来,让皇权威压下的儒生士子,多少有一点抗衡君王的精神武器。

孔子的激进更体现在对“大同”之世的向往。他追寻的政治理想不是“天下一统”,而是“天下大同”。在这一点上,他比同时代人看得更远。

“仁政”之路通往的就是天下“大同”。对此,《礼记·礼运篇》里有着详尽的描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是谓大同。”“大同”之世是一个托名于“复古”的未来社会,以“天下为公”为特征,人人都有生活保障,关爱他人,也被他人所关爱,有点社会主义性质,也有些“和谐社会”的色彩。

对天下“大同”更深的体悟,是在《论语》“各言其志”一章。一天,孔子与子路、曾点、冉求、公西华等闲谈,让他们“各言其志”。子路抢先说,他能让弱国在三年里变为强国;冉求说,他能让穷国在三年里变为富国;公西华说,他更愿意主持宗庙祭祀,会盟典礼。待问到年纪稍长的曾点,曾点正在鼓瑟,一曲弹完,才缓缓答道,自己的志向,与上面三位有些不同。孔子鼓励道,不妨说出来,大家“各言其志”嘛。于是,曾点说出了自己著名的向往:“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曾点的描述,让孔子喟然而叹:“吾与点也!”——我赞同曾点呵!

孔子赞同曾点所言,深有意味。宋儒说,从曾点描绘的景象中,可以看出“尧舜气象”;近人也说,其中蕴涵“太平社会之缩影”。其实,更深一层说,在孔子看来,强兵也好,富国也好,文化建设也好,都是手段,人类文明社会的最终目标,应当是让人类回归最自然的嬉戏状态—就像两千多年后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所形容的那样:“人诗意地栖居”——那才是天下“大同”的最高境界。

孔子为中国人提出的一个终极梦想。像所有理想主义者一样,他在现实中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窘境,但他一个人的“大同”之梦,历尽千载,超越时代,成为所有中国人的梦想,并最终会成为全人类的梦想。

(原载《宜春日报》2011年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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