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打天安了,这多年前常来的场子,留给我很多快乐的记忆。那时初学瘾大,一帮人每天聚拢在一起,白天打球,晚上喝酒叫板、约局,因天安离市区近,所以常在这里pk,最近听说卖给民生银行了。
它好像是我打球第二年建的,那时只有18洞,会员卡也便宜。后来北京的高尔夫如火如荼,球场如雨后春笋,当年的新球场,如今都快成了老字号了。
前几天跟深圳来的朋友球叙,见他们联系天安之前的主人,才忽然有了来这儿打一场的想法。
我这人怀旧,生怕球场换东家后,把之前的记忆改没了。就像龙熙顺景,我初恋高尔夫的地方,人生第一粒小鸟球就在那先过沟,后果岭四面环水的魔鬼四杆洞抓到的;还有那180多码的三杆洞,正面过水,右边梨树地那个,湖水留住多少不争气的球,梨树地留下多少焦虑的足迹......改造后,都消失了,有时想起不免伤感。
后来少去天安,也跟场地障碍少,难度小有关系。虽说咱水平有限,但难度一定要有,否则挂着彩就没那么多变数,也就不兴奋啦。
今天约了几个圈内高手,老纪、乔总、焦总,球龄都跟我差不多,来天安故地重游。
也许在筹备中,球场从会所到球道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把原“成军高尔夫学校”那里夷为了平地。
记得以前会所的前台都很漂亮,一样的高挑身材,白净甜美。熟了后很远就冲你微笑招呼,偶尔还会提出搭车回城,往往成为喝酒时大家感兴趣的谈资。现在的都不认识了,热情自然也少了许多。
开车往发球台,依然是熟悉的景致,深夏了,开阔的视野一片葱绿。
几个人都嫌简单,不约而同地选择打黑t,呵呵,都挺拿自己当回事儿。
打起来才发觉,草已经长起来了,如果不在球道上,很难处理。也许是前阵子雨大,果岭坑洼不平,推杆时总是跳球,而且很慢。
小局,开始按他们的规矩,头3尾1,比两个点,混拉。
我还是第一次玩这方式的,开始不觉得,逐渐感到不合理。如果双方第一名都是帕,无论第二名啥成绩,即便有输赢,也算第一名顶平,移到下洞算高洞,头名赢则3x2,尾名还是1。这样的话,实力强的一方不管跟谁搭档都不受影响,总能收到高洞的三点,打鸟就更合适了。尾名那一点对其几乎没有影响,何况还有个人的比洞哪。这几人中,我水平最低,明摆着吃亏呀。
我今天来有两个原因,一是想打天安了,二就是为明天的局练兵,但那也不能白送啊。
一着急,就没了练球的心情,开始用胳膊抡了。
几个人中,老纪技高一筹,几乎洞洞是帕。我垫了两次底儿后,发现一个窍门儿:如果老纪是头名,而我们三人中有人与他同样打帕,那我就可以主动垫底儿,让他们顶去呗,反正高洞顺延的,早晚都得被我们收了,谁能稳过老纪呀。
这样一来,我又可以安心练球了。
天逐渐阴下来了,打球的人少,球场在暗色中显得有些荒芜。
策略对头,球也会顺。跟老纪沾了几洞光后,刚换成与乔总搭档,他就打了鸟,而紧接着,我又打了一个,只是气坏了焦总。
18洞很快就打完了,郁闷的焦总提出加打9洞。
乔总同意,我和老纪是赢家,自然不好拒绝,但这回集体改拉斯3点了。
这三位都是50开外了,照说我应该年轻体力好,但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自从去年夏天膝盖受伤后,每次加打时,腿都发软,输的时候多。今天也是,腿一没劲,就开始上胳膊,原本还算准的铁杆开始乱飞了。
焦总加大后状态不错,很少打加一,但那也顶不住被老纪连打俩鸟炸了。幸运的是我都和他一头儿,虽然淹了一个,但高洞炸我没有掉链子,加上没有跟老纪挂个人,便保住了胜利成果。
乔总今天发挥的不错,顶住18洞,但加打后也变成了输家。
离开天安时,不由得想起当年不太会打时,哥几个在这儿连打带闹得,好像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