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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古道别离 |
单位组织联欢,迎新年。我一向对吃吃喝喝不感兴趣,更不喜欢应酬。整个白天,拎着相机先是在办公楼拍摄拔地而起的新大厦,随后来到这个叫做稻香湖景的地方。傍晚,独自坐在宾馆的卧室里,窗外的夜空,绚烂的烟火乍然盛放。心情在这个时刻突然明亮。
我想我并不是厌恶热烈气氛的人,但我同样无法漠视内心向往的宁静。在喧哗的人群中,我会顿感孤独。现在我想,一个时代确实一去不复返了。像阿诺德所批判的那样,我们今天已经无力对抗那些随心所欲的个人主义和工业主义所导致的无序状态,“文化、人性整体和谐、全面发展的完美”大概只是憧憬和梦想。
钱穆对传统士人社会的描述也一样适用。今天的知识分子当然不是士大夫,这些专业化的,学院化的,或者如葛兰西所谓的有机知识分子,在某种层面来说显然和意象中的士人阶层格格不入。我在检讨,在审视自己,我这些日常行为的弊端。我是否如英国文化阶层批评阿诺德那样,我也在将精力过多地泛滥,花在无数我所不应涉足的领域,从而浪费自己的才华呢?
我所有兴之所至的染指行为,我毫无功利性的动作,是否遭到这个社会的漠视和冷遇。其实这些也许都无所谓,我的所思,与外界并无关联。但我的生活场,向我提出要求。人必须付出一些无谓的能量,以求知性的解脱。
2008年来到了,农历新年也不远。我还在迟疑什么,还在为什么而犹豫?早知完美的不能期待,亦非追求完美。在拔地而起的大厦面前,一种假象有力地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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