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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堕落》第十一章
(2006-06-09 20:26:08)| 分类： 长篇小说对决(Novel) |
第十一章
自从兰晶与肖峰结了“一帮一”的对，只要一下课她就缠着肖峰问数学题。
每次她都转过身去，指着书上的、笔记本上的、作业本上的那些弄不懂的题目，一道一道地问，直到都问清楚了才肯罢休，如果这节课课间休息时间不够用，下节课下课她必定接着问。肖峰每次都耐心地给她解答。他喜欢看她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晶晶亮的光，也喜欢看到兰晶每次弄懂题目后灿烂的笑脸，那个时候，兰晶的两颗小虎牙必然露出来，白白的，亮亮的。
兰晶在肖峰给她解答题目的时候，喜欢趴在肖峰的课桌上，把脸搁在胳膊上，静静地听，细细地想。每当她弄懂了的时候，她嘴里就不停地“哦哦哦”个不停。她喜欢看肖峰为她解答题目时专注的神态，喜欢看他两道浓眉下睿智的眼睛，有时候，看着看着就忘了听讲，只顾看他的眼睛去了，肖峰问她：“懂了没？”她仿佛从梦中醒来，喃喃：“哦，哦哦……” 肖峰就以为她弄懂了，这时候，肖峰会很得意地笑，笑的时候，两道浓眉舒展开来，坚挺的鼻子放光。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兰晶问吴雪：“你和李华怎么样？”问得吴雪大吃一惊，一口饭噎住，好不容易咽下去，问兰晶：“我和李华？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啊？”
兰晶说：“一帮一”啊！你们不是结对了吗？”
“哦……” 吴雪恍然大悟，说：“你问的是这个啊，我们很好啊！他帮我语文我帮他英语，正好取长补短！嘿嘿……” 吴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她那发亮的短发在粉红的脸颊上扫来扫去，乌黑的眸子像两颗透明的玛瑙。
兰晶忽然扯了扯吴雪的袖子，对吴雪眨了两下眼睛。吴雪问：“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兰晶小声说：“往左边看但不要转过头去！” 吴雪说：“晕！不转过头怎么看啊？”她正要转过头去，脑袋被兰晶伸出来的两只手一左一右卡住了。兰晶低声说：“用眼睛的余光看！小姐！”
吴雪把兰晶的手打掉，眼睛一斜，看见李华坐在她们左边方向的不远处的椅子上，正傻傻地盯着她们这边。她问兰晶：“那不是李华吗？怎么了？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兰晶说：“我注意他半天了，他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吴雪说：“神经！看看怎么了？你毛病！”
“我毛病？我看是他毛病了！”
“嗯？”
“我觉得他在看你！”
“嗯？” 吴雪的声音提高了两度。
“是的！我觉得这小子喜欢上你了！”
“啊？你！”
“我怎么？你是太麻木了吧，你不相信就自己观察吧！”
吴雪乌黑的眸子忽闪忽闪，闪了半天，噘着嘴歪着头沉思起来。兰晶用勺子敲了敲吴雪的餐盘，说：“先吃饭吧，饭要凉了！看你都傻了！” 吴雪小心翼翼地问兰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认为李华他喜欢上我了？”
“是啊！我确定！我观察这小子好一段时间了，发现他总是盯着你看！”
“还‘我确定’哩，你以为你面前坐着的是王小丫啊？”
“是不是王小丫我都确定！你呀，就留点心眼吧，千万别在高考前玩什么早恋哦！那可是要分心的！”
“得了吧我的兰小姐，你还是先把你自己那颗动荡的心管好吧！嘿嘿……”
“你！” 兰晶把勺子扔到餐盘里，站起来在吴雪的肩上一顿乱捶，两片红晕挂上了脸颊。
吴雪把兰晶的勺子从她餐盘里拿起来，递到兰晶的手上，说：“快吃吧，你看别人吃饭跟打仗似的，就我们俩还在这里磨蹭！”
兰晶接过勺子朝周围看了看，果然食堂里没几个人了，是呀，学生的时间比金子都珍贵！她想。
两个女孩吃了饭，怀揣着各自的心事，默默地走出食堂。
走到宿舍楼前的时候，兰晶说：“你回宿舍睡午觉吧，我回教室去。” 吴雪一把把兰晶拽住，说：“我们今天不睡午觉了吧！”
“不睡午觉你能撑得到晚上？”
“能！”
兰晶歪着脑袋看着吴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嗨！嗨嗨！你每天中午的午觉不是雷打不动的吗？我的吴雪呀，你没病吧？”
“去你的！你才有病哩！” 吴雪红着脸对兰晶说。
“有心事？”
……
“想聊聊？”
“嗯！”
到哪里去聊呢？两个女孩站在操场上想。教室里有在学校吃饭后正在休息的同学，宿舍中午有管理员巡查，是不准讲话的，否则会扣班上的分。
两个女孩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在操场上聊。吴雪拉住兰晶的手，跑到操场边的花坛旁，吴雪一屁股坐在花坛上，“哎哟”一声尖叫，屁股从花坛上弹起来。
兰晶问：“怎么了啊？”
“冷！忒冷！” 吴雪学着电视里的京腔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兰晶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了！好了！不准再笑了！” 吴雪揪住兰晶的耳朵。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快放手啊！” 兰晶止住了笑，吴雪才放开手。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的小姐！外边太冷了！”
“我……我……”
“你？你怎么了？”
“我……我……”
“哎呀！你莫不是害相思病了吧？我刚刚还提醒你，叫你不要在关键时刻玩早恋，你怎么这么快就恋上了哩？”
“你嘴里究竟有没有正经？谁早恋了？你自己不早恋就不错了！哼！”
“哦，还没恋上！很好！那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呀？”
中午的校园，没有人走动，静得让人感到寂寥。起风了，打在树叶上发出唦唦唦的响声，几片黄叶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吴雪望着地上的落叶，一只脚在地上磨擦，把一片落叶蹍碎了。好半天，她才抬起头来，盯着兰晶的眼睛说：“兰晶，我说出来你别笑我呀！”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我早就有点喜欢李华了！”
“啊？”
“你没看出来？”
“没！”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恋爱的感觉，反正，我喜欢和李华在一起！”
兰晶在心里想：吴雪今天把自己的心事都告诉自己了，那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喜欢肖峰的事情呢？
其实吴雪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她早就看出兰晶对肖峰的那点意思，因为兰晶还没正面跟她说过这件事，也就装做蒙在鼓里。
兰晶想：还是告诉吴雪吧，总憋在心里，郁闷！这么好的朋友，她不会对别人说的。再说她都已经告诉自己她的秘密了，那自己不告诉她的话很有些不够朋友。她红着脸说：“其实，我喜欢上肖峰了！”她咬了咬唇，接着说：“我感觉，我感觉肖峰也喜欢我！”
“我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
“啊？”
“不然的话，我怎么会配合你把那个煎鸡蛋成功地送给肖峰吃啊？”
“算你聪明！” 兰晶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原来还以为你真的是怕我吃胖了哩！”
“我还不知道你的饭量？你秀气得跟猫似的，吃得下那么多东西？你每次买那么多的东西，还不是想找机会送给你心上的那个人吃呀……”
兰晶打断吴雪的话，说：“喂喂，省省！还‘心上人’哩！说得多让人起鸡皮疙瘩啊！”
吴雪说：“你自己都承认喜欢他了，他不是你心上人那是你什么人啊？嘿嘿……”
兰晶伸手捂吴雪的嘴，吴雪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不把你的那个肖峰说成‘心上人’，我说他是你的BF总可以吧？”
兰晶红着脸不答。
吴雪想了想：“你感觉肖峰也喜欢你，那你们挑明了没哩？”
“没，一直没挑明。这怎么好意思呀？”
“也是！尽量在高考前不挑明好些！”
“我也是这么想！再说啦，即使要挑明，那也得由他先挑明呀，我一个女孩家，怎么好意思？”
“对！”
兰晶冻得受不了了，她把两只手插进袖子里，两脚在地上不住地蹦。她妈妈早已经给她买了露手指头的手套让她上课戴，可她还是忘了戴。
吴雪说：“我喜欢李华，但我不能确定李华是不是也喜欢我，所以老在心里猜这件事，有时候课都听不进去，我一直在着急，想，这可怎么办啊？眼看就要高考了，我这个样子肯定是要考砸的！”
“你倒是蛮会装呀！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哦！看来你比我道行深！哼哼！“
“你真的可以确定你对李华观察的结果是准确的——他真的也喜欢我？”
“我确定！”
“嗯……这样的话，至少我不是单相思，心里塌实一些了！哎，我说兰晶呀，你知道你今天告诉我你的感觉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兰晶望着吴雪通红的脸，摇了摇头。
吴雪说：“至关重要！要是你不告诉我，我总是担心我喜欢上他他没喜欢上我，多郁闷呀！我天天这么郁闷的话，大学的门可就要对我彻底地关上了！”
兰晶点点头。
从此，两个女孩间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她们都喜欢上男生了。
上课铃响了，两个女孩撒腿就往教室跑，边跑边互相叮嘱：第一，不能对别人透露对方的秘密；第二，经常互相提醒——在高考前不要把窗户纸捅破，一切以高考为重。
（待续）
自从兰晶与肖峰结了“一帮一”的对，只要一下课她就缠着肖峰问数学题。
每次她都转过身去，指着书上的、笔记本上的、作业本上的那些弄不懂的题目，一道一道地问，直到都问清楚了才肯罢休，如果这节课课间休息时间不够用，下节课下课她必定接着问。肖峰每次都耐心地给她解答。他喜欢看她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晶晶亮的光，也喜欢看到兰晶每次弄懂题目后灿烂的笑脸，那个时候，兰晶的两颗小虎牙必然露出来，白白的，亮亮的。
兰晶在肖峰给她解答题目的时候，喜欢趴在肖峰的课桌上，把脸搁在胳膊上，静静地听，细细地想。每当她弄懂了的时候，她嘴里就不停地“哦哦哦”个不停。她喜欢看肖峰为她解答题目时专注的神态，喜欢看他两道浓眉下睿智的眼睛，有时候，看着看着就忘了听讲，只顾看他的眼睛去了，肖峰问她：“懂了没？”她仿佛从梦中醒来，喃喃：“哦，哦哦……” 肖峰就以为她弄懂了，这时候，肖峰会很得意地笑，笑的时候，两道浓眉舒展开来，坚挺的鼻子放光。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兰晶问吴雪：“你和李华怎么样？”问得吴雪大吃一惊，一口饭噎住，好不容易咽下去，问兰晶：“我和李华？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啊？”
兰晶说：“一帮一”啊！你们不是结对了吗？”
“哦……” 吴雪恍然大悟，说：“你问的是这个啊，我们很好啊！他帮我语文我帮他英语，正好取长补短！嘿嘿……” 吴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她那发亮的短发在粉红的脸颊上扫来扫去，乌黑的眸子像两颗透明的玛瑙。
兰晶忽然扯了扯吴雪的袖子，对吴雪眨了两下眼睛。吴雪问：“什么呀？神神秘秘的？” 兰晶小声说：“往左边看但不要转过头去！” 吴雪说：“晕！不转过头怎么看啊？”她正要转过头去，脑袋被兰晶伸出来的两只手一左一右卡住了。兰晶低声说：“用眼睛的余光看！小姐！”
吴雪把兰晶的手打掉，眼睛一斜，看见李华坐在她们左边方向的不远处的椅子上，正傻傻地盯着她们这边。她问兰晶：“那不是李华吗？怎么了？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兰晶说：“我注意他半天了，他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吴雪说：“神经！看看怎么了？你毛病！”
“我毛病？我看是他毛病了！”
“嗯？”
“我觉得他在看你！”
“嗯？” 吴雪的声音提高了两度。
“是的！我觉得这小子喜欢上你了！”
“啊？你！”
“我怎么？你是太麻木了吧，你不相信就自己观察吧！”
吴雪乌黑的眸子忽闪忽闪，闪了半天，噘着嘴歪着头沉思起来。兰晶用勺子敲了敲吴雪的餐盘，说：“先吃饭吧，饭要凉了！看你都傻了！” 吴雪小心翼翼地问兰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认为李华他喜欢上我了？”
“是啊！我确定！我观察这小子好一段时间了，发现他总是盯着你看！”
“还‘我确定’哩，你以为你面前坐着的是王小丫啊？”
“是不是王小丫我都确定！你呀，就留点心眼吧，千万别在高考前玩什么早恋哦！那可是要分心的！”
“得了吧我的兰小姐，你还是先把你自己那颗动荡的心管好吧！嘿嘿……”
“你！” 兰晶把勺子扔到餐盘里，站起来在吴雪的肩上一顿乱捶，两片红晕挂上了脸颊。
吴雪把兰晶的勺子从她餐盘里拿起来，递到兰晶的手上，说：“快吃吧，你看别人吃饭跟打仗似的，就我们俩还在这里磨蹭！”
兰晶接过勺子朝周围看了看，果然食堂里没几个人了，是呀，学生的时间比金子都珍贵！她想。
两个女孩吃了饭，怀揣着各自的心事，默默地走出食堂。
走到宿舍楼前的时候，兰晶说：“你回宿舍睡午觉吧，我回教室去。” 吴雪一把把兰晶拽住，说：“我们今天不睡午觉了吧！”
“不睡午觉你能撑得到晚上？”
“能！”
兰晶歪着脑袋看着吴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嗨！嗨嗨！你每天中午的午觉不是雷打不动的吗？我的吴雪呀，你没病吧？”
“去你的！你才有病哩！” 吴雪红着脸对兰晶说。
“有心事？”
……
“想聊聊？”
“嗯！”
到哪里去聊呢？两个女孩站在操场上想。教室里有在学校吃饭后正在休息的同学，宿舍中午有管理员巡查，是不准讲话的，否则会扣班上的分。
两个女孩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在操场上聊。吴雪拉住兰晶的手，跑到操场边的花坛旁，吴雪一屁股坐在花坛上，“哎哟”一声尖叫，屁股从花坛上弹起来。
兰晶问：“怎么了啊？”
“冷！忒冷！” 吴雪学着电视里的京腔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兰晶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了！好了！不准再笑了！” 吴雪揪住兰晶的耳朵。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快放手啊！” 兰晶止住了笑，吴雪才放开手。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我的小姐！外边太冷了！”
“我……我……”
“你？你怎么了？”
“我……我……”
“哎呀！你莫不是害相思病了吧？我刚刚还提醒你，叫你不要在关键时刻玩早恋，你怎么这么快就恋上了哩？”
“你嘴里究竟有没有正经？谁早恋了？你自己不早恋就不错了！哼！”
“哦，还没恋上！很好！那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呀？”
中午的校园，没有人走动，静得让人感到寂寥。起风了，打在树叶上发出唦唦唦的响声，几片黄叶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吴雪望着地上的落叶，一只脚在地上磨擦，把一片落叶蹍碎了。好半天，她才抬起头来，盯着兰晶的眼睛说：“兰晶，我说出来你别笑我呀！”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我早就有点喜欢李华了！”
“啊？”
“你没看出来？”
“没！”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恋爱的感觉，反正，我喜欢和李华在一起！”
兰晶在心里想：吴雪今天把自己的心事都告诉自己了，那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喜欢肖峰的事情呢？
其实吴雪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她早就看出兰晶对肖峰的那点意思，因为兰晶还没正面跟她说过这件事，也就装做蒙在鼓里。
兰晶想：还是告诉吴雪吧，总憋在心里，郁闷！这么好的朋友，她不会对别人说的。再说她都已经告诉自己她的秘密了，那自己不告诉她的话很有些不够朋友。她红着脸说：“其实，我喜欢上肖峰了！”她咬了咬唇，接着说：“我感觉，我感觉肖峰也喜欢我！”
“我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
“啊？”
“不然的话，我怎么会配合你把那个煎鸡蛋成功地送给肖峰吃啊？”
“算你聪明！” 兰晶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原来还以为你真的是怕我吃胖了哩！”
“我还不知道你的饭量？你秀气得跟猫似的，吃得下那么多东西？你每次买那么多的东西，还不是想找机会送给你心上的那个人吃呀……”
兰晶打断吴雪的话，说：“喂喂，省省！还‘心上人’哩！说得多让人起鸡皮疙瘩啊！”
吴雪说：“你自己都承认喜欢他了，他不是你心上人那是你什么人啊？嘿嘿……”
兰晶伸手捂吴雪的嘴，吴雪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不把你的那个肖峰说成‘心上人’，我说他是你的BF总可以吧？”
兰晶红着脸不答。
吴雪想了想：“你感觉肖峰也喜欢你，那你们挑明了没哩？”
“没，一直没挑明。这怎么好意思呀？”
“也是！尽量在高考前不挑明好些！”
“我也是这么想！再说啦，即使要挑明，那也得由他先挑明呀，我一个女孩家，怎么好意思？”
“对！”
兰晶冻得受不了了，她把两只手插进袖子里，两脚在地上不住地蹦。她妈妈早已经给她买了露手指头的手套让她上课戴，可她还是忘了戴。
吴雪说：“我喜欢李华，但我不能确定李华是不是也喜欢我，所以老在心里猜这件事，有时候课都听不进去，我一直在着急，想，这可怎么办啊？眼看就要高考了，我这个样子肯定是要考砸的！”
“你倒是蛮会装呀！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哦！看来你比我道行深！哼哼！“
“你真的可以确定你对李华观察的结果是准确的——他真的也喜欢我？”
“我确定！”
“嗯……这样的话，至少我不是单相思，心里塌实一些了！哎，我说兰晶呀，你知道你今天告诉我你的感觉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兰晶望着吴雪通红的脸，摇了摇头。
吴雪说：“至关重要！要是你不告诉我，我总是担心我喜欢上他他没喜欢上我，多郁闷呀！我天天这么郁闷的话，大学的门可就要对我彻底地关上了！”
兰晶点点头。
从此，两个女孩间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她们都喜欢上男生了。
上课铃响了，两个女孩撒腿就往教室跑，边跑边互相叮嘱：第一，不能对别人透露对方的秘密；第二，经常互相提醒——在高考前不要把窗户纸捅破，一切以高考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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