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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爱在绝世》第五章
(2006-06-07 21:15:31)| 分类： 长篇小说爱在绝世(Novel) |
五
半夜馥梦的座机铃声大作，炸了半天，才把她从梦里炸个半醒。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她最怕在电话不该响的时候听到电话铃声，她怕父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努力睁开眼睛一拱身坐了起来，抓起电话话筒，急问，谁？
我，石骁。想你！
馥梦浑身一软，把自己摊在床上，气得说不出一句话。他是个想打电话就要打不管几点钟，想约会就一定要约到的男人。馥梦说他是自私，他说他是执著。
馥梦，想你！我想要你！我，我……石骁的喉咙好像塞了一块东西，馥梦知道，他准是又在外面买醉。
回家睡觉！馥梦顿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电话里只有丝丝的电流声，再没有石骁的胡言乱语传过来，馥梦就挂了电话。本来从茶座回来就迟，刚刚入睡就被吵醒，那个难受呀！她再也都睡不着，她的睡眠必须是连续的完整的，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这又是谁啊？这么讨厌！半夜来扰，又不按门铃却打门！馥梦从床上跳起，赤脚扑到门边，她要从猫眼里看看是哪个混帐。这时候电话又铃声大作，只好冲过去接电话。
是我，石骁。我那儿停电了，40度的高温，我受不了，能不能借一宿？
……
馥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门又被那个混帐敲得山响。馥梦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门大吼，谁？你有病呀？！馥梦简直想把这个人一把撕了。
我，石骁！
晕呀！她不喜欢他这样不管不顾的造访，可是他老这么在外面敲影响太不好了。想了想还是把门打开来。石骁子弹般射了进来，歪在地上。
对不起！馥梦，我睡沙发。石骁嘴里咕噜出一句。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整个一个丧家犬！还是醉犬！馥梦的气一时消不下去，咬着牙骂道。我，我的家本来就丧了，哈，没家，嘻，嘻嘻……这个醉犬还有几分清醒，知道顶一句嘴。石骁常常买醉，她非常讨厌他这一点，劝过多少次都没用，他说他的心能在酒里找到一刻安宁，只一刻的安宁呀馥梦，你都不肯让我拥有吗？他总是这么说。她看到石骁的头发散乱的搭在前额，短袖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都没扣，眼睛布满血丝，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怕，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不忍再多责备，就打开客厅的空调，调到睡眠状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石骁扶到沙发上躺下，到卧室拿了毛巾被给他盖上，又给他洗了脸，才关上卧室门睡去了。
躺在床上，馥梦怎么也睡不着，就去书房打开电脑写小说。反正明天是星期天，白天再补觉也可以，她想。她从小爱好文学，喜欢写作，所写的东西还是在中学时就曾变成过飘散着墨香的铅字，那个时候写作就成了她的第二生命。但她的职业是医生，白天要上班，所以只有晚上挑灯夜战。她喜欢点开存在硬盘里的音乐，把音量打得很小，在音乐里任思绪飞驰，任情感宣泄，任文字流淌。
夜深了，馥梦感到很累，关了机，走出书房，穿过客厅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有亮光一闪一闪，原来石骁醒了，在黑暗里抽烟。
馥梦走过沙发跟前时石骁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她，嘴里不停的咕噜我爱你我爱你……唇堵了过来，搂得她几乎出不来气。馥梦大叫，你疯了？你这个醉骁！我没醉，我清醒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爱你！馥梦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叫我醉骁！那是爱称，馥梦我懂呀！收留我吧，收留我这只流浪的可怜的醉犬！我爱你！
馥梦在晨曦的微光中看见石骁眼睛里执著的目光，他眼里的血丝已经消退，清澈的眸子热烈温柔殷切渴望。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在微微颤抖，她的身子被他有力的臂膀环绕住，拥在他宽大的怀里。她心中忽然有一种感动，她看着他。他吻她的眼角，他用他的脸颊盖住她的眼，她的眼乖乖的闭上了，腿有些软，唇微微张开了。她感到他柔软的舌探了进来，轻轻的抚摩她，缠绕她，他的一只手松开了，移上来放在她的胸前，她没有动，心底深处陡然漫起已经久违的温情，她含着他火热的唇，吸取他的爱。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他抱到那张宽大的床上去的，她只觉得他在她的身上慌乱紧张，一脸的茫然凄清，完全不像他在床下的状况。她弄不懂这是为什么，她没时间想，她任凭他撩开了她的丝绸裙，她只知道此刻他想要她，但好像有心无力。她心疼的看着他，她想她应该给他些鼓励，她双手捧着他的脸，狂热的亲吻他。他脱掉了她遮在胸前的裙子。她抚摸他结实的肌肉，她的身子鳗鱼一般活跃热烈。他的脸露出一丝微笑，不那么慌乱了。她吻他的耳垂，轻轻的缓缓的吐出一个句子——你真棒！他吃惊的望着她，似乎很感激，似乎没听清，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我说，你——真——棒！她还将大拇指伸到他的眼前晃晃，又柔柔的一笑。他忽然像加足了油的跑车一下子发动起来了。她感到他一瞬间变成了威猛骄傲的猎手。他在他想要的梦境里勇往直前，他带着她在辽阔的草原上驰骋，他听见耳边响起风呼呼作响的声音，他看见远方闪耀的星辰，他奔赴他一生想要的圣地，他拥着她超越了千军万马，他感觉自己是个勇猛的将军，他要战胜所有的敌人，取他一生渴求的珍宝！他骄傲的在她的身上建功立业。他成功了！一道闪电从脑后乍起，穿过脊梁，划过双腿，直指脚心，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甜甜的，这道闪电弥漫开来，漫过全身！他每一根神经慢慢松弛下来，每一丝肌肉缓缓柔软起来，每一个细胞渐渐安宁下来，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家——就在她的身子里，他感到那里温暖、柔软、甜蜜、舒适。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帘逼进来了。石骁坐在床上，靠着床背抽烟，深深的吸，缓缓的吐，一支烟抽完，他抱起馥梦，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对她说：我感谢你，丫头！
馥梦不解，爱人做爱还用得着感谢吗？她疑惑的看着他。
是的，我感谢你！丫头！
馥梦不说话，生怕打断了他的思绪，睁大眼看着他，把一个问号从眼睛里传过去。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什么？
馥梦，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你的酒还没醒呀？！
不，酒早就醒了。
那？
馥梦，我爱你！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爱我吗？
当然。我不和我不爱的男人上床。
那我就不怕你笑话我，告诉你吧，我以前一直是阳痿！去过很多地方治，都没治好。离婚后我为了证实我是个真正的男人，交往过很多女人，但是，我在她们身上都不行。
啊？！馥梦这一惊惊得脸都白了。
别这样，丫头！我感谢你！石骁把她拥在怀里。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没用的男人！今天你让我知道我不是没用的男人！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这不是公司挣到大钱所能比的高兴，比天上掉下馅饼还高兴呀！丫头啊，可能你就是老天赏给我的馅饼吧。石骁疼惜的摸着馥梦的头发。
馥梦静静的卧在他怀里，听他讲他的故事。
结婚那天我怎么也进不去，她很烦，和我大吵，骂我是阳痿。唉，她哪里像一个女人呀？我越急越进不去。我也以为自己就是阳痿了。丫头，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这样的情况有三年了，我们当然怀不上孩子，她怕别人说她有病，居然在外面为自己正名——说是我的问题，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世上少有的薄情女人被我遇上了！她这样做是为她后来找情人、离婚做舆论铺垫。我们跑遍了全国的大城市检查治疗，你知道吗？检查的结果是我根本没病！她居然是个石女！唉，老天呀老天，怎么和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明明是她自己有问题，我却白白受了她三年的冤枉气！那三年对我来说是三十年呀！医生给她做了手术，可是，我还是进不去，这时候我却真的阳痿了！那三年我的心凉透了，男人的自尊被她踩在脚下践踏了三年，能不阳痿吗？就这样我从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她整成阳痿了。最可恨的是她做手术后看到我还是不能做她真正的男人，找了一个又一个情人！我还不能说她，说了她她就和我吵：你自己不行，我是人，我不这样怎么办？你不愿意我这样， 我们就离婚。她知道我怕邻居听到就故意大声吵，她知道那时候我怕离婚，因为我离了婚谁会要我呀？所以，她不怕我，欺负我一个八尺男儿。我的阳痿虽然不是她主观上造成的却是她客观上造成的呀！她怎么能这样？！我们又到处去治。在一个大医院有个教授了解了我们的情况后对她说：他的阳痿很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是心因性阳痿，他和你不行但不见得和别人不行，这是科学，虽然这么说你可能难以接受，但确实有这种情况。其实他是想说可能是我们的感情有问题，但他没这样说透。我决定离婚，我一定要离婚！我不能再过这种屈辱的生活。我要用事实证明我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很棒的男人！就这样我离婚了。可是离婚后结交了不少女朋友，唉，谈的还可以，可就是一上床，我们就没戏了！馥梦，你能明白我那些时候的心情不？难道我真的是个没用的男人吗？我喝酒，我打牌，我熬夜，男人玩的所有的东西我都玩，只是不敢去玩女人，是怕被女人看不起呀！
石骁的故事在馥梦的周身侵蚀，千万头猛兽撕咬她的每一条细小的神经，她张大嘴呆呆的望着他，心突突的撞击胸口，头快要裂开了，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石骁宽大的胸前，朦胧中她看见他的眼角挂着一滴泪。她用手轻轻的为他擦了，用唇堵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待续)
半夜馥梦的座机铃声大作，炸了半天，才把她从梦里炸个半醒。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她最怕在电话不该响的时候听到电话铃声，她怕父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努力睁开眼睛一拱身坐了起来，抓起电话话筒，急问，谁？
我，石骁。想你！
馥梦浑身一软，把自己摊在床上，气得说不出一句话。他是个想打电话就要打不管几点钟，想约会就一定要约到的男人。馥梦说他是自私，他说他是执著。
馥梦，想你！我想要你！我，我……石骁的喉咙好像塞了一块东西，馥梦知道，他准是又在外面买醉。
回家睡觉！馥梦顿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电话里只有丝丝的电流声，再没有石骁的胡言乱语传过来，馥梦就挂了电话。本来从茶座回来就迟，刚刚入睡就被吵醒，那个难受呀！她再也都睡不着，她的睡眠必须是连续的完整的，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这又是谁啊？这么讨厌！半夜来扰，又不按门铃却打门！馥梦从床上跳起，赤脚扑到门边，她要从猫眼里看看是哪个混帐。这时候电话又铃声大作，只好冲过去接电话。
是我，石骁。我那儿停电了，40度的高温，我受不了，能不能借一宿？
……
馥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门又被那个混帐敲得山响。馥梦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门大吼，谁？你有病呀？！馥梦简直想把这个人一把撕了。
我，石骁！
晕呀！她不喜欢他这样不管不顾的造访，可是他老这么在外面敲影响太不好了。想了想还是把门打开来。石骁子弹般射了进来，歪在地上。
对不起！馥梦，我睡沙发。石骁嘴里咕噜出一句。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整个一个丧家犬！还是醉犬！馥梦的气一时消不下去，咬着牙骂道。我，我的家本来就丧了，哈，没家，嘻，嘻嘻……这个醉犬还有几分清醒，知道顶一句嘴。石骁常常买醉，她非常讨厌他这一点，劝过多少次都没用，他说他的心能在酒里找到一刻安宁，只一刻的安宁呀馥梦，你都不肯让我拥有吗？他总是这么说。她看到石骁的头发散乱的搭在前额，短袖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都没扣，眼睛布满血丝，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怕，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不忍再多责备，就打开客厅的空调，调到睡眠状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石骁扶到沙发上躺下，到卧室拿了毛巾被给他盖上，又给他洗了脸，才关上卧室门睡去了。
躺在床上，馥梦怎么也睡不着，就去书房打开电脑写小说。反正明天是星期天，白天再补觉也可以，她想。她从小爱好文学，喜欢写作，所写的东西还是在中学时就曾变成过飘散着墨香的铅字，那个时候写作就成了她的第二生命。但她的职业是医生，白天要上班，所以只有晚上挑灯夜战。她喜欢点开存在硬盘里的音乐，把音量打得很小，在音乐里任思绪飞驰，任情感宣泄，任文字流淌。
夜深了，馥梦感到很累，关了机，走出书房，穿过客厅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有亮光一闪一闪，原来石骁醒了，在黑暗里抽烟。
馥梦走过沙发跟前时石骁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她，嘴里不停的咕噜我爱你我爱你……唇堵了过来，搂得她几乎出不来气。馥梦大叫，你疯了？你这个醉骁！我没醉，我清醒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爱你！馥梦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叫我醉骁！那是爱称，馥梦我懂呀！收留我吧，收留我这只流浪的可怜的醉犬！我爱你！
馥梦在晨曦的微光中看见石骁眼睛里执著的目光，他眼里的血丝已经消退，清澈的眸子热烈温柔殷切渴望。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在微微颤抖，她的身子被他有力的臂膀环绕住，拥在他宽大的怀里。她心中忽然有一种感动，她看着他。他吻她的眼角，他用他的脸颊盖住她的眼，她的眼乖乖的闭上了，腿有些软，唇微微张开了。她感到他柔软的舌探了进来，轻轻的抚摩她，缠绕她，他的一只手松开了，移上来放在她的胸前，她没有动，心底深处陡然漫起已经久违的温情，她含着他火热的唇，吸取他的爱。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他抱到那张宽大的床上去的，她只觉得他在她的身上慌乱紧张，一脸的茫然凄清，完全不像他在床下的状况。她弄不懂这是为什么，她没时间想，她任凭他撩开了她的丝绸裙，她只知道此刻他想要她，但好像有心无力。她心疼的看着他，她想她应该给他些鼓励，她双手捧着他的脸，狂热的亲吻他。他脱掉了她遮在胸前的裙子。她抚摸他结实的肌肉，她的身子鳗鱼一般活跃热烈。他的脸露出一丝微笑，不那么慌乱了。她吻他的耳垂，轻轻的缓缓的吐出一个句子——你真棒！他吃惊的望着她，似乎很感激，似乎没听清，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我说，你——真——棒！她还将大拇指伸到他的眼前晃晃，又柔柔的一笑。他忽然像加足了油的跑车一下子发动起来了。她感到他一瞬间变成了威猛骄傲的猎手。他在他想要的梦境里勇往直前，他带着她在辽阔的草原上驰骋，他听见耳边响起风呼呼作响的声音，他看见远方闪耀的星辰，他奔赴他一生想要的圣地，他拥着她超越了千军万马，他感觉自己是个勇猛的将军，他要战胜所有的敌人，取他一生渴求的珍宝！他骄傲的在她的身上建功立业。他成功了！一道闪电从脑后乍起，穿过脊梁，划过双腿，直指脚心，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甜甜的，这道闪电弥漫开来，漫过全身！他每一根神经慢慢松弛下来，每一丝肌肉缓缓柔软起来，每一个细胞渐渐安宁下来，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家——就在她的身子里，他感到那里温暖、柔软、甜蜜、舒适。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帘逼进来了。石骁坐在床上，靠着床背抽烟，深深的吸，缓缓的吐，一支烟抽完，他抱起馥梦，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对她说：我感谢你，丫头！
馥梦不解，爱人做爱还用得着感谢吗？她疑惑的看着他。
是的，我感谢你！丫头！
馥梦不说话，生怕打断了他的思绪，睁大眼看着他，把一个问号从眼睛里传过去。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什么？
馥梦，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你的酒还没醒呀？！
不，酒早就醒了。
那？
馥梦，我爱你！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爱我吗？
当然。我不和我不爱的男人上床。
那我就不怕你笑话我，告诉你吧，我以前一直是阳痿！去过很多地方治，都没治好。离婚后我为了证实我是个真正的男人，交往过很多女人，但是，我在她们身上都不行。
啊？！馥梦这一惊惊得脸都白了。
别这样，丫头！我感谢你！石骁把她拥在怀里。
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没用的男人！今天你让我知道我不是没用的男人！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这不是公司挣到大钱所能比的高兴，比天上掉下馅饼还高兴呀！丫头啊，可能你就是老天赏给我的馅饼吧。石骁疼惜的摸着馥梦的头发。
馥梦静静的卧在他怀里，听他讲他的故事。
结婚那天我怎么也进不去，她很烦，和我大吵，骂我是阳痿。唉，她哪里像一个女人呀？我越急越进不去。我也以为自己就是阳痿了。丫头，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这样的情况有三年了，我们当然怀不上孩子，她怕别人说她有病，居然在外面为自己正名——说是我的问题，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世上少有的薄情女人被我遇上了！她这样做是为她后来找情人、离婚做舆论铺垫。我们跑遍了全国的大城市检查治疗，你知道吗？检查的结果是我根本没病！她居然是个石女！唉，老天呀老天，怎么和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明明是她自己有问题，我却白白受了她三年的冤枉气！那三年对我来说是三十年呀！医生给她做了手术，可是，我还是进不去，这时候我却真的阳痿了！那三年我的心凉透了，男人的自尊被她踩在脚下践踏了三年，能不阳痿吗？就这样我从一个正常的男人被她整成阳痿了。最可恨的是她做手术后看到我还是不能做她真正的男人，找了一个又一个情人！我还不能说她，说了她她就和我吵：你自己不行，我是人，我不这样怎么办？你不愿意我这样， 我们就离婚。她知道我怕邻居听到就故意大声吵，她知道那时候我怕离婚，因为我离了婚谁会要我呀？所以，她不怕我，欺负我一个八尺男儿。我的阳痿虽然不是她主观上造成的却是她客观上造成的呀！她怎么能这样？！我们又到处去治。在一个大医院有个教授了解了我们的情况后对她说：他的阳痿很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是心因性阳痿，他和你不行但不见得和别人不行，这是科学，虽然这么说你可能难以接受，但确实有这种情况。其实他是想说可能是我们的感情有问题，但他没这样说透。我决定离婚，我一定要离婚！我不能再过这种屈辱的生活。我要用事实证明我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还是个很棒的男人！就这样我离婚了。可是离婚后结交了不少女朋友，唉，谈的还可以，可就是一上床，我们就没戏了！馥梦，你能明白我那些时候的心情不？难道我真的是个没用的男人吗？我喝酒，我打牌，我熬夜，男人玩的所有的东西我都玩，只是不敢去玩女人，是怕被女人看不起呀！
石骁的故事在馥梦的周身侵蚀，千万头猛兽撕咬她的每一条细小的神经，她张大嘴呆呆的望着他，心突突的撞击胸口，头快要裂开了，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石骁宽大的胸前，朦胧中她看见他的眼角挂着一滴泪。她用手轻轻的为他擦了，用唇堵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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