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不明

标签:
杂谈 |
分类: 碎片肠梢 |

看完《春娇和志明》的晚上,梦里出现一只拎着拉杆箱的大猩猩,远远就站定了望着我,好像是熟悉了很久的老友在扮失忆,难道是平行世界进化ing的另外一只我?那……这幅样子也实在太矬了吧~
清明节前写给你的信,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写完,墨汁洇透了纸,很像写在水中的字,转眼就认不出模样。那边的世界到底有多好?想不到我现在还在纠结这样的疑问。如果一部死了都要爱的片子里插了句台词:我先过去看看,如果那边好再回来接你,彭浩翔看了会不会笑死?
最近总是梦见几层楼里的一张床,可以安安静静地躺在上面,手心自然摊开,想睡多久就多久,是石破天惊的长啸也不能冲击的踏实,围绕着无法替换的气息。就像不同的歌曲,不管是陈奕迅还是陈升去唱,不同的唱法,不同的音阶,不同的旋律,里面却始终流淌着一条同样的河流,走到源头,终于发现是同一个时代的作词作曲者还在不停地写啊写,陈老怪只好叹到“写歌的人假正经”,陈小怪却不管那一套,先唱出了声再说。
母亲大人终于微笑地说梦到了你,只是你在依旧忙碌着批改作业,你年轻时的光华和才气都被粗砺的生活一点点磨去锐气,可能在走之前,你会有更多的释然,终于可以重新来过一次,但愿能按照你想要的选择去循着另外一条道路的踪迹,也许醉卧山林,也许浪荡孤独,可是眼睛里始终闪烁着太阳的光芒。
有些事情始终都在以秒速流失,只差被不被承认。母亲大人已记不清你走了三年或四年,而我,总是在一遍一遍地翻看日历,回到那个标记的点,好像犹太人一遍遍回到耶路撒冷的哭墙,以为上帝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却从不奢望这样或清醒或糊涂的喋喋不休,你能够在那边听见。消极点去看,生活已令人失望太多,而你活过的60年里,估计已数不清丢掉了多少曾经珍视的碎片,单是这样想像着它们的痕迹,已足够让人心疼。
奇怪在你走后的日子里,有些事情的轮廓清晰度与日俱增。有时好像进入了你焚掉后的死灰里,组成新的躯体,在你的年代重新活过一次,在刮着前世的风里,低头看牵手但年幼的我,有时放声大笑,更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眼泪掉下来,心乱如麻……
前一篇:死亡课,沿着原路返回
后一篇: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