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银主妇五:A账房当政。
(2008-07-13 15: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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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珮空归梅子你家财政大权谁掌握情感 |
分类: 镶银主妇(你是文学中年) |
A账房当政时期,我们年号为嘉庆月光。
想了解苏青,搜了点生平资料,包括她的《结婚十年》。
开了临街的窗,纱帘又不拉,有针尖大的小虫子绕了进来,和我争夺屏幕。于是,别人是秉烛夜读,我是拍虫夜读。未几,显示器上就缀满了虫尸。暴力倒谈不上,也不大恶心,就是觉得这情形,和苏青的日子过的一样。厌之又厌,却不得不继续——她继续在夫家强撑,我继续拍这该死的虫。
当然,我是个一心能几用的人,看苏青拍虫还聊天。到苏青和丈夫要钱不得,被拖着头发出去。就对老哥说,ANT把我的薪水取走了,还让我晾衣服,现在才让我吃饭。老哥根本不相信,嗯,我自己都不相信。但确实结果如此,不过事有原由罢了,例如突然交几笔学费,他洗衣服我晾,完了大家一起吃饭,当然很晚了。
我不觉得多委屈。我不擅管钱,实在是懒于纠缠这个,所以有些事上需要一次和人交接完毕,从此一心玩乐。女同事们常问,你家钱谁管?我说,A账房(自从外甥女出嫁,ANT被强征去做了账房后,A账房的职称就横空出世)。再问,你工资本呢?我答,A账房拿。
你银行卡密码谁设置的?A账房设……
我基本上是被精明的女人们唾弃出办公室来的。她们觉得我站在能征惯战的主妇行列里,简直是对她们的侮辱,替我委屈。我老哥虽然不相信A账房欺负我,但是对我这样的无权无势之家庭地位也感到耻辱。他老人家也是精明之商人。
我就去对A账房说,我怎么这么贤惠呢。不查你短信。不遏制你薪水,你还拿我的应急。不管你结交者谁。我还不出去跳舞叉麻。浓妆艳抹的时候还能给你装个面子。和你的弟兄们还打成了一片。
还没夸口完,A账房就瞪我一眼,你根本就是不负责任,搞的我兄弟们当你是兄弟。聚会都不许别人带老婆,唯独带你,谁也没异议。
呃,我脸皮厚而已。混吃谁不吃,混喝谁不喝,混玩谁不玩。而且从不阻挡A账房抢先付账。当然,这样的结果是,A账房当政时期,我们年号为嘉庆月光。
我决定负点责任。当看到苏青的丈夫一气之下出门半夜不回,她忍辱负重在楼门外等的时候。我发现此时是夜里十二点,A账房还在外面啤酒狂欢。就致电云:在哪里!可惜肝火还未点燃起,就听到A账房的蹄子在楼道里踢腾着,竟然正好到家门口了。
太不合时宜了。可是怨妇状小鸟依人等夫归家状我又实在做不出。只好等他开门的时候头都不转的继续看屏幕,虫尸在逐渐增多。苏青又生了个闺女,被婆家小觑了。
A账房见我还在拍虫苦读,就在我身后报告了下啤酒狂欢人名,洗刷刷去了。
看苏青真是全无一点想象。家长里短又这样的真实。好在她记忆超群,又决裂了夫家,才将那些人的面目曝光出来。不然还得和她母亲那样客气着,只怕奶妈们听去报告给婆家,引起口舌是非。
她是将自己的生平记录了下来。免得我们道听途说,乱加绯闻猜测啥的。这个法子是好的,但是不经用。比如我们若曝光自己娘家婆家点鸡毛蒜皮,只怕连门都出不了,就被小叔子小姑子打上门来。决裂也不行,还在同一城市,难道彼此口诛笔伐不成。
唯一可行的还是去找A账房声讨罢了。
我站在卫生间门外,静候他出浴。
他老人家一开门,见我蓄势待发,差点吓掉了浴巾。
我阴森的说,我准备夺政。你是要我自己黄袍加身还是你甘愿做了阿斗,商女不知亡国恨去。
他跳到卧室说,绝不交权。
那么,我退后一步说,你只有两种选择,还我的钱,或交出政权。
这厮头脑更加清晰的说,还钱。
废话,你将钱还了我,准备降低伙食标准?
那我慢慢还。没权就没自由。他继续狡辩说,你上次还和我要钱买衣服呢。
那次水电费是我交的吧。
他竟然不承认。这只能怪我心思不在这里,且并不知道保留证据。咳。
后,我一针见血的指出,当权者必有腐败,你不交权,定是建立了预算外小金库。A账房大笑不予回复。我就继续过来拍虫苦读了。当权派和在野党的斗争到此结束。没有血腥没有打斗,现场一片和平。
但可以预见的是,在未来的某段日子里,甩手掌柜本少奶的伙食将被偷工减料。
而到底他拿走我多少薪水,我其实并不确定——查账要死好多脑细胞也。
苏青的丈夫并不愿意她去投稿为生,可到底她选择了这样自立。我尚不指望稿费为生,但到底这手艺也不能丢了。因为江湖风云会突变,更因为苏青说“男人因为经济权握在手里,会妄自尊大起来。”
看来,虽然懒于执政,但为了让A账房的妄自尊大不能成型,我得每隔一段时间就上演一幕夺权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