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环珮空归
郡将酒杯递过来,说,这是店家自酿的女儿红,二两半十块。
女儿红?这闹肆也配酿制?
这家生意奇好,不过七点,车位已告罄。周围尽是豪饮的客,服务生穿着土家服饰,仿丝的制服细看已抽丝。客呼声不断,服务生嗓子也直也粗——倒不是挑剔这个,这样的乱世中,须有大嗓门呼来唤去才配。
又说配?何谓配?
你看此字。左边是酒却无水,右边是一己之私。原来“配”是独自一饮而尽。原本以为此字至少是成双结对,即便是蚂蚁与大象这样的不般配,也是俩物件啊。
他们鬼祟的在有女儿红的喧肆中请客,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秘密。三十八的鱼头与五十八的鱼头从作料到原料到大小一模一样。店家的精美菜谱上用的图片都是同一张。
我夹了一筷子,问,除了价格不同,还有什么不同啊。
他们就笑。为当初的上当,为店家的狡猾,为如今自己的大彻大悟。
谈到家庭,我给郡定为君主立宪制,他给我定为民主共和制。他常拿薪水请客买昂贵的衣服,我从不检查对方的钱包短信行踪。复杂不复杂你俩,其他人对我俩的喋喋不休抗议。
那么,吾可否再进一碗米?我立即指着饭碗改口。三民主义先吃饱再说。
就这半两的辛辣,搅得我凌晨两点未眠。我忏悔自己是不是越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不进任何东西,书,电影甚至肥皂电视剧。
金婚好看,他们劝我看。我不看。白天的生活已如此,夜晚再将这样的过程一字不差地临摹一遍到脑子里,我怕会疯掉。我还是断续地看《秋海棠》。看十指尖尖的兰花指,看花团锦簇的旗袍,看传奇的恩怨。
再记载两句俚语。
一,女人是圣诞树,最美不过二十五。
二,女人有品位,男人是物品。女人太有品位,男人是处理品。
后一句,是在陈年杂志上看的。也在更前的某期上看过作者和爱人相识相恋过程的介绍,印象中她是有英气的女子。
如今女人蹂躏自己的手段高明极了,发膜面膜眼膜手膜,拉皮注射毒芽抽脂,别说二十五,三十五,连四十五的女人优雅起来都没人敢说不美。
我这人没什么品位,没将谁看成物品想据为己有。不过圣诞树,真的只二十五那天美丽。而女人每个阶段的美丽,你可懂?
没人懂,自己懂给自己。就像电台那句,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自己,还有个肥肥壮壮的身体,还有个不算吓唬人的五官,还有个日渐痴迷的脑子。
无论对人或者物。都如那个“配”字,独自一饮而尽——断了下文的明天,断了上文的昨天。
我也大彻大悟地明白,三十八的鱼头与五十八的鱼头有时候会真的一模一样,任何伎俩都逃不过众人眼,逃不过自己心。我放弃了五十八狩猎,回到了三十八的无骛日子里,继续普渡自己。
2013.8.26改
——————原文
郡将酒杯递过来,说,这是店家自酿的女儿红,二两半十块。
女儿红?这喧肆也配酿制?
这家生意奇好,不过七点,车位已告罄。周围尽是豪饮的客,服务生穿着土家服饰,仿丝的制服细看已抽丝。客呼声不断,服务生嗓子也直也粗——倒不是挑剔这个,这样的乱世中,须有大嗓门呼来唤去才配。
又说配?何谓配?
你看此字。左边是酒却无水,右边是一己之私。原来“配”是独自一饮而尽。原本以为此字至少是成双结对,即便是蚂蚁与大象这样的不般配,也是俩物件啊。
就这半两的辛辣,搅的我凌晨两点未眠,只好端坐在屏幕前。这一月,不论是熬夜,瑜珈还是破落户的文字,都功力尽散的江河日下。只是一心一意的养膘,倒稍见成效。
天气并不凌厉的冷时便将椅子挪到阳光下,坐在那里听一群小媳妇聊天,接着眼皮就沉重起来。我实在怕自己这个样子。可这个状态下的我,气色又绝好。
我忏悔自己是不是越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看不进任何东西,书,电影甚至肥皂电视剧。摸着键盘写够一百字就觉得了无生趣。
有什么好写的?
金婚好看,他们劝我看。我不看。白天的生活已如此,夜晚再将这样的过程一字不差的临摹一遍到脑子里,我怕自己会疯掉。
我还是断续的看秋海棠。看十指尖尖的兰花指,看花团锦簇的旗袍,看传奇的恩怨。
黎同学希望我写点轻松的段子,好做下一期插图。问我的真名可不可以落上。
知道我真名的人极少,总觉得没必要,又不是高考不是银行开户。可有人将这个也定为我的七宗罪。我哑然失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凌晨两点,无意发现某都市报10月24日的博客副刊里有我的《镶银主妇,秋光烂漫猪八戒》。早就有人说在这里那里包括广州日报里发现有悄悄转载自己的文字,终于,吾也独立地发现了一篇。
没什么怒意。
当然悄悄转载是不好的。不过小编大人喜欢自己觉得并不怎样的文字,终是窃喜。回头再读了一次。和往次一样,还是陌生。
所有被我扔出来的文字,就像被剪发师削下的头发一样,已褪落。不再与我有血缘关系。
他们鬼祟的在有女儿红的喧肆中请客,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秘密。三十八的鱼头与五十八的鱼头从作料到原料到大小一模一样。店家的精美菜谱上用的图片都是同一张。
我夹了一筷子,问,除了价格不同,还有什么不同啊。
他们就笑。为当初的上当,为店家的狡猾,为如今自己的大彻大悟。
谈到家庭,我给郡定为君主立宪制,他给我定为民主共和制。他常拿薪水请客买昂贵的衣服,我从不检查对方的钱包短信行踪。复杂不复杂你俩,其他人对我俩的喋喋不休抗议。
那么,吾可否再进一碗米?我立即指着饭碗改口。三民主义先吃饱再说。
再记载两句俚语。
一,女人是圣诞树,最美不过二十五。
二,女人有品位,男人是物品。女人太有品位,男人是处理品。
后一句,是在本陈年杂志上看的。也在更前的某期上看过作者和爱人相识相恋过程的介绍,印象中她是有英气的女子。
如今女人蹂躏自己的手段高明极了,发膜面膜眼膜手膜,拉皮注射毒芽抽脂,别说二十五,三十五,连四十五的女人优雅起来都没人敢说不美。
我这人没什么品位,没将谁看成物品想据为己有。
不过圣诞树,真的只二十五那天美丽。而女人每个阶段的美丽,你可懂?
乖乖,没人懂,自己懂给自己。就像电台那句,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自己,还有个肥肥壮壮的身体,还有个不算吓唬人的五官,还有个日渐痴迷的脑子。
看看表,到进膳的时间了,申明两句。
自己当初是想写个镶银主妇系列的,有朋友也喜欢看。说,看的好开心,看的也想昏了。
我不置可否。那是真实的金婚日子裹上了秋海棠的调子,是华美的琐碎。至于为什么叫镶银主妇,让我想想,振振有词的初衷,难道真的一点都想不起了?
我的遗忘,一如时间。飞快。而过。
无论对人或者物。都如那个“配”字,独自一饮而尽——断了下文的明天,断了上文的昨天。
我也大彻大悟的明白,三十八的鱼头与五十八的鱼头有时候会真的一模一样,任何伎俩都逃不过众人眼,逃不过自己心。我放弃了五十八狩猎,回到了三十八的无骛日子里,继续普渡自己。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