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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烫，有殇。
(2007-09-27 22: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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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环珮空归梅子看烟花得花钱小紫一路顺风 |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
更新死算了……
几多晦气，正好上课赶了个大雨天。十一这么长的假，难道不可以慢慢淅沥么，瞧这甩的一裤泥点子。
淋着雨，一点浪漫情怀都没有地去学校。一屋子人，每人捏着一叠钱。收钱的女子是我同学，插进去打一招呼，她还是白胖粉嫩。她一边按着发票，一边高声电话，什么，那二十几个不交钱，叫他们领导接电话。
忽忽，幸灾乐祸啊，小刺头们不知道这关是必须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交钱，领书，看着自己的大名被复印机输出来，然后两张大表格盖了过来，我眼前一黑。表格，又见表格。
头几天改签协议，我趴过去领了表，将它们推到ANT面前说，替我填。柜台里头的职员急了，说，自己填，让你来就是让你填。我一本正经的调笑说，一？我以为就是验下我这张脸嘛。
悻悻地拖着表格去一边，左一行右一行没完没了。手续有点问题的郡说，钱没赚到，麻烦倒不少。三子忘记带银行卡，黑着脸飚车回去拿了。ANT一遍遍输密码，系统提示错误。银行，营业部来回飞。都快疯了。
门口新开一发廊，我们抽空窜过去。摸不着底细，谁也不敢拿自己面子问题开刀。蹉跎呀蹉跎，岁月可以蹉跎，我们是蹉跎谁先做实验品。最后，一致都找个细节让处理。
我说，要留长，稍微修下边即可。倪儿实在没什么好修，只好甩着整齐的刘海说，削薄。楣说，只洗只洗。都够明智的。倪儿是个敢拿头发上刀山下火海的女子，她打遍了本地知名发廊。
她曾饱含深情地说，某发廊老板，真是个齐整男子，四十来岁，单单就是白衬衣手表西装裤，就能穿的极有品位。从此后，她一提想到这个发廊剪发，她男友就说，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烟花烫。是一种发型。我埋头翻杂志时听到。我从不放过翻看干净的铜版画的机会。倪儿很在行的评价着四个理发师的手艺娴熟度，然后冒出这个词。
我凝视倪儿。真是凝视啊，然后看到她原来也有几颗雀斑。
倪儿指着一个女子的头发说，烟花烫。那女子看样子尚属幼齿，唔，面孔饱满程度绝对不是我这样的中年妇女可以达到的。她头发蓬松了一顶，象个大绒球，却也不难看。
谁起的好名字。可也实在想不出正经的烟花烫该是什么样子，只是残忍的想起一篇女性问题文章中，女人的胳膊被丈夫烫的样子。我如今可真是没一点想象力了。
一个叫SIER的人说过类似他会在阳台上抽着红双喜，看夕阳，感受着岁月无痕的话。
有一年，我在阳台的大箱子上画毛笔字。因为实在不是拿着字帖练，就是随意的蘸了墨，然后浓浓的画一些字。歪扭的，用力透纸背。再直起腰，看夕阳。
夕阳在高楼后坠下。不是当初我们课本上写的一耸一耸的，是滑溜着下去的。我没有一丝感情的看着它滑溜下去，收拾起笔墨纸砚。
然后躺在床上，看自己的魂靠在那里抽烟。阳台下，是下班回家的人，提菜的，牵着儿女手的。我的烟灰落了一地。
有个女子让我看她的手腕。她自己用深蓝墨水刻了一个心形，里面有个字。一个男人的名字。我说，好痛。洗不掉么。她摇头说，不洗。这个雕刻很丑，可真的好痛。
我的任何地方都不会刻一个男人的名字，只有医生的刀痕。这雕刻也很丑。有人说可以纹成一朵花呵。不不。丑，而痛，就让它原样好了。就象纹手腕的女子，坚决的用它烙印出往事。
我的烟花烫啊，你的烟花烫。
怎么一直一动不动。
出行的小紫在日记里写道，梅子宝宝，我会在那些寺庙，经幡，玛尼堆等等地方为你祈祷的。她用和我同样的体型背着75L的背囊出发了。她答应在那些神圣的地方为我祈祷。
我无耻的要求的。她当然会做。谁还能承受我肆无忌惮的要求呢。
我要求你离开我，不要喜欢我。因为不想重蹈覆辙。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对所有爱惜自己的人都有无理表现。然后一再心痛。然后然后在阳台上抽烟，逐渐忘怀。
每段故事都象烟花烫，留下很深的伤痕。而我是极容易依恋的人，于是，我命令自己不可以这样。
这样这样只能这样。对不起。你希望我将你写进我的故事，我一直不能够，因为没有故事发生，在过去在将来都没有。
所有的故事都是烟花烫。我宁愿它在被点着前熄灭——看不到绚烂，就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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