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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七中秋，想要一个人静一会。
(2007-09-25 01: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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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生活变迁随笔/感悟环珮空归梅子 |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
祝所有路过这里的人中秋快乐。
下午，籍贯不在本地的同事突然问我，中秋你们这里除了月饼吃什么？是饺子么？
想不起来。
只是月饼越来越难吃。好几年前，尚有农村的亲戚专门蒸了白面红糖放了碎核桃仁的月饼送来，饼上压着各种花纹，饼边掐着波浪一样的花边。有点硬，但是啃着会想起小时候，觉得好吃。可小时候，我家没人做这个。
有人要说，中国人的节令老和吃有关。殊不知我们是以食为天，几千年的困苦留下了用甜蜜的饮食来庆贺快乐的习俗。
好多年不会在中秋夜出去看月亮了。它永远在阳台外，阳台上永远晒着床单。而这些其实是印象中的，就象印象中吃手工做的月饼是小时候一样。若有心情看月亮，即便云遮月，也要翘首等待。
月华如水。水做的日子，没有可以期盼的。有时候连象征意义的吃一口月饼也不肯。
前几天，跑到一家快餐店。也是五六年前常去的一家，中间歇业过一段时间。一进去，还是那么多桌子，迎面还是一扇大屏风，窗口里的厨师们忙的提溜转。很亲切。回到了食堂一样。
跑去买餐券，找盘子，等座位。端了甜汤，又想起跑去要勺子。对着十五一盘的菜说，咦，以前是十二，对了，猪肉涨价了。那时若时间紧，也用快餐盒装回去。它突然歇业一段时间，还觉得惋惜，或者有点无家可归的感觉。别处再找不到这个气氛了。
为什么这么快乐。餐巾纸也没有当初细致，碗象是一直未换过，旧了。为什么我还这么快乐。它能让人回到五六年前。冒着雨，跑进去，门口的保安问，吃饭么。不是的话，就不许放车子在门口。
经常去，他倒认识了。有一次，我大摇大摆放那里，到对面小店买衣服。等我回来，他和我笑了下，然后过去收另外一个女生的存车费。我听到另一个保安说，那个你没收，你利用职权走后门……
哎，倒不是省了一块。有男生献殷勤总是心情好的。现在省了一百块也没什么高兴的，倒以为人家有目的。小孩子心性是丢了。如今的保安不知道有没有这么有趣了。总之大家都见面防贼一样互相顺一眼。
母亲让我去菜市场割猪肉，当时记得是三块八一斤。我第一次去，硬着头皮学着大婶们用指头按一下油污的肉，左看右看不知道买哪块。磨蹭半天，搞了一块回去。母亲气坏了，说这肉怎么是一长条，还一拖一，带块小的。咳，人家肉贩子刀不准嘛。
新婚的二嫂将肉炒的干巴巴的，看着几乎焦了的锅底，不知道怎么向母亲交差。恩，我俩手艺半斤八两一直到如今。我俩还负责将罐头鸡整出来，好嘛，将瘪瘪的鸡挖出来。二嫂惊呼一声，啊，鸡腿还在动。可不是。我也只好惊竦的随着她老人家窜出厨房了。逃难动作非常之利落。
镇定下来。我俩鬼祟的又摸回去看，原来是鸡腿塞在肚子里，她一拉弹出来了……都什么眼神，都什么胆子。
中秋还老走亲戚。一家一家走的心胆俱裂。送来迎去，最后每家都剩一堆过期月饼，真是浪费。后来亲戚一房一房的走远了，倒不用受这折磨了。还是平时多来往，就不要非这两天凑份子了。太累。
月饼我不大爱吃，有爱吃的，我二哥。他当年老值班，就拿这个当零食，一盒一盒的消灭了好多。我眼红啊，他怎么这么胃口好。就去翻出一盒研究，原来是我最爱吃的白酥皮的，只不过包装盒不好看，我吃了以貌取饼的亏了。
我二哥就特神气了，他知道我老嫉妒他胃口好。有一年中秋，他愁眉苦脸，捂着脸坐着不出声。我就请安，问，月饼们等着您临幸哪。他长吁一口，说，他老人家返老还童，居然赶在中秋长一牙。
哎呀，真活该。我简直是狂笑着出门的。
就是只记得一回。母亲摆了月饼和水果在院子里，让我拜。老提这次，可也只记得拜过这一次。还蛮不情愿，觉得是封建迷信。母亲替我祈祷，找个好女婿。我差点没笑的满地打滚，还是被母亲按着脑袋结实的拜了几下。
后来的中秋难道都是阴天？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月里影影憧憧，看着有阴影凹陷，再也不会认为那是嫦娥的宫殿了。也不会想那只兔子的爪子能不能抓住舂。
也不会想，她们听到尘世的祈祷会不会扑哧一笑，暂时将擅自奔月的凄凉忘却。
有可以团圆的人，才是真正的中秋之夜。
想团圆的人在天上不肯回来，想团圆的人在远方逐渐消失。这个月亮这么大，这么圆，十六再看，或者来年十六再看也罢。
你装着无所谓。
其实你痛彻心扉。
看了一晚上周星弛的片子，九二年的。想起前几天他的专集，莫文蔚在食神里为他扮丑，请他在本子上画一个心。说，为了你赴汤蹈火，难道你连一个心都不肯画么。
他不肯。莫走了，从此风轻云淡，花开的更艳。而周再不能够有机会在莫的任何地方画一个心了。
想要一个人静一会。在二OO七年的中秋。一部接一部的看喜剧片上夸张的笑，然后感受笑后什么也没有的滋味。
俺徒弟的贺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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