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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边际(二)

(2007-06-29 16:25:58)
标签:

环珮空归

梅子

百分之五十

分类: 深夜呢喃(一贯原形毕露)
 文/环珮空归*梅子

 

   (二)
  其实,你最大的潜力就是懒。小卡在阳台上边晒内衣边说,其它的我倒没看出。
  我趴在床上“嗤啦嗤啦”的狠翻杂志,听她对我的评价。不置可否。我是个狂热的self主义者,喜欢做的事,赴汤蹈火;不喜欢做的,敷衍了事。
 
  小卡和我一起生活多年。开始时,她二十岁,我二十三。我们都不再读书,只是打点零工糊口。房租对半,她下厨,我洗碗。过不下去的时候,自有彼此家人的接济。毫无愧色。     
  我对金钱的概念一塌糊涂,只数得清钱包里的张数,每月便将不多的几张钞票交给小卡计划。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有点过于仔细,每天在一本卷边的本子上记录开销。
  记清楚了,年底好给你交帐啊,省得你个黄世仁逼债。当我拍着她脑袋取笑她木讷,她就会扔了笔这么回答。
 
  小卡的眉尾稍向下倾斜。相书上说,问贵在眉,问禄在眉,问寿在眉。我煞有介事的对她说,你这眉主色啊,易沉溺于情事之中。她便咯咯笑着,一枕头砸过来。
  我接住枕头,过去摸她的眉,突然莫名的失落,说,卡,有一天你真的要去大洋彼岸么。她转过身平躺着,看了好大一会天花板说,恩,二十五岁生日一过,即刻启程。
  我怎么办?
  过了七月,她就二十五了。过了十二月,我二十八。这五年,我们依然无所建树,依然独身。现在,她随着亲戚远走高飞,我无处可逃。
  好吧,我怏然坐到电脑前,对她说,我就回乡下,包几亩荒山,包几个鱼塘,包几片果林……小卡没等我说完,鲤鱼打挺跳下床,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Dear,你这个懒样子,除非有人包了你。
 
  小卡在卫生间里冲凉,我想象着她幼滑的肌肤在铺天盖地水珠的撞击下,发出一种光泽。这种光泽,它要离开我。
  将台灯关掉,巨大的黑暗整个的罩住了我。我却不想换个地方,到有一点光亮的阳台上,或者窗台边,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就着让人窒息的黑,我登陆进邮箱,写诀别信。一段不可告人的感情,一个再不能讲述下去的故事,需要一篇总结陈词。其实,我大可让它不了了之,不过,让一封华美忧伤的信,画一个空心的句号,更好看点罢。
  摸索着键盘,飞快的敲打着字母。 
  “有些话,觉得要等到繁花褪尽的六十岁才能说。可是并不能保证自己五十九岁会象侯耀华那样。突然撒手人间,不留只字片语。或者也不能保证,自己在那个年龄还有这样的闲逸和记忆力。
  Yesterday once more,昔日重来,毫无预兆。不过已然无味,早该放生。
  “自私,是每个人的天性缺陷。我们坦然承认,却不是要将它作为勋章一样挂在胸口炫耀,或者拿它作为抵挡所作所为的盾。爱更是自私。因为爱,所以在乎,所以敏感和在意,会对对方所表现的言行举止有一些过激的注意。这是度的问题,每一个热恋中的人并不能都掌握好。”
  “两情相悦是一种缘分,长久的两情相悦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缘分。缘起缘灭,是每个人情海中注定的劫难。分离和长相守是它的正常结局。分离时,缘灭。是二选一的选择,没有对和错,更没有迁怒或者报复。不论用什么手段,只要对方不是拿情感作为金钱和权利的交易,都不该斥责。”
 
  唔。我停下来在屏幕的荧光下审视手指。再一次发现自己的手指比脑子理智的多,看,它会写的象一篇论文,或者解说词,不含一丝感情。
  我紧张的用眼睛扫视不断飞出的字,一行行,陌生的很。也许,只有指头是最忿的,为什么每次都是它在运作。它比我更厌倦这样无休止的延续,无休止的争吵。
  好。我这次让大脑指挥它,说两句不那么硬邦邦的话出来。
  我只是堕入了爱的情绪。所以更该终结。你从来没有属于过我,我亦是。我们都是生命中的一劫,而生命中的劫这么多。这么多。
  我却还是在长久的岁月里,不能忘怀。
  在缘灭这盏灯前,徘徊。
  等着它逐渐熄灭。”
 
  我沉醉于大脑和指头的交锋,它们立意如此不同,不过有什么用呢。心,比它们更清楚,The game is over。平静的,提交发送。
  小卡已从卫生间出来,我拧亮台灯,微笑着看她。粉红的浴衣,粉红的发带,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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